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爷爷的葬礼是喜丧,从生病到离世,一周左右

有人说:爷爷的葬礼是喜丧,从生病到离世,一周左右

4月10号 星期二 晴

(1)

一直在日更的路上,前两天参加爷爷的葬礼,就暂停了日更。

回来之后觉得乏累的很,心累,身体累。

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入土为安,也未必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看了爷爷最后一眼,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但并未走了模样。

家里人都说,爷爷算是没遭多少罪,走的时候面目很祥和。或许是岁数大了,他走了,大家心里也接受了。

家中院子里布着灵堂,他的蓝底大照片摆在桌上,照片前放着几碗甜点,两只白蜡烛,一个香炉。

(2)

顺着灵堂往里走,堂屋正中摆放着爷爷的棺材,家中的男丁女眷分两队,围着爷爷的棺材跪着守孝。

村里有个规矩无论男女老少去世,我们都要哭上几哭。

如果是女子婆家人来哭丧,男丁要哭着回礼作揖,女子要磕头回礼。

如果是免辈邻居哭丧,有专人负责拉丧,并配发白手巾。

如果是死者娘家人哭丧,守孝的男丁女眷都要哭着回礼。

对于守孝的人来说,一直哭,一直哭,泪早已枯竭。

姑姑披麻戴孝,身穿头顶一身白,嗓子早已哭哑。她说,那天夜里,爷爷难受了好多次,她抱着他,抱了整整一夜。

伯伯叔叔们,还有爸爸他们头顶白帽,脚穿白鞋,腰上捆着麻绳,眼睛哭的红肿。媳妇们和他们穿着一样,守孝的同时,还要负责忙前忙后的张罗。

重孙们跪在院里的灵堂里,有的孩子比较小,懵懵懂懂,大人让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唯有一人,我爷爷的妹妹姑奶奶,在家里,院里,外面跑来跑去,张罗着亲戚。

(3)

麦子小,需要有人照顾,婆婆便也一起跟来了。

姑奶奶就和婆婆闲聊了起来。

她说,怎么也没有想到爷爷会走的这么匆忙,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也不知道在哪里药物中毒,是医院下错了药,或者是药造假了。

那种药物与他的身体排斥,被送往大医院时,肝已经被缩成了一小团。

爷爷虽然发生了医药事故,但无所追具,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用的药。

这也是我几天前写的一篇文章《为什么医患关系会那么的紧张》,所要谈的一个话题。

不信任感,不是我们不信任医院,医生,而是有了频频出现的事故,才会让我们产生畏惧,害怕,到最后的不信任。

就像我爷爷的事,现在是无法找到根源,如果有线索,起码,我们会选择起诉。

只想说,我们的社会需要一批对医生有敬畏心的医者,也希望越来越多。如果只为谋利益的医生,请你换换行业,也是造福人类的一种恩德。

(4)

我们再多的不舍,也于事无补。

老人们常说,入土为安,方能安息。

爷爷的娘家人到了之后,让我们看了爷爷最后一眼,长孙卫哥用棉花沾了些水,说给他洗洗脸,擦擦嘴,送他走。

我远远的看着,他早已泪如雨下,泪水像条直线一样顺着鼻子滴了下来。掌事的负责人说,不许哭,不能哭,所有人围着棺材走一圈,望最后一眼,走出堂屋。

出殡的地方有些远,麦子平日都是纯母乳,所以我被留在家里,送爷爷最后一程。

我和嫂子,弟媳妇跪在门口,掌事说等棺材拐了墙角,就不要再哭了。

或许这样的哭像点到为止,但看着棺材里的爷爷渐行渐远,那种情感,又怎能这么委婉。

想想那个身体硬朗,倔强的老头再也见不到了,日后的每一天,都没有了他的身影,都我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像个鬼。最后泪眼模糊了视线,我早已不记得被谁拉起来,哭了多久。只觉得嗓子有些沙哑,干涩。

(5)

有人说,爷爷的事算是喜丧,岁数大了,也没有受很多罪。

终归谁都有那么一天,会离开人世,但走的方式,谁也选择不了。

刘晓庆在一次采访中说:

人都会老,我们只是希望老的慢一点。

人都会死,我们只是希望死的晚一点。

可不是,这世间有太多留恋,但我们还是想走的晚一点。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