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爵鬻官:漢末昏君是這樣煉成的

賣爵鬻官:漢末昏君是這樣煉成的

賣爵鬻官:漢末昏君是這樣煉成的

在漢桓帝的第一次“黨錮之禍”於永康元年(公元167年)結束後。建寧二年(公元169年),山陽郡督郵張儉彈劾中常侍侯覽回鄉為母親掃墓時鋪張擾民,並拆毀了侯覽的房屋甚至祖墳。因而惹怒侯覽,指使同鄉人朱並上書彈劾張儉等二十四位山陽名士結黨,圖謀不軌。劉宏見到奏章後,問計於曹節,曹節借題發揮,解釋說黨人危害社稷,要求擴大到全國範圍清剿黨人,靈帝准奏。最終這場政治災難造成大量士人逃亡,被迫害致死的達六、七百人。史稱“第二次黨錮之禍”。

熹平五年(公元176年),永昌太守曹鸞上書為黨人鳴冤,要求朝廷予以平反。劉宏大怒,將曹鸞下獄,並在獄中拷打致死,同時更大規模的禁錮黨人及其親友。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經上祿縣長和海建議,劉宏下令,黨人“從祖父”以後的親屬都不再受他們牽連。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黃巾起義爆發,中常侍呂強認為,如果不解黨錮,可能會逼迫黨人與黃巾軍勾結,劉宏這才宣佈解除黨錮。

漢靈帝劉宏執政期間,皇權有所削弱。劉宏在位二十一年,是宦官在漢朝歷史上最長的統治時期。宦官的編制名目繁多,令人眼花繚亂。而且,它們在靈帝時代更是有增無減,漢靈帝突破常制,一次便冊封了十二位中常侍,史稱“十常侍”。

建寧二年(公元169年),在宦官曹節病重時,漢靈帝以其為車騎將軍,他死後又追贈為車騎將軍;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又任命中常侍趙忠為車騎將軍,負責對討伐黃巾的將領論功行賞。

劉宏執政早期,中常侍王甫、曹節深受信任。後來,王甫被司隸校尉陽球害死,曹節死後,張讓和趙忠便成了劉宏寵信的宦官。劉宏甚至將二人比作自己的父母,可見對宦官的依賴。宦官們在雒陽修建的宅邸非常高大,有一次,劉宏到永安候臺登高觀看雒陽城。宦官們請中大人尚但進諫:“天子不適合登高,登高則百姓離散。”劉宏居然聽信,便作罷。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護烏桓校尉夏育向靈帝上疏,請求討伐鮮卑。而犯罪被處罰的護羌校尉田晏,通過中常侍王甫請求命自己為將,討伐鮮卑來贖罪,王甫也同意討伐。同年八月,漢靈帝派夏育率軍出高柳郡,田晏率軍出雲中郡,臧旻率南匈奴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出雁門郡,各率一萬多騎兵,出擊塞外兩千多里。鮮卑首領檀石槐命下屬三部大人各自率眾迎擊,夏育等人大敗,丟棄自己的符節印信及輜重,各率數十人逃回,被囚車徵還下獄,經贖免被廢為庶人。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劉宏在其母親董太后和及常侍們的教唆下,又嘗試賣官。

朝廷公開宣佈,可花錢買到自關內侯以下至光祿勳下屬虎賁、羽林等部門職位。賣官的規定是:地方官比朝官價格高一倍,縣官則價格不一;官吏的升遷也必須按價納錢,求官的人可以估價投標,出價最高的人就可中標上任;除固定的價格外,還根據求官人的身價和擁有的財產隨時增減。一般來說,官位的標價是以官吏的年俸計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標價是二千萬錢,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標價是四百萬錢,也就是說官位的價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萬倍。

段熲、張溫等人雖然功勞很大,聲望也很高,卻也都是先交足了錢,才登上公位的。及至後來更變本加厲,以後官吏的調遷、晉升或新官上任,都必須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標價,也就是說,官員上任要先支付相當他二十五年以上的合法收入。許多官吏都因無法交納如此高額的“做官費”而嚇得棄官而走。

漢靈帝劉宏成年後,設置西園供自己享樂,靈帝將賣官所得收入用於西園的建設。中常侍呂強進諫:“天下財物都是陛下的,何必還分公和私?”劉宏不聽。賣官的政策一直持續到漢靈帝駕崩。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漢靈帝劉宏接受太常劉焉的建議,重置州牧,史稱:“廢史立牧”。以劉焉為益州牧、黃琬為豫州牧;同年又以宗正劉虞為幽州牧。其結果,造成了各地割據軍閥的形成,包括劉焉在內的州牧上任後,基本就不再受朝廷的控制。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八月,劉宏設置西園八校尉,以小黃門蹇碩為統率,以此制約大將軍何進的軍權。

鴻都門學:光和元年(公元178年),漢靈帝設置鴻都門學,並將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的畫像懸掛其中。在這所學校裡,並不是研究儒家經典,實際上是探討辭賦、書法這類靈帝感興趣的學科。

劉宏重用出自鴻都門學的學生,他們出任刺史、尚書、侍中,甚至還有封侯。太學的儒生往往鄙視這些人,拒絕與其為伍。鴻都門學一時非常興盛,學生多達千人,但延續時間不長。一因士族猛烈的攻擊,二因黃巾起義,隨著漢王朝的衰亡而結束。

鴻都門學不僅是中國最早的專科大學,而且也是世界上創立最早的文藝專科大學。在“獨尊儒術”的漢代,改變以儒家經學為唯一教育內容的舊觀念,提倡對文學藝術的研究,是對教育的一大貢獻。它招收平民子弟入學,突破貴族、地主階級對學校的壟斷,使平民得到施展才能的機會,也是有進步意義的。鴻都門學的出現,為後來特別是唐代的科舉和設立各種專科學校開闢了道路。

諸葛亮評論靈帝:“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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