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山西好風光，我說山西好地方。好 風光讓你流連忘返，好地方使你沐 浴在歷史和文化的春風之中。遊畢山西，始知 那原是3000年前周武王次子叔虞的唐封地， 他兒子夑繼位後，才把唐改名為晉。那裡出過 中國歷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則天，聲名赫赫的 武將關羽，一代美人貉嬋，大文學家柳宗元， 國民黨大將閻錫山，共產黨名人薄一波、徐向 前、華國鋒等。 山西地處黃河中流，華北西部的黃土高 原，呈豎立的長方地帶。位於太行山以西，故名 山西，但太行山以東卻不是山東，而是隔了一 個河北省。西邊黃河自北向南流淌，與陝西為 界。北鄰內蒙古，南邊隔著黃河與河南相望。 我們一行20餘人，由怡和軒牽頭，華運旅 行社精心安排，在這片陌生的土地前後轉悠七 天，完成一次愉快之旅。大家不僅開了眼界、 益了心智，而且有了不一般的體驗和感受。
五臺山：開啟心靈與感悟之旅 第一天我們取道廣州飛抵山西省會太原 時，已是華燈初上，導遊安排到市區一家餐館 用餐。麵食是山西餐桌上的一大特色，不但名 稱各異，烹飪方式也多種多樣，店主還特地讓 我們親睹刀削麵和拉麵表演，但見面團在利刀 下，如雪花般一片片飄落，俄爾又見大蛇盤纏 似的麵條，表演者左拉右扯，力度適中，姿勢 優美，麵條由粗變細，成了不折不扣的面線， 由於水分揮發殆盡，遇火可燃，夠神奇的。席 間大家品嚐團友贈飲的30年汾酒，酒精濃度不亞於茅臺，卻入口不烈，味道香醇。人謂先 有汾酒，後有茅臺，一溫一烈，各具特色。席間 我們還初嘗名不虛傳的山西陳醋。 餐後旅遊車開往下榻酒店。因為每天都 是早出晚歸，除了住宿和早餐外，領略不到五 星級酒店的更多好處。
第二天一早，我們朝 五臺山進發。這山顧名思議是五座帶有平臺 的山組成，但車子在筆直的高速路和逶迤的 山路奔波三個多小時後，其實還停留在山谷。 五臺山是以文殊菩薩道場聞名的佛教第一名 山，這裡有歷史悠久的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寺廟群，大多建在半山。遠近是環立 的五座大山，卻不見平臺。導遊說，五 台山幅員遼闊，總面積逾2800平方公 裡。哇！將近5個新加坡大，到了這裡， 才發覺自己實在太渺小了。進不進廟宇 已顯得不那麼重要，立於五臺山下，浮 想連翩。既然這裡曾容納過上百間廟 宇，我們豈能不虛懷若谷，感悟文殊菩 薩的聰慧德才？眼前的一座座山體，宛 如巨人的身軀，堅如盤石、強勁有力，令 人肅然起敬！ 五臺山現存寺廟47間。
當天我們走 訪有皇室寺院之稱的黃廟菩薩頂, 之 後在劇院觀賞獨具一格的情境劇《又 見五臺山》。第三天上午離開五臺山之 前，參觀另一處重要寺廟——龍泉寺。 菩薩頂始建於北魏孝文帝時期（471 -499），重修於唐宋，輝煌於明清，清 順治13年（1656）改為喇嘛廟。它佔地 約9千平方米，依山而建，自上而下，有 108級臺階，象徵把世間108種煩惱都 踩在腳下。當年它是帝王參拜之處，建 築風格十分別致，廟宇狹長陡峭，屋頂 鋪以黃琉璃，牆身和柱子色彩斑斕，殿 脊中央安放鎏金銅法輪，神像或肅穆或 和藹，文殊菩薩騎在狻猊之上，頭向一 邊，腰部傾側，頭髮散披，形象生動。菩 薩頂給人的感覺是金碧輝煌，氣派非 凡，精緻講究，卻不俗氣。這裡可以看 到康熙親題的“靈峰勝境”和“五臺聖 境”牌匾，也讀到乾隆皇帝在御碑留下 漢、滿、蒙、藏四種文字，講述寺廟的 歷史和皇帝參拜的經過。
