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邦債務占GDP的77%!生死關頭,美聯儲到了最難以決策的時刻

三位前美聯儲官員:嚴重懷疑美國應對下一次金融危機的能力

美國在2008年金融危機後製定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一部分措施是為了鞏固銀行業龍頭而量身定做的,這使得這些銀行的抗風險能力明顯上升,在陷入經營問題時,他們將不再需要政府的援助,並且能夠更加輕易的進入破產程序。

前財政部長兼紐約聯儲主席蓋特納表示,美國已經建立了更好的防範機制,以應對更為溫和和典型的市場風險對於金融和經濟體系的衝擊,但是在一些極端的危機中這套機制可能將面臨更多的限制,因而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其他的一些官員則主張限制美聯儲、美國財政部和聯邦存款保險公司的主導地位,從而為金融機構提供支持,這是美國國會議員們對公眾反對華爾街以及公共救助做出的回應。

美聯儲金融監督副主席夸爾斯4月時表示,在緊急情況下可使用的監管工具應當做出改變,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於未來處理經濟情況的能力持負面的立場。

同時還是私募股權公司華平投資公司的CEO蓋特納表示,十年前被證明是至關重要的緊急權力現在看來已經明顯的弱化。

應對國會進行限制,以保證美聯儲政策的獨立性

前財政部長保爾森贊同對於國會的限制,並特別指出應當限制國會在聯邦存款保險公司和財政部的外匯穩定基金上所能施加的影響。

目前公眾持有的聯邦債務已經佔到了美國GDP的77%,這一水平是2007年同期的兩倍。

伯南克在小布什任職期間擔任美聯儲主席,同時在奧巴馬的第一屆任期內也擔任此職務,他對於特朗普以及國會所同意的減稅政策以及指出增加持批評態度,認為這一措施是不合時宜的。伯南克指出目前美國已經實現了充分就業,這是一個好現象,但是特朗普政府好像忘了鉅額債務對經濟長期不良風險。

保爾森指出,如果不採取行動,那麼未來將會導致最嚴重的財政或金融危機。

蓋特納表示,不斷擴大的赤字和債務還意味著如果政府推動需求刺激計劃,那麼可以操作的空間將會比上一次金融危機時要小很多。

美國深陷債務泥潭亟需危機時的臨時措施,以幫助破產企業完成清算

自從上一次金融危機,美國公眾持有的債務持續增長。

隨著利率處於低位,美國政府可以操作的空間也變得更加狹窄。蓋特納表示,美聯儲基準利率的目標是1.75%至2%,2007年7月則達到了5.25%。

伯南克表示,儘管如此,美聯儲較之其他發達經濟體的央行,目前處於一個相對有利的位置。例如歐洲央行目前的基準利率是0。

保爾森基本同意這一觀點,但是是基於一個限制性的條件之下。他認為政策的制定者必須提供一個臨時性的措施,使得破產的企業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獲得清算——即使這在政治層面上很難做到。

保爾森還表示,擁有這樣的權利是好事,但是總得有人在備受爭議的條件下行使好它。

在被問及政策制定者和政界人士是否能夠拋開分歧,以應對未來的動盪局面時,保爾森回答說,答案是“不可知的”。

時間上講下一次金融危機有多遠

這裡從格林斯潘時代開始說起,格林斯潘及其繼任者伯南克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在於堅信市場,堅信放鬆監管。但是大量印鈔所帶來的結果就是美元的貶值,伯南克甚至在一次酒會上不經意說道他的鷹派言論不過是嚇唬市場的。

在格林斯潘上任後,自1987年開始美元開始了快速的下跌,這一跌勢持續到了1992年,並創出了新低於78.19。自1992年至1997年末總體維持在低位震盪,但隨著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新興市場的貨幣大幅的貶值,因此導致了美元再次出現了快速的拉昇,並創出了高點於121.02一線。

伴隨著美元的升值,大量的資金流入美國,推升了美國股市的快速拉昇,同時正值互聯網經濟泡沫時期,進一步推動了互聯網股票在股市的上漲勢頭。

不過隨著2001年互聯網經濟泡沫的破裂,美國股市出現大幅的跳水,同時美元再次出現大幅的回落。不過除了市場原因,美聯儲堅持寬鬆的貨幣政策也是推動這一局面出現的重要原因。

在格林斯潘的繼任者伯南克上任後,依然堅持前任的貨幣政策方針,這使得美元持續走軟,並創出了近20年的低點於70.6980。

這一狀況持續到2014年耶倫的上任。當然由於期間經歷了2008年金融危機,同時奧巴馬政府採取了量化寬鬆的政策,因此伯南克的思路是符合當時的需求的。

耶倫加強監管漸進式加息時期

但是隨著美國的經濟開始復甦。奧巴馬政府希望選取一個民主黨人來擔任美聯儲主席,而耶倫的經歷顯然是符合奧巴馬的需要的,所以迎來了耶倫的上任。

但是耶倫的節奏似乎比市場慢半拍,即使市場在2014年便開始呼籲美聯儲加息,但是直到2015年12月,美聯儲才在年內的最後一次公開市場委員會上,投票決定把利率從0 提升到0.25%。

而第二次加息則是拖到了2016年底,這使得耶倫被市場扣上大鴿派的帽子。事實上,耶倫謹慎加息的做法是想使得市場出現一種對市場交易者都有利的方法。但是耶倫的關鍵失誤在於沒能把握好最佳的加息時間,導致了資產價格出現了過度的上漲,進而產生了一系列宏觀風險。

但是總體而言,耶倫相對摺中的措施還是帶動了美元的上漲,美元一度站上了100美元關口上方。

不過隨著特朗普上臺,美聯儲內部再次出現重大的調整。特朗普的四大財經政策中的一個就是放鬆監管,這與美聯儲在2008年金融危機後,加強監管的大方向徹底相反。特朗普任命的美聯儲副主席誇洛斯,美聯儲理事古德弗雷德教授都偏向於共和黨,即反對金融監管。

美聯儲處在十字路口

當前美聯儲前景與此前格林斯潘和伯南克時期有很多相似之處。

由於今年油價不斷高企導致了許多新興市場國家財政危機加大,導致本國貨幣嚴重貶值,進而引發資金外逃,流向美國,推動了美國股市創出新高。

但是美國股市已經顯示出越來越多不太積極的信號,如果美國股市出現了較大的回落,可能會重演2001年的行情,可能會導致美元出現較大的回落。

從時間週期看,自伯南克到耶倫卸任的六年裡,美元總體呈現出溫和上漲的趨勢,美元收出一根大陰,可能是轉勢的開始,可能會導致美元出現更大程度的回落。

不過與當時狀況不同的是,隨著美國引發的全球貿易戰不斷加劇市場避險情緒激增,同時美元的不斷走強導致避險資金大量湧入,這可能會對美元形成支撐。此外,鮑威爾被市場認為是耶倫的後繼者,儘管共和黨的立場使其持有放鬆金融監管的立場,但是在加息問題上,他奉行耶倫的漸進式加息政策,這有利於經濟走勢的總體穩定。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鮑威爾在任期內不會面對實質性的挑戰,面對通脹的不斷上升,美聯儲或不得加快升息的速度,這可能會導致惡性通脹,同時這也與鮑威爾漸進式加息的立場產生了重衝突,未來美聯儲走向如何,這可能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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