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圍城」:它有多誘人,就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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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關注上市結果,過程的煎熬非當事者不能體會。無論成功與否,上市本身要花費的金錢、精力,承擔的風險以及對潛在利益的放棄,每一項都是相當痛的代價。即便萬事俱備,也可能像永安行一樣倒在上市前夜。

上市“圍城”:它有多誘人,就有多可怕!

“想要把一家公司做偉大,與上市有什麼關係呢?”

2016年11月10日,傅盛在獵豹移動成立六週年的內部演講中自問。此時距獵豹2014年5月8日在紐交所上市已有兩年多,公司股價從最高峰時的 36.63美元跌到10美元左右,低於14美元的發行價。

結合語境,這是個反問句,可以視作傅盛對自己過去兩年被股價“綁架”的反省和對企業價值的重新確認。從上市之初自信地在媒體連線會上多次強調“我們不關心股價”,到因股價連跌陷入鬱悶乃至痛苦的懷疑,上市之於傅盛、之於獵豹,意義都變得曖昧複雜。

在美國,近些年退市似乎已經比上市更加“主流”,2016年美股上市公司數量甚至創下了32年來的新低。對比之下,國內對上市的熱情仍然高漲。截至2016年12月31日,國內A股上市公司超過3000家,新三板掛牌公司突破10000家,後者數量較2015年末增長了近一倍。

在諸多上市公司中,獵豹的經歷也許不算典型,但從傅盛的反問可以推出一系列我們很少去認真探究的問題:上市會給一個人、一家公司帶來怎樣的改變?為何敲鐘者對上市又愛又恨?把一家公司做偉大與上市究竟有沒有關係……

帶著這些問題,我們跟幾位上市公司的操盤手聊了聊上市這件事。

上市“圍城”:它有多誘人,就有多可怕!

歡迎乘坐過山車

時間最終會把所有非本質的東西全部沖淡,包括股價。

單論股價起落,暴風的經歷比獵豹更為驚心動魄。

2015年3月24日在國內創業板上市的暴風科技(後更名為“暴風集團”)憑藉連續29個“一字”漲停,成為 A 股有史以來新股上市連續漲停天數最多的上市公司,此後股價一度從7.14元的發行價漲至320元還多,市值最高時接近400億元。

“很誇張。”馮鑫感嘆,那是一次“空前絕後”的巧合。當時,“互聯網 +”成為國家概念,暴風是A股中極少數為股民所熟知的互聯網公司之一,又逢A股IPO時隔一年多後重啟,市場形勢一片大好……暴風甫一上市,立即成為壓抑已久的幾股力量的集中輸出點,股價一飛沖天。

“其實還是試圖保持冷靜的。”驚人的股價跟馮鑫沒有半毛錢關係,其短期內既不能作為再融資的籌碼,也無法變現,但作為身處 “神話” 核心的當事人, 冷靜幾乎不可能。

2015年4月28日,暴風打破A股歷史最高連續漲停24天的紀錄,馮鑫在朋友圈發消息:“今天開始,我們只負責破自己的紀錄玩了。”

“我當時覺得對心態沒有影響,但現在回頭看還是有一些。人在得到一個很高的位置的時候,無論怎樣去冷靜和謙虛,可能都會覺得,這裡面是不是也有自己應得的一部分?”

拋開股價不提,上市本身自帶光芒,尤其是當上市成為資本、媒體、券商等各種力量聯手打造的“大事件”之後。對絕大多數創業者而言,上市都是人生曲線上的波峰之一。陌陌在納斯達克上市後,創始人唐巖直白地表示:“感覺非常好,比所能想象到的,夢裡想到的1000次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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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洋順昌在深交所敲鐘的當晚,創始人陳鍇和創業團隊喝得大醉,吐得滿地都是。

