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虹橋」情懷

海之影

我的“虹橋”情懷

60年——人生中的一個輪迴,一個花甲;60年——生命的步伐跨入了第五個本命年。上一輪壬辰龍年的今天,1952年4月20日上午九點零五分,一個男嬰誕生在上海濟民醫院,那就是我。

因為那時爸爸在空軍虹橋場站任站長,象諸多軍隊子弟的名字中都有出生地域的含義,我名字中也含有地名“虹橋”中的一個“橋”字。媽媽那時在虹橋場站司令部資料室任圖書管理員,現九十二歲高齡,已患老年痴呆症多年。媽媽患病前曾給了我一張保存了幾十年的“育兒證”,讓我記住上海,記住虹橋。現在媽媽只記得我的名字,我的出生地和生日早已淡出了她的腦海。但每當我看見這張“育兒證”,就想起了六十年前,是爸爸媽媽給予了我生命,給予了我幸福的童年。從此,“虹橋”與我結緣。

虹橋機場是上海第一個民用機場,始建於1921年3月,位於上海市西郊。抗日戰爭爆發後,虹橋機場曾陷入敵手,由日軍佔領。抗戰勝利後,虹橋機場由國民黨空軍接管。1949年5月24日下午,解放軍第三野戰軍某部解放了虹橋機場。

1950年3月,中共中央軍委決定在上海空中設防,並調空軍進駐上海。3月15日,在虹橋組建了空軍上海基地(副軍級單位),執行防空作戰任務。戰鬥英雄張慕漢任主任,羅維道伯伯任政委。1950年4月,中共中央華東局決定重建虹橋機場。之後,虹橋機場作為軍用機場,歸空軍使用。不久,斯大林給中國空軍的20架米格-15戰鬥機由徐州轉場至虹橋機場。1951年2月,爸爸由29軍86師258團副團長兼參謀長從福建廈門調入剛組建不久的人民空軍,任空軍虹橋場站站長。

在空軍上海基地組建期間,為了解決基地幹部、戰士的醫療問題,羅維道伯伯奉命專門組織人員去接管了由教會辦的濟民醫院,更名為上海空軍基地醫院,也就是後來淮海路上的解放軍455醫院的前身,我就是出生在這所醫院。

1952年4月20日,我在上海出生,有幸成為新中國的空軍子弟。可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什麼是空軍, 4月22日,華東軍區海軍奉軍委命令接收了上海虹橋機場 。因此,我在當了兩天的空軍子弟之後,隨父親軍裝的更換又變成了海軍子弟。

1952年6月27日,海軍航空兵奉命組建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航空兵第一師,在上海虹橋機場成立,爸爸任海軍虹橋基地場站站長,成為海軍航空兵史上的第一位場站站長。1953年2月22日,中央軍委電令虹橋機場海軍航空兵第一師和大場機場空軍第21師對調。我也結束了10個月的虹橋生活,隨父母一起轉至大場機場。

在以後的幾十年間,因為名字中的一個“橋”字,依然難捨虹橋,時刻關注虹橋的發展。1962年以前,虹橋一直是空四軍所屬的軍用機場。1963年,經國務院總理周恩來批准,擴建為國際機場,產權屬民航,但為軍民合用機場。1971年,空軍飛行部隊全部撤離,機場結束軍民合用。後來又經過1963年、1984年和1988年的三次改建、擴建,使虹橋機場成為了我國最大的國際航空港之一。

現在,與虹橋機場相鄰的虹橋火車站還是京滬高鐵的終到和始發站。定居青島以後,我仍然常去上海,在上海的兩大空港“虹橋”和“浦東”之間,一般情況下我依然會選擇“虹橋”,因為那裡是孕育我生命的地方,是我生命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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