步出菩薩頂，我們向《又見五臺 山》劇場走去。面前的白色屋頂劇場， 乍看彷彿起伏的波濤，細觀又如一頁 頁經書，當代得很。觀眾穿越時光隧 道，來到室內情境實驗區。區內有各 式各樣的戲臺，每臺二三演員，呈現不 同故事，或夫妻不和、或鄰居爭吵、或 病房生活、或學生困惑，形形色色。吆 喝、尖叫、哀求、奸笑、謾罵之聲，此起 彼落，儼然人生百態，每一臺戲又如一 件件行為藝術。它們令你突然醒悟：平 日生活就是如此喧鬧、低俗、乏味。隨 即，觀眾進入可容納1600人的劇場中 心，面對360度全景旋轉舞臺。劇情以 五臺山的佛教典故、儀規為創造基點， 講述人生的故事，並不限於闡釋佛理。 床鋪是舞臺上的主線，與演員一道，演 繹無窮無盡的時間，生於斯、憩於斯、 夢於斯、樂於斯、悲於斯、病於斯、死於 斯，其實都在一念之間。劇作家王潮歌 創作此劇的出發點，是把佛教視為文化 的一部分。
她說，來到五臺山，“更多的 不是參觀寺廟，不是朝山拜佛，而是思 考人生”，觀眾應慶幸“自己在短暫的 人生歲月裡，能尊敬時間、尊敬生命本 身、尊敬他人、更尊敬自已”。有謂佛 法即“活法”，但願《又見五臺山》一 劇, 能開啟心靈，過美好人生。 晉祠：受保護的重點文物 當晚在寒氣襲人的五臺山友誼賓 館住宿，次日（第三天）登攀始建於宋 代，前身是楊家將家廟的龍泉寺。導遊 說，五臺山諸多寺廟中，僅普化寺、南山 寺和龍泉寺三間，以精湛的石雕而聞名 遐邇。龍泉寺勝景是矗立於108級石階 之上的漢白玉牌樓，由山西民間藝人胡 明珠花了6年（1916 - 1922）時間鐫刻 完成。牌樓剛勁挺拔，雄偉壯觀，通體 佈局嚴謹，佛像、蟠龍、鳥獸、花卉、珍 果，無不匠心獨到，或莊嚴，或逼真，或 玲瓏剔透，或巧奪天工，堪稱石雕建築 藝術的珍寶。從石階底部往上望去，牌 樓彷彿浮於天際，給人一種置身仙境之 感。參觀寺內天王殿、大雄寶殿和後人 製作的神像後，我們走下臺階，沿著一 條彎道找到龍泉。也許經過歲月的變 遷，龍泉威風不再。但見一個小棚子覆 蓋著一口小井，泉水盈滿，冷冽清爽。 告別五臺山，我們折回太原方向。 下午參觀醋文化園，近距離接觸並了 解山西陳醋的歷史、製作和種類，親嘗 上乘陳醋的滋味，來到氣味刺鼻的釀 造間。團友中有人花費近二千新元，購 買幾大罐老陳醋。
至於更久遠的陳醋， 因長時間揮發，已呈膏狀，食者卻步，卻 適於入藥。 旅遊車彷彿也“醋醉”似，搖搖晃 晃行進在一段破損的道路上，朝太原西 南25公里的古蹟晉祠走去。晉祠專為供 奉周武王（約公元前1087 - 前1043） 次子、晉國開國元勳叔虞。但是，現在 晉祠更引人注目的卻是聖母殿內擺放 的聖母像一尊，宦官男像三尊，男裝 女官像六尊，侍女像三十三尊，全為宋 代彩色泥塑。晉祠和我們將要參觀的 雙林寺，於1961年由國務院公佈為全 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文革期間才逃 過一劫。相比之下，中國國內大多數寺 廟的神像，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聖母邑 姜是周朝開國功臣姜子牙之女，嫁給 武王，以國母之尊，駕臨其子叔虞的領 地。聖母鳳冠蟒袍、盤膝端坐。其他塑 像分立兩側，都是經過匠人精心製作， 人物體態、服飾、髮髻、表情各異，切合 每人的身份、職務、性格、情感，可謂刻 畫入微、維妙維肖。晉祠園內如“臥龍” 般的周柏，年代久遠，和汩汩長流的難 老泉，與人物彩塑並稱三絕，確實讓人 大開眼界。