上市讓彼時的他有了功成名就的感覺。新世界大門將開未開,帶來“劇烈的興奮感”,只是很短暫,陳鍇說。

1968年出生的陳鍇在2002年創辦了澳洋順昌,從事金屬物流配送,2003年投產,2008年在深交所上市,是當時A股從投產到上市用時最短的公司之一。

陳鍇的興奮並非因為沒見過世面,相反,他是國內少有的經歷、思想均偏西化的民營企業家。回張家港創業前,他曾在國內外多家外企工作,還曾在港資上市公司擔任過數年職業經理人。因為這些,澳洋順昌從創立開始就相當規範,非常“乾淨”。2007年,有券商主動找上門來提出運作上市,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上市前的陳鍇一直懷有某種迷思,認為一旦上市,就“成了”。“我當時有一個錯誤的假設,上市了,我還忙活幹嘛?”為了“讓自己閒下來”,陳鍇摸索出了後來引來眾多學習者的“內部公司制”,即在公司內劃小核算單元,讓每個核算單元成為自負盈虧的小公司, 讓員工從“為公司幹“ 變為“為我幹”,與阿米巴經營理念相似。

只是轉眼9年過去,陳鍇發現自己其實一刻都沒閒下來過。有了錢,發現缺機制,有了機制,又發現缺人,尤其是進入LED、鋰電池等新領域後,人才成為最大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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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起,陳鍇又開始在人才獵取和評價上起勁折騰。“中國如果有100個總經理、董事長,我(在找人上花的時間和精力)應該能排在前幾名。週六、週日、晚上,隨時。”

這成了他的新樂趣。不只是上市本身的興奮和一勞永逸的錯覺轉瞬即逝,時間最終會把所有非本質的東西全部沖淡,包括股價。

“現在正在跌落的,將來還會復原;而現在風光無限的,將來也會跌落。”古羅馬詩人賀瑞斯的這句話被許多美國證券分析人士奉為圭臬。與幾乎所有的上市公司一樣,陳鍇同樣經歷過股價的大起大落和股東的質疑,剛開始每次發季報前還會有一種交作業般的緊張。

“後來我發現,(股價)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只是在臺上跳舞,觀眾給你多少掌聲是他們的事。股民喜歡看肥皂劇,給肥皂劇的漲停就多,你想做優秀的話劇家,就沒有漲停。但如果你的目標就是做一個優秀的話劇家,就別管有沒有掌聲。觀眾的認同是不能讓你成為大家的。”

只是知易行難。

與陳鍇相比,上市剛兩年、身處互聯網行業的馮鑫要完全淡然,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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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暴風的股價已經回落至不足30元,市值約80億元,差不多是最高峰時的四分之一。股價跌得厲害,曾經只是“偶爾看一下”的馮鑫也由不得頻繁關注起來。

上市時放言開啟“A股享受暴風,暴風享受A股”的時代,三年後感慨“A股對互聯網的不理解至少還要持續5年”,馮鑫有無奈、不服氣,但他選擇不抱怨。與互聯網圈的眾多年少得志者不同,上市時已43歲的馮鑫懂得剋制,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閉關反思,暴風上市後股價狂飆,他照樣回山西老家待了十多天。他不排斥對過去、對自己的審視。

2016年3月28日,暴風復牌漲停,股價仍在100多元的高位。當天,暴風召開戰略發佈會,馮鑫描繪了暴風全球DT大娛樂戰略的佈局,因收購關係,吳奇隆、劉詩詩等一眾明星成為暴風娛樂合夥人,場面熱烈。“我現在回想當時在那個舞臺上的自己,是把 10分做到了 13分。”馮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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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誘惑

上市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對曾經的失敗者來說,甚至是致命的。

敲鐘者的世界沒那麼好玩,但極具誘惑力,尤其是對在門外不得入的人來說。

前些日子,永安行與“共享單車第一股”擦肩而過了。董事長孫繼勝此前並不願承認媒體扣上的這個“第一”的帽子,但他也許沒想到“第一”真的會飛走。由於專利訴訟糾紛等原因,拿到IPO批文的永安行在5月4日決定暫緩上市。接受《經濟觀察報》記者採訪時,孫繼勝毫不掩飾地用“非常痛苦、非常疲憊”表達自己的心情和狀態。文章寫道:“在短短兩個小時的相見中,他多次嘆氣,每一聲,都是長嘆。”

世人多關注上市結果,過程的煎熬非當事者不能體會。無論成功與否,上市本身要花費的金錢、精力,承擔的風險以及對潛在利益的放棄,每一項都是相當痛的代價。即便萬事俱備,也可能像永安行一樣倒在上市前夜。

