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做官於我如浮雲,我只要酒和基友……

阮籍:做官於我如浮雲,我只要酒和基友……

大才子王勃在《滕王閣序》中有寫到:“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這個阮籍是什麼來頭?

說道阮籍,不得不說他父親阮瑀,那可是曹魏時期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之一,建安七子又是誰?中學讀書時候經常出現讓你們背詩背得死去活來的那幾個唄。曹丕、曹植總是知道的吧,阮籍的老爸就是整天跟曹植曹丕玩耍的人,是那種稱兄道弟的玩耍,不是阿諛奉承的玩耍。
阮籍:做官於我如浮雲,我只要酒和基友……


​​可惜阮籍這麼牛的老爸在他三歲就掛了,要知道古代家中頂樑柱一掛,必落到家境清貧的地步,所以基本上都記載阮籍家境不好。還好他爸生前人緣不錯,所以當時曹丕還非常照顧阮家這對孤兒寡母。幸好阮籍長大後,長得帥不說,還一身才氣。

《晉書》中這樣描寫阮籍:

“阮籍容貌瑰傑,志氣宏放,傲然獨得,任性不羈,而喜怒不形於色。博覽群籍,尤好《莊》、《老》。嗜酒能嘯,善彈琴。”

阮籍在習文的同時還兼習武,其《詠懷詩》寫到:

“少年學擊劍,妙技過曲城”。阮籍性格孤僻,輕蕩,大約在十六七歲時,有一次隨其叔父阮熙到東郡,充州刺史王昶與他相見時,他“終日不開一言”,王昶“自以為不能測”。

這麼有才的人當然有達官貴人想招攬,首當其衝的是司馬昭,為了拉攏名士,司馬昭也是下了血本。但是阮籍不太買賬,想保持中立。


阮籍:做官於我如浮雲,我只要酒和基友……


​司馬昭乾脆要跟阮籍結兒女親家。阮籍沒有辦法直接推辭,就直接“裝醉”,那時還真的拼了命地喝,連續醉了60天。媒人來了一趟又一趟,阮籍都醉的不成樣子。司馬昭說,去,接著去。阮籍還是每天爛醉如泥的。司馬昭心想算了算了,別最後喝死了還賴我,於是這事情就不了了之。

過了沒幾天,阮籍自己去找司馬昭了,說想去東平,據說東平民風淳樸,名士眾多,所以阮籍想去。司馬昭一聽,這阮大名士這是跟我示好了,我求之不得呢。於是立馬給阮籍安排了個活,上路了。阮籍到了東平,就幹了兩件事,一件是不管大官小官,辦公的隔牆一律拆除,這樣你也不敢上班吃雞了,他也不敢上班看韓劇了,沒想到吧,透明化辦公的創始人就是這位阮大名士。


第二件事就是寫了《東平賦》,表達了對以前東平民風的懷念。是的,東平已經不是原來的東平了,阮籍很失望。

厥土惟中,劉王是聚。高危臨城,窮川帶宇。叔氏婚族,實在其湄。背險向水,垢汙多私。是以其州閭鄙邑,莫言或非。殪情戾慮,以殖厥資。其土田則原壤蕪荒,樹藝失時,疇畝不闢,荊棘不治。流潢餘溏,洋溢靡之。

接著,阮籍就回來了。反正有司馬昭這個真愛粉,阮籍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接著作。

當然阮籍的真性情也是出了名的,他可能是第一個有史書記載愛翻別人白眼的人。

阮籍不經常說話,卻常常用眼睛當道具,用“白眼”、“青眼”看人。對待討厭的人,用白眼;對待喜歡的人,用青眼。 據說,他的母親去世之後,嵇康的哥哥嵇喜來致哀,但因為嵇喜是在朝為官的人,也就是阮籍眼中的禮法之士,於是他也不管守喪期間應有的禮節,就給嵇喜一個大白眼;後來嵇喜帶著酒、夾著琴來,他便大喜,馬上由白眼轉為青眼。


阮籍翻白眼,而且是一點黑眼珠都沒有的白眼,讓人看著怪瘮得慌的。只有喜歡的人,阮籍才會露出水汪汪的黑眼球,這就是“青眼相加”的來歷。

可是,阮籍有的不只是真性情那麼簡單。他所表達的是一個名士最無力的反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仁義居然變成了一個工具,變成了人人非要蒙在臉上的一張面具。他看不慣的是司馬氏政權的虛偽殘暴,他傷心的是世人的虛偽冷漠。所以,他不斷挑戰這個世俗的下限。母親去世了,阮籍不按世俗服喪,他酒肉照常,大吃大喝。不孝,可是司馬氏政權的大罪,嵇康的死,就跟這個罪名有關。

果然,有人去告阮籍的小黑狀。不知道是出於對阮籍的真敬佩,還是懼怕後世的口水,司馬昭這次沒有治阮籍的罪。他說:算了,你看看阮籍酒肉之下,整個人一天比一天憔悴,他生病吃點好的怎麼了,你怎麼可以說他是不孝?從這些事情來看,司馬昭真得挺像阮籍的真愛粉一樣。但是,得到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是得到司馬昭的東西。景元四年,阮籍奉命寫《勸進表》。這是什麼東西呢?記得我們說謝安的時候,桓溫要篡權之前的那篇稿子嗎?對,那就是《勸進表》。阮籍又在喝酒,可是這次司馬昭沒有放過他,最終《勸進表》還是寫了。兩個月後,阮籍死了。


像阮籍這樣真性情的人,放在當下可能別人覺得是情商低或者不懂為人處世,但在當時亂世,確是多麼灑脫自然,令人羨慕折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