喬家大院：北方民居建築明珠 山西文化之豐富多彩，叫人目不暇 給。第四天，從太原出發，直奔祁縣號 稱“皇家有故宮、民宅看喬家”的喬家 大院。現存的喬家大院是喬致庸的故 宅，名曰“在中堂”，佔地8724平方米， 外觀如城堡，三面臨街，牆高逾3米，庭 院深深——六大院、二十小院、313間房屋，錯落有致，鳥瞰構圖如“囍”字。 喬家大院始建於乾隆年間，幾經重修和 改建，於同治初年（1862）由喬家第四 代掌門人喬致庸在舊址基礎上完成擴 建，並注入大量人文因素，當中就有雕 梁畫棟、藝術磚雕、珍貴牌匾，如大門 上方的“福種琅嬛”，即為慈禧太后所 賜，清末陝甘總督左宗棠來喬家做客 時留下篆書對聯墨寶：“損人慾以復天 理、蓄道德而能文章”，實際上也是喬 致庸人品的真實寫照。他因兄長早故， 少年棄學，以德經商，膽略過人，建立 起互聯互通的商業金融資本王國，鼎 盛時有票號、錢莊、當鋪、糧店200餘 處，富甲一方。
1877年山西大旱，他還 打開糧倉賑濟災民，為後人所稱道。 作為晉商代表人物之一，喬致庸十分 重視教育和修德。他為後代營造良好 的人文環境和學習環境，並以身作則， 手不釋卷，待老師如上賓，勉勵子孫尊 師重道，輕視功名利祿，如屋內一副對 聯所揭示的：“讀書即未成名究竟人高 品雅、修德不期獲報自然夢穩心安”。 然而，清廷腐敗，外敵入侵，喬家深受 其害。可貴者，喬家給後世留下這棟有 “北方民居建築明珠”的大院。財富有 如斷線的風箏隨風飄逝，但文化卻像 攥在手中的風箏線那樣，代代傳承，再 創輝煌。這大概就是喬家大院留給後 人的重要啟示吧。 雙林寺：古代雕塑博物館 如果說喬家大院讓我們對晉商另 眼相看，那麼接下來的平遙古城之行 加深了我們對晉商曆史的認識。
在進入 古城之前，我們順道參觀有“中國古代 雕塑博物館”之稱的雙林寺。它原名中 都寺，始建於公元571北齊武平二年， 距今已有1400年，至宋代才改名為雙 林寺。寺名與佛經的一段記載有關：說 是佛祖涅槃雙樹之下，圓寂昇天，四周 雙樹頓開白花，謂之雙林入滅。這座 頗有來歷的寺廟，珍藏大量明代或更 早大型彩塑，被譽為“瑰寶雙林”或 “中國古代雕塑博物館”。穿過山門， 前方天王殿分立的四大金剛，身高三 米餘，雄武有力、渾身是勁，分別手握 琵琶、寶劍、蛇、傘四種法器；他們的 臉部表情尤為突出，雙目圓睜，瞳孔以 黑琉璃表現，更顯奪目，那種威嚴和 鎮邪力量，簡直無可比擬。釋迦殿內盤 坐於蓮花臺上的釋迦牟尼佛，面部豐腴 而微露笑容，左右站立的“大智菩薩” 文殊和“大行菩薩”普賢，一位手執經 卷，一位手執蓮花，眉清目秀、神態安 祥；殿內渡海觀音側身單腿盤坐於紅 色蓮瓣上，散發溫馨的女性風度，在 波濤洶湧的背景下，由16尊者護持，普 渡苦海。羅漢殿則陳列18尊立羅漢， 據專家考證，皆為宋塑風格，其形象之 奇特、名稱之古怪，有別於其他寺廟，如 “多言羅漢”、“啞羅漢”、“醉羅漢”、 “胖羅漢”、“大頭羅漢”、“病羅漢”等。
