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在改變著,容顏在改變,情感在改變,境況也在改變。但無論怎樣改變,總會有一種相似的心情貫穿在生命的始終。就如同見月傷懷,感秋而悲一樣,

最初的一些心情體驗總是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刻悄然來臨,令人猝不及防。

外面飄著冷雨,屋裡散發出黴爛的味道。當那幾張熟悉的臉孔突然映入眼簾,手裡的遙控器就只能徒然地定格在那一瞬間。幾個大男人孤零零地站在舞臺中央,滿臉的笑容,我卻還是看到了歲月留在他們眼角的劃痕。很多事情,無論你怎樣逃避,無論你怎樣遮掩,終究還是逃脫不掉冥冥中的那雙眼,例如歲月,例如時間。

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華健說:縱貫線本來應該是鐵路,但我們只想通過歌聲帶著你們穿越時空的隧道,尋找那些當年的感動。

人紛飛,愛相隨,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麼,能追的回。華健的嗓音依然那麼幹淨,可歌聲聽起來卻還是與原來不一樣了。些微的差距,可是隔著了那多年逝去的光陰。閉上眼,我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有日光的午後,我安靜地坐在地上,舅舅在一旁小聲地哼唱: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

如今,舅舅也已經顯得老了。生活的壓力,抑或歲月的折磨?是否,生命真的可以如歌?驀然間,你會發現:有很多事都是真的難以追回的。

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是不是我的十八歲,註定要為愛情流淚?李宗盛說他最喜歡唱這句歌詞了,因為這句歌詞可以讓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看著滿頭華髮的他在臺上說著這樣的笑話,我卻一點也笑不起來。是失落,還是難過?我無法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聽著他沙啞的歌聲,我的眼前漸漸出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我似乎聽見她在唱著:夜已深,還有什麼人。。。。老李寫過很多歌,也唱過很多歌,但我一直認為他寫給林憶蓮的歌是最好的,也最感人。當他唱起歌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會記起曾經的往事,就算往事不要再提,就算人生有太多風雨,那些記憶,就真的可以抹去麼?我想一定不會的,它們一定會被深深地埋在心底,然後在一個風雨如晦地夜裡突然竄出來,將你帶進一個無盡的漩渦中。

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一首《戀曲1990》讓我記住了那個戴著墨鏡,抱著把吉他狠狠地唱著歌的羅大佑。他是整個華語流行樂壇的神,不知道我們的父輩中有多少人是聽著他的歌而一路走過來的,當然還有我們。他的歌很有侵略性,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昨天,當我看到五十多歲的他抱著吉他賣力地唱著《童年》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心中的神已經不再是神了。

他已蒼老,他已從神壇上回到了人間,他現在只是一個已經老了的男人。當你聽到一個老人在唱他的童年時,你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你是否也會想起那些從前?是否偶爾也會淚流滿面?隨著光陰而老去的不只是羅大佑,那些曾經的感動,那些曾經的愛與哀愁,都隨風而散了。只剩下一個蒼老的男人,只剩下幾首蒼老了的歌曲仍在傳唱,而我們都早已改變了模樣,在光陰的故事裡也只留下了一個孤單的背影。

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我似乎一直都不喜歡張震嶽,因為我一直都認為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匪氣。《愛的初體驗》開始流行的時候,我也正經歷著自己最美好的那段年華。現在想想竟然已是二十年前了,不得不感嘆時光的可怕,也終於明白了流光是那樣輕易地就可以把人拋卻,無論是紅的櫻桃,還是綠的芭蕉,最終也都將枯萎。

在那青澀的時代裡,就算我很討厭張震嶽的歌聲,但還是不知不覺地在完成自己對於愛的最初的體驗,那種體驗也一直貫穿著我這些年來的生活。從不會買酒來澆滅愛的憂愁,從來都只是躲在暗夜裡舔舐著宿命的傷口。他歌唱的時候,臉上還是會寫著滿心的不在乎。當我聽到臺下的歌迷瘋狂地叫著“阿嶽,阿嶽”的時候,竟忽然之間被他們感動了,我很想跟著他們一起大叫。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也好像才只有十八歲。

縱貫線,穿越時空的你們的手(寫給那四個唱歌特別好聽的老男人)

沒有想到會在那樣的一個夜晚邂逅一場那樣的感動。也許一切都早已註定,誰會遇到誰,誰會愛上誰,誰又會離開誰。

真的像華健說的那樣,他們用他們的歌聲帶著我們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回到了我們的從前。那些歌就像一串串珠鏈,串起了過去,串聯著現在,也一定會貫穿於以後的日子。

我彷彿看到了一雙穿越了時空的手正在撥弄著我的心絃,它在顫慄,也在低聲地吟唱著什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