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溫克的駝鹿》:一個關於北方森林民族的故事

《鄂溫克的駝鹿》:一個關於北方森林民族的故事

《鄂溫克的駝鹿》格日勒其木格·黑鶴著 九兒繪/接力出版社2018年5月版/88.00元

《鄂溫克的駝鹿》是黑鶴和九兒歷時3年打造的一本關於使鹿鄂溫克的繪本。詩意、冷峻的筆觸,記錄了老獵人與駝鹿相互信任、生死相依的傳奇故事。他們幾番深入廣袤的北方大興安嶺森林腹地,還原北方森林畫卷,呈現了中國北方神秘美學。

一個作家與一個民族的相遇

作為一個創作中以動物為主要角色的自然文學作家,黑鶴在草原度過了他的童年,對草原有著很深的感情,書寫了眾多草原文學,“黑鶴動物文學精品”系列、 “黑鶴動物小說”系列(接力出版社2017年版)等都體現了他對草原文化的眷戀。

為了寫出耐人尋味的作品,黑鶴經常出入草原、森林腹地,為了找尋靈感,也為了找尋人與動物、人與自然那份返璞歸真。每年都要進入大興安嶺森林裡生活一個月的黑鶴,在十幾年前的一天,在森林中偶遇了一位使鹿鄂溫克人——維加。二人一見如故,從此黑鶴便與使鹿鄂溫克族人結下不解之緣。

鄂溫克是民族自稱,有“居住在山林中的人們”和“居住在南面山坡的人民”之意。鄂溫克分為3個部落:從事農牧業生產的鄂溫克人被稱為索倫,完全遊牧的鄂溫克人被稱為通古斯,在大興安嶺森林深處以狩獵為生的鄂溫克人被稱為雅庫特。使鹿鄂溫克人就是生活在我國大興安嶺原始森林深處,以狩獵為生,放養並使役馴鹿的鄂溫克。1958年,我國政府把這3個部落統一稱為“鄂溫克族”。

傳統的、鮮為人知的生活方式深深吸引著黑鶴,他的筆觸也從草原轉向了森林。

黑鶴對自然和森林的敬畏之情,給他帶來了豐厚的獎勵。黑鶴早已在動物小說界深耕多年,但他自認為,真正為他帶來聲望的作品,還是書寫使鹿鄂溫克故事的作品,《馴鹿之國》《馴鹿六季》(明天出版社2016、2017年版)、“黑鶴動物傳奇小說“系列(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6年版)都有口皆碑。

尤其是表達出使鹿鄂溫克人對待生命態度的中篇小說《犴》,因描繪了包含人性關懷的人與動物、自然相互依存的故事,深受讀者喜歡。2015年《犴》包括在內的《狼獾河》一書獲得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

《犴》的故事來源於使鹿鄂溫克中一位老媽媽芭拉傑依講給黑鶴的故事,這是一個關於駝鹿的故事。當年老人曾經收養過一隻被遺棄在森林中的食量驚人的小駝鹿。當這頭小駝鹿長到足夠大的時候,老人將駝鹿送回了森林。

這就是使鹿鄂溫克族人雖以狩獵為生,但不濫殺的敬畏之心,只取生存必要的部分。與使鹿鄂溫克有著深厚感情的黑鶴對此懷有同理心,並促使他當使鹿鄂溫克人需要幫助時,伸出援助之手。

老媽媽芭拉傑依是中國使鹿鄂溫克族最後一位薩滿的女兒,她的一生見證了使鹿鄂溫克民族人從遊獵到定居的過程。2012年她患病後,作為最後一批熟知使鹿鄂溫克文化的老人之一,為了民族記憶,她決定將自己的故事進行書寫。

2015年,黑鶴一整年都在幫助芭拉傑依老媽媽進行書本編輯和校對。並在2016年出版了“生命之書”《馴鹿角上的綵帶》(作家出版社)。對此,黑鶴說,“2015年我放下了手裡的工作竭盡全力去幫助她,我很欣慰。書中200個使鹿鄂溫克單詞(使鹿鄂溫克人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現在全世界只有4人會說了。”

起念:用繪本表達使鹿鄂溫克人

目前,使鹿鄂溫克人不足300人,一部分人至今仍然在山上的營地裡放養馴鹿,堅守著使鹿鄂溫克族人固有的傳統方式。

作為使鹿鄂溫克人的朋友,黑鶴覺得自己也該做些什麼。“中國北方森林最後的狩獵時代我有幸親歷過。我曾驅趕過覬覦營地的熊,收養過母鹿被捕殺後剩下的小馴鹿等等,我們的後代卻對此一無所知。”黑鶴如是說。