2014年11月18日在紐交所掛牌上市的一嗨租車也曾遭遇“狙擊”,原計劃在11月14日的上市被推遲,一路波折重重。執行副總裁蔡禮洪事後這一刻比喻為好萊塢電影中的冒險奪寶,“最危險的往往是伸手去拿皇冠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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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也使上市失敗對志在必得者來說,成為名副其實的“打擊”。

前中海油董事長衛留成1999年第一次帶中海油衝擊上市失敗,被傳要從當時住的紐約四季飯店的44層樓跳下去。後來他說,跳樓是誇張的說法,但跟幾位同事抱頭痛哭是真事。衛留成將第一次海外上市的失敗視為自己“大半生來遭遇的最大挫折”,甚至在第二次衝擊上市的路演中拒絕入住同一家四季酒店。2001年中海油第二次衝擊IPO成功,根據衛留成的日記,紐交所掛牌那天他“非常平靜,沒有一點激動”,他感覺“上一次就應該這樣”。

良信電器有著類似的遭遇。由於公司資產完整性方面存在疑問,良信電器2010年12月第一次上會被證監會發審委否決。從 2010年申報 IPO 材料到2014年1月最終在深交所敲鐘,良信完完整整地把令人望而生畏的上市流程走了兩回。“上市真太難了,一般公司搞過一次就搞不了了,傷得太大,沒能力再搞了。”董事長任思龍說。

但上市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對曾經的失敗者來說,甚至是致命的。若究其根本,多數公司不惜代價選擇上市最根本的原因是,它們需要。

良信的上市之路部分源自外來收購的刺激。2007年,已創立8年的良信在低壓電器行業闖出了名頭,國內外都有公司提出收購要約,其中不乏巨頭。自己做固然很好,但一旦被收購,被自己“攛掇”從國企辭職千里迢迢跑來上海創業的夥伴們馬上就能財務自由,任思龍很糾結。

有一陣子,他跟創始團隊不止一次商討公司何去何從,也免不了爭論良信究竟值多少錢。幾經周折,大家說算了,還是走自己的路。而要真正打造一箇中高端品牌,在大牌雲集的低壓電器市場出人頭地,無論資金還是品牌的需求,都指向上市這條路。

1992年成立的眾信旅遊與良信電器同一批登陸中小板,股票代碼是“連號”,同樣在上市前接到過收購要約。2009年,全球歷史最久的旅行社托馬斯·庫克想通過眾信進入中國,董事長馮濱帶著一行人去了趟倫敦,被高大上的總部震撼,但最後還是決定,與其被別人管,不如自己多吃幾年辛苦。

成功上市當天大家分外激動,拍了好多合影。眾信旅遊高級副總裁、上海眾信總經理韓麗對上市後的財富增加毫無感覺,但對馮濱由衷地說了一句話:“旅遊業在中國地位不高,我們是第一家上市的民營旅行社,是你帶著我們大家,把本來一份普通的工作,做成了一項讓人尊重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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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通控股董事長、商界“段子手”馮侖曾開玩笑說,中國的民營企業要有三個境界:小姐心態、寡婦待遇、婦聯追求。段子歸段子,戳中的是真實的痛處。

一嗨租車董事長、CEO章瑞平直言,中國民營企業家在當下是絕對弱勢的存在。上市是民營企業與弱勢現實抗爭的一枚頗有分量的籌碼。

對此體會深刻的眾信主營出境遊,早期相關業務的經營資質只有國、中、青為代表的國營旅行社才能拿到,眾信只能以地接的名義做批發。後來拿到資質,發現仍難跟品牌已有年積累的對手競爭。“在中國做旅遊,旅行社的品牌太重要了。”韓麗感嘆。同樣一款旅遊產品,品牌帶來的溢價能達到數千乃至近萬塊錢。上市改變了這一切,不僅各種資質更容易申請, 品牌吸引力也大大提升。

當然重要的還有資金。“以前我們去貸款不容易, 上市之後銀行都是主動跑過來找我們,利息也低。”