千佛殿內自在觀音或稱水月觀音高 2.5米，坐姿奇特：右腳翹起，曲置於 坐墊上，左腳下垂，踩在地面蓮葉，面 部圓潤清麗，有東方女性的風韻。她 的身旁立著一尊1.6米高的韋馱像；在 古代匠人塑造下，這位天將握拳挺胸、 渾身是勁、目光堅定、顯現一副剛毅果 敢的個性。韋馱破例走出天王殿，與自 在觀音並列，一剛一柔，別具匠心。菩 薩殿的千手千眼觀音，也是難得一見 的。觀音臉如淨月，心如平湖，26臂向 外伸展，高低前後，錯落有致，令人嘆為 觀止。不同殿堂的主旨雕塑身後，還有 極為精彩的壁塑和懸塑，人物體積要小 得多，呈現佛經故事、神像和供養人， 總體彩塑不下2000尊。雙林寺的神像， 既有宗教的一面，更有人性的一面，酷 似歐洲文藝復興的某些題材，說明東西 方高端藝術原本就有相通之處。 平遙票號：中國銀行業的雛形 當天傍晚，旅遊車駛至平遙古城 外，大夥改乘電瓶車入住城內古色古 香的麒麟閣。古城的遊覽安排在第五 天，晚上我們在城外劇場觀賞也是王 潮歌編導的《又見平遙》情境劇。這 個前奏來得適時，王潮歌藝術地讓我 們感受到晉商的堅毅、冒險和犧牲的精 神、團結互助品格和俠義心腸。故事凸 顯中國銀行業先驅——平遙票號和鏢 師至死保護血脈的一段血淚史。全劇 的藝術處理，包括平遙的婚俗、鏢師的 英武、女子的依戀、魂靈的回鄉、獨苗 的拯救，幕幕震撼人心。
但是，形成於 2700年前，到了明洪武三年（1370年） 重築擴建，此後一直保持原貌的平遙古 城，更能喚起我對這段真實而滄桑的文 化歷史的無限遐思。 行旅的第五天，我們一早就伴著陣 陣涼意和晚秋晨光，置身於平遙古城 樓，俯瞰古意盎然的民居、店鋪，樓宇， 一一分佈在縱橫有序的街道兩邊，把 我們帶回到久遠的明清年代。1997年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予平遙古城 “世界文化遺產”稱號，理由是它“展 示一幅非同尋常的文化、社會、經濟、 宗教的完整畫卷”。站在古城上方，極 目遠眺，耳邊傳來導遊的話音：“古城 總周長約6公里，城牆高12米，觀敵樓 72座，垛口3000個。如今顯得特別壯 觀的四面大城樓，是清康熙於1703年 增建的。”步下城樓，行走於方圓2.25 平方公里的城區，意識到古城可貴之 處，在於一切如舊，不造作、不粉飾， 自然而樸實。這裡是數萬居民世代生 活之所，店鋪依舊，只是貨品改，衙門 如前，已成觀光點。明清時期的票號， 鼎盛時多達22間，現今巳蕩然無存， 只留下最具代表性的“日升昌號”舊 址，三進式，面積約1600平方米，闢為 中國票號博物館。“日升昌”票號創辦 於道光四年（1824年），為跨地區的商 業經營和支付模式服務，專營存款、放 款、匯兌業務，分號擴及山東、河南、 遼寧、江蘇、日本、俄羅斯等地，是中國 第一家現代銀行的雛形，聯想之前參觀 過的喬家大院，晉商曾經發揮過的影響 力，不可謂不大。