黑鶴想到了他曾經最喜歡的俄羅斯繪本《鹿,我的兄弟》,俄羅斯也是世界上除中國、蒙古、北歐之外,為數不多馴養馴鹿的國家。

黑鶴自己也想做一部關於中國使鹿鄂溫克的現實主義題材的繪本。但怎樣的故事才吸引讀者?如何既能體現使鹿鄂溫克人對生命的態度,對大自然的敬畏,又能表達出正在消失的中國傳統民族文化?黑鶴想起了芭拉傑依老媽媽曾經給他講過的關於犴的故事,便起了將《犴》改編為繪本的念頭。

做繪本,當故事架構成型,一位合適的畫家至關重要。黑鶴四處打聽合適的畫家。2017年上海書展,作為接力出版社邀請的作家,黑鶴和畫家九兒相遇了。

在酒店大堂等待接機的車輛時,兩人互相贈閱了作品。在翻閱作品後,黑鶴被九兒的畫面打動了。他希望與九兒一起合作《鄂溫克的駝鹿》。當讀完《犴》,九兒便確定這也是她一直等的故事。

即便如此,黑鶴並不放心,他要求中國首位入選IBBY(國際兒童讀物聯盟)榮譽書單畫家九兒現場創作一幅畫,“看看感覺”。九兒二話不說,為他作了一幅小孩帶著狗站在草原上的畫。“畫面很美,就是我心中的草原,但狗卻有些差強人意”,黑鶴直爽地說,他因為長期馴養蒙古牧羊犬,可以說是研究狗的專家。

為表示合作誠意,回到北京後,九兒將自己參加全國美展上的一幅油畫發給黑鶴,小時候學過繪畫,對畫家很是挑剔的黑鶴被折服了。合作一拍即合。

以1年描繪現實主義荒野文化輓歌

九兒認為,現實題材教會孩子的是一種情感,孩子不能脫離現實存在。基於這個理念,黑鶴和九兒在動筆之前,前往大興安嶺森林腹地進行了半個月的實地考察。繪本中,大到動物,小到植物,都是百分之百地還原現實。

馴鹿和駝鹿有何區別?九兒與讀者一樣,都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充滿傳奇色彩的使鹿鄂溫克的民族之魂。為了讓讀者能繪本身臨其境,九兒將馴鹿和駝鹿的比例通過最大限度地進行呈現。馴鹿相比駝鹿體型較小,而最能區分兩者的關鍵,則是鹿角。馴鹿的角長而筆直,像樹枝一般;駝鹿的角寬而扁平,像手掌一般。

在故事中,除了馴鹿和駝鹿,還有一隻禿尾獵犬。九兒本來打算在繪本增加一些隱藏在植物間的小動物。但是獵犬是與老獵人形影不離的,在它的目光所及之處,是不可能有其他動物現身的。基於這樣的現實考量,繪本中只出現了幾隻松鼠和小鳥。

這本共有60多幅圖畫的繪本,沒有過多地描繪使鹿鄂溫克人生活場景,主要遵循繪本以講故事為主的原則,在畫面中對使鹿鄂溫克人的基本生活元素作了最自然的表現。九兒說:“力求所有的畫面細節最接近使鹿鄂溫克人的真實生活,一切都只為需要而呈現。”

正如該書一開始是沒有顏色的,如同我們在翻閱一段歷史文獻,直到小駝鹿出現,畫面才開始有了一抹明亮的色彩。最後呈現出來的使鹿鄂溫克族的故事,整個畫面基調沉穩、厚重、悠遠,色彩絢麗不是那麼。九兒認為,這個故事整體色調的處理是為了凸顯生命中略顯厚重的那一部分,它更像是為北方荒野文化而創作的一首輓歌。

以往每一次創作,九兒用1~3個月就能搞定。這次創作,九兒停下手中其他工作,整整耗時1年完成。對此,九兒說,“這是我對一個民族的歷史和文化的尊重。畢竟,我創作的是現實主義的、寫實的題材,而不是童話”。黑鶴說,“九兒的畫面真實展現了紮根於我心中真正的使鹿鄂溫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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