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背影

战士的背影

《背影》是现代作家朱自清于1925年所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这篇散文叙述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大学,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在作者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父亲替他买橘子时在月台爬上攀下时的背影。

而我们今天说的背影没有那么的深沉,也没有那么复杂,是发生在军营里的一段故事,是军人的情操和战友的情谊。30多年过去了,翻开这张照片,我对当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

坦克团从内蒙古凉城县崞县夭移防到了河北省滦平县金沟屯。1977年到1978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盖好了营房。记得是1978年12月份,部队从散居在农村的老乡家全部搬回到了营房。

天气已经很冷了,屋子里刚刚打好的水泥地冻着冰,就这样我们住进去了。军人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房子潮湿、结冰和冰冷,在钢铁战士的面前,这算不了什么。人住进了营房,坦克还要有车库,于是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建坦克车库,这张照片理就是建坦克车库时拍的。

坦克车库的框架已经建成并封顶,封顶用的是预应力马鞍型簿壳板。接下来的活儿就是在坦克车库前用石头铺地,从山上拉回来的石头都是破成了一个个的方块,铺好的地面要经得住住坦克履带的碾压,所以一个人必须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搬起一块石头,这石头我在坦克八连的时候也搬过,每搬一块都要累的气喘如牛。全团的车库地面都是官兵们一块块搬来的石头铺成的。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个星期二的上午,好像是坦克二营的同志们在搬石头,我到了施工现场拍了不少的照片,有一个连队人来人往搬石头的大场面,也有三三两两的小画面,还人一个人把石头扛到肩上呲牙咧嘴的面部表情,可惜的是那么多的照片,我只保留下来这一张。

战士的背影

这张照片是我偷拍的,两个战士扛着石头过来,到了地点,把石头往地下一扔,两条腿在颤抖,脸朝着正面的那个战士说:“唉吆,他个娘唉,我的腿都开不了步了”,说完扑通的一下就坐到地上了,紧接着,另一个战士扑通的一下也坐下了。两人的手都托到了全是干枯杂草的地上,支撑着累得发颤的身躯。两人坐下来谁也不说话,只是面对着面憨憨地笑,这可能是人累到一定程度的一种本能和自然。我立即按下快门,抓拍到了这个瞬间,而他们两人却毫无知觉,直到今天。

两人都穿着工作服,照片的画面上,一位战士是正面,而另一位却是一个背影。正面的那位战士,左手托着地,右手放到弓起腿的膝盖上,再加上面部表情,一看就是累屁了的样子。而另一位战士留给我们的背影,左手满巴掌地托到地上,支撑着倾斜过来的大半个身体,右手也是放在了弓起腿的膝盖上,一眼看上去,也像是累得要叫娘了。

巧合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做的都是同样的一个动作,所不同的一个是背影,一个是正面,一个戴着墨镜,一个是戴着军帽的一幅憨厚的脸。戴墨镜的很可能是一位坦克驾驶员,因为坦克驾驶员有戴墨镜的特点,而他的裤腰带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一方面体现出了坦克兵浓厚的兵种特征,另一方面体现出了坦克驶员保管工具箱的分工职责。

照片画面上战士的背影,展露着一幅宽厚的肩膀,这幅肩膀扛起来的石头,就是扛起来的山。这幅肩膀肩负着党、国家和人民的重托。领土的完整,国家的安全和人民的幸福,都是战士肩膀上的负荷。

当党、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战士的肩膀能扛起山,能撑起天,能让高山低头,可使江河让路,战士的责任重。

这两位战士是谁,我也不认识,曾在一个连队的战友应该能认出来,我希望能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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