午餐過後，又開始往南的長途四輪 跋涉，目的地是臨汾附近的明代移民基 地——洪洞大槐樹。公元1373至1417 的五十年間，史籍記載過山西18次移 民潮，從當時相對安定富庶、人口稠密 的山西，向曾遭天災戰亂肆虐、人口驟 減的北京、河北、河南、山東、安徽、江 蘇、湖北、陝西、甘肅移民，有的雙手被 反綁，要方便須由押送士兵解下繩索， 現在那一帶包括臨汾的公廁，都寫著 “解手場”三個大字，據說與當年的移 民潮有關。離鄉背井的農民，被官府集 中到驛道必經的大槐樹四周曠野，登 記發放，場面悲涼。導遊說幾百年後， 這裡被闢為大槐樹公園，紀念曾經發 生的移民潮。雖說見證此事的古大槐 樹或死或殘，最年輕的第三代大槐樹 不過百歲，但近年來中國各地移民後 裔，紛紛回到這裡尋根和祭祖，時代之 變遷 ，莫甚於此！我們這些海外華人， 不知經過多少波移民潮，才來到今天。 國家認同已變，文化血脈卻永存，如同 奔騰不息的黃河。我知道，我們離黃河 壺口瀑布其實不遠了。
第六天，我們從晉中的“花果之 都”臨汾出發，全程一個半小時，就可 聽見黃河在咆哮了。與其說：“不到黃 河心不死”，不如說：“ 到了黃河心才 動”。我崇敬山西東邊的太行山，也向 往山西以西的黃河。在歷史上，壺口瀑 布不知見證過多少事件：中國古籍《尚 書》關於大禹治水的記載，第一次提 到“壺口”這個地名；金代將領史楊貞 抗擊蒙古大軍失敗後全家投河殉節； 李自成起義軍自陝西一側飛渡壺口攻 取明朝重鎮平陽；十萬捻軍踏冰過河， 在壺口攻陷清軍強大的防禦工事；抗 日戰爭初期，閻錫山二渡黃河，在壺口 上游的克難坡設防。俱往矣，數風流韻 事，還看《黃河頌》。
1938年9月，詩人 光未然在此寫下著名詩篇《黃河頌》， 後經冼星海譜曲，於次年3月誕生了膾 炙人口、流傳至今的《黃河大合唱》。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 在咆哮”，哪裡是什麼瀑布，那是生命 的吶喊——苦難時抗爭，高興時歡騰。 風啊，馬啊，你伴著黃河水，忽上忽下， 忽右忽右，猛吹狂舞，轟轟然，疾疾然， 是的，不論何時，還鬚髮出“保衛家鄉、 保衛黃河”的豪言壯語！我在黃河邊上 奔跑，忽而上前與耍腰鼓吹嗩吶的陝北 表演者共舞，忽而爬上土坡居高臨下， 忽而近看黃河，眺望遠山，興奮不己。 高處湧來的急流、轟鳴的水瀉聲、濺到 身上的水珠、鏡頭攝取的彩虹，此情此 景，著實令人“心動”。
揮手告別黃河，用過午餐之後，可 要趕回太原，車程5個小時。怡和軒的 旅遊團隊，儘管興趣不盡相同，但都 能互信互助，友誼第一。每到休息站， 熱情的導遊總會弄來開水，讓大家品 嘗熱騰騰的咖啡。團友中不乏“糧食 供應商”，餅乾、堅果、香蕉、巧克力， 應有盡有，朵頤大快。旅遊車上，歡聲 笑語，有講故事的，有唱老歌新曲的， 耳福匪淺，旅途的疲憊，盡掃而光。回 到太原，又是夜幕低垂。一覺醒來，整 裝待發。途中還安排到超市購物，有大 個子的駿棗、可即食的平遙牛肉、有益 健康的苦蕎茶、堅果等，一名團友還 抱走一包沉甸甸的沁州小米。無論走 到那裡，看見人們滿載土特產而歸，我 對土地的神奇和奉獻，總深有感觸。 七天的晉地文化歷史之旅，終於劃 上句號。回程的班機騰空而起，太原被 拋到後頭，漸漸從視線中消失……我不 禁喃喃自語：山西真是好地方。不錯， 更多的中原文化寶藏，正待有心人去發 掘。再見，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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