從本質看,上市就是一輪融資,只是對象變成了所有人。無論連帶的好處有多少,知名度、規範化、人才吸引力……最根本的還是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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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每隔幾年便會興起一波的“中概股迴歸潮”,浪潮最盛時無一例外都是A股大漲、美股低迷,想回來的人一致感覺“被低估”。2014年、2015年是最近的一次大潮,A股漲勢喜人,浪潮格外洶湧。根據2015年底的一次不完全統計,當年有30多家在美上市的中概股公司收到了私有化要約,這一數字比過去4年的總和還多。

圍城之困

敲鐘者的世界也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進去的人想出來。

幾乎所有的上市決定都是反覆利弊權衡的結果,但千辛萬苦抵達目的地後,發現彼岸甚至不如此岸的也大有人在。

俞敏洪在多個場合表達過對上市的後悔。

2013年7月,新東方上市近 7 年,俞敏洪接受《新京報》採訪,稱人生最大的失敗就是讓新東方上市,甚至一度在新東方上市後想把它關掉,最終沒這麼幹,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俞敏洪後悔的三大理由是:公司和自己變得透明,沒有了邊界和隱私;上市公司要求持續的業績增長,失去了做事的從容;上市公司的錢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用過。

網易創始人丁磊同樣曾將上市比作“年輕時犯下的美麗的錯誤”。2013年,他接受採訪稱:將股票賣給風投堪稱“高利貸”,相對於不上市的對手,自己就像在“裸奔”,審計、控制風險等要求很大的投入。不過,近來網易春風得意, 股價已漲至280多美元,市值接近400億美元,丁磊也許對上市有了新的看法。

同樣發表過消極言論的知名大佬還有馬雲。他曾在2015年6月紐約經濟俱樂部(Economic Club of New York)的午餐會上表示:“如果我有下輩子,我會讓我的公司保持私有化。 在IPO之前,生活已經很艱難了。在IPO之後,生活變得更艱難。”事後被人質疑,此言不夠大氣,場合不妥。

也許,控制感的喪失是刺痛他們的根本原因。俞敏洪有一個經典的比喻:“(上市)就像你娶了一個你完全把控不住的女人,很難受,你又愛她,但是她又不聽你的話。”

相當數量的創業者可以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辛苦並甘之如飴,可以承受創業的不確定帶來的打擊甚至越挫越勇,卻難以承受控制感遭到挑戰帶來的不適。無數併購後在新企業不再居主導地位的創始人選擇離開,是同樣的道理。上市雖然並不代表實際控制權的喪失,但將公司價值的評價權部分地讓渡給“用腳投票”的公眾,由此帶來的剝奪感也相當折磨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與婚姻類似,敲鐘者的世界也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進去的人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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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眼下更為急功近利的互聯網領域創業者相比,“老一輩”上市者心態大多更為平和。蘇州固鍀電子2006年上市,董事長吳念博回憶,當時自己也是被人建議上市,而他選擇接受建議是因為“世界五百強企業裡好像上市公司比較多一點”。但他毫不糾結:“既然已經上市了,我們就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把所有上市的好處弄得清清楚楚,把它發揚光大,忘掉不好的地方,一個人就會開心。”

“有時候確實挺委屈挺難受的。”陳鍇承認

,“看看不上市的,覺得他可以想怎麼決策就怎麼決策,就稍微有點羨慕。但是從理智的眼光看,他沒有得到社會的支持,我得到了,那我就應該付出這個代價,對吧?這是公平的。”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沒人不懂這個道理。患得患失固然難以克服,但一定程度上也是媒體刻意將企業家話語中情緒化的部分進行了放大,畢竟現實中真正主動選擇徹底退市的公司並不多見。更常見的情況是,上市者們通過不斷的糾結、反省、磨合,與自己達成和解,找到新的平衡。這一點同樣像極了婚姻。

喜歡自我剖析的傅盛在獵豹成立六週年的表述是很好的說明。

“我曾經說過,公司有一個問題叫上市太早……等到真正上市以後,才理解很多人說的‘被華爾街綁架’。但,今天我不這麼說了……沒上市, 你可以把這個事情先做好。

上市後,一樣可以把這個事情做好。影響你的不是上市還是不上市,影響你的是自己的心態。” 然後,他說了開頭的那句話:“想要把一家公司做偉大,與上市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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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失樂園

如果說上市帶來的是腎上腺素分泌的增加,多巴胺分泌最旺盛的時候則更多是在創業期。

“不管你跑得再好,或者再爛,只要你上了奧運會的跑道, 你知道自己跑的每一圈、每一次成績都是記錄在冊的,腎上腺素分泌的水平就會跟自己在家瞎跑很不一樣。”

關於上市,登陸新三板的百姓網創始人王建碩有一個有趣的比喻。他覺得新三板就像奧運會,流動性更高的A股則更像商業回報更高的職業聯賽,但二者帶來的壓力相差無幾。從這種意義上說,與融資功能相比,信息公開對一個人甚至一家公司的影響甚至更為根本。

2016 年 3 月 14 日,以驚人的速度完成 VIE 架構拆除的百姓網掛牌新三板。王建碩明顯感覺到了變化:“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財務瞭解得這麼清楚……很多原來不會想太多的東西也都開始思考,比如投資的長期佈局。”當業績統計的時間被人為劃段,全公司都產生了一種持續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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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市帶來的是腎上腺素分泌的增加,那麼帶來愉悅感的多巴胺分泌最旺盛的時候,更多是在看似最辛苦最“屌絲”的創業期。

馬雲說,“我最快樂的日子,是一個月能掙90元的時候”。劉強東說,“上市讓我喪失了很多快樂。當我是個純屌絲的時候,大街上認識我的人不多,我很開心。現在很糟糕,坐飛機都會有人過來和你聊幾句”。

傅盛後悔上市時曾說,“公司沒有上市多好,我會多麼快樂地做著產品,不為一個個數字所累”。

陳歐也曾在給記者的微信裡說,“其實啊,創業一開始的時候,和大家一起單純做事情,多累都不覺得。那才是創業最開心的階段”。彼時聚美優品上市一年左右,股價還算令人滿意,現在聚美股價跌至 3 美元左右,私有化進展成謎, 進軍共享充電寶也被人狂“懟”,陳歐想必更加懷念當初可以在堆滿紙箱子的倉庫裡忙活的時光。

很少有人會像軟銀CEO孫正義一樣,在19歲時列下自己的“50年計劃”。因此與過關斬將、戰天鬥地的創業期相比,公司上市後,除了突然增加的社會壓力難以適應,也會因喪失更為切實可見的奮鬥目標,或因開啟沒有休止的“煉獄模式”而心生倦意。

為了打破消極感,有人選擇破解新難題。醉心制度創新的陳鍇,從摸索“內部公司制”到修煉“招人術”,樂此不疲。有人選擇再造類創業機制。馮鑫利用暴風上市後的資金優勢,打造“聯邦生態”,招徠了暴風魔鏡的CEO黃曉傑、暴風TV的CEO劉耀平等一眾牛人。他們在各自子公司裡的股份都多於馮鑫個人的股份,幾乎跟馮鑫“平起平坐”,彼此毫無障礙地袒露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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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了創業孤獨感的馮鑫說,這是上市給他帶來的數一數二的樂趣。

也有人賦予了企業超脫於具體事務之上的宏大使命。蘇州固鍀電子上市數年後啟動“幸福企業建設”,倡導以中國傳統聖賢文化教化員工,引來全球諸多學習者,多次受邀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分享。走進園區辦公樓大廳,牆壁上印有醒目的一句話:企業的價值在於員工家的幸福和客戶的感動。

吳念博相信,辦企業的目的是為了讓員工能夠明理、幸福,而絕非為了錢,所以跟上市不上市沒有半點關係。“我們的想法是,要把企業辦成一所能教育人、改變人的學校,企業CEO裡的‘E’, 應該改成‘education’。”對他來說,這是一項可以為之奮鬥一生的使命。

無論怎樣,上市給了創業者一個能夠撬動更多資源的神奇槓桿,讓希望改變世界的人擁有了更大的能量,同時也讓創業這場遊戲變得更加刺激更有看點。畢竟,就像馮鑫說的:“如果商業完全一就是一,零就是零,商業的樂趣也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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