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農女路過,發現姐姐與丈夫之間的姦情,憤然報復

故事:農女路過,發現姐姐與丈夫之間的姦情,憤然報復

雖然臉還是髒兮兮的,但江錦繡看得出來:這個人有一雙漆黑的眼睛,兩道斜飛入鬢的眉;英挺的鼻子,配著薄薄的唇,比潘永安長得還要好看!

  ”你不象這附近的人,你從哪裡來的呀?“江錦繡好奇地問。

  那人停止咀嚼的動作,怔怔地看著江錦繡,然後低下頭凝神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抬頭看著江錦繡說:”我竟是半分也想不起來了,我是誰?從哪裡來?怎麼會走到這裡的?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看向江錦繡的眼光裡,有著惶惑,有著不安,還有著深深的苦惱。

  這一下,連江錦繡也呆住了:這個人看上去並不象傻子,他怎麼會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呢?

  那人又想了半天,連野雞肉都忘了吃。

  可是最後他還是無奈地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江錦繡不曉得應該怎麼安慰他,半晌才說:”以後應該會想起來的。“

  看著他身上破破爛爛,牽絲拉條的衣裳,江錦繡忍不住指了指問:“你,有沒有受傷?”

  其實透過那些破爛的衣裳,是可以看見他身上許多劃痕,割傷之類;但江錦繡懷疑:他會不會是傷到了頭部,所以才會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呢?

  那人低頭看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只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他的臉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傷和迷惘,又象迷路了似的。

  “你,那你晚上上哪兒住去?這山上有毒蛇和毒蟲的,天黑了,會很嚇人。”江錦繡說。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有人夜半露宿山頭,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了屍體,被一種毒蟲叮咬致死。

  “我不知道。”那人面無表情地說。

  江錦繡怔怔地看著那人,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了。

  “烤雞很好吃。我,沒帶銀子……”那人在自已的破爛衣衫上四處搜摸了一遍,面無表情地說。

  江錦繡擺擺手:“我沒想問你要銀子。“

  她偏著頭想了想說:”我知道附近有個小山洞,也許可以讓你暫時落腳。只是你在山洞裡沒鋪沒蓋,會冷。“

  ”沒事。還請你帶個路。“那人說話口齒清晰。

  江錦繡很奇怪:他到底經歷了啥?以至於連自已是誰都不記得了呢?

  尤其是,他在救了自已之後說的那句話: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否則你仍然是個死。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看在他救了自已一命的份上,江錦繡不打算計較。

  領著那男子七彎八拐地找到那個洞口,江錦繡好心地告訴他:”你放心,這個洞口沒別的人知道。我也是有一次看見一隻野兔躥進來,才發現的。“

  原來那洞口不大,又生了極其茂密的一篷鳥蘿,縱橫交錯的枝條、綠葉和花朵,將洞口掩映得一些兒也看不出來。

  江錦繡首先拂開枝蔓鑽進洞裡,點起了火摺子,這才回身對那男子說:”裡頭倒是挺寬敞的。“

  男子隨後也進了洞,第一件事卻是扼住了江錦繡的喉嚨,低低地聲音說:”本來,我應該捏死你的,因為你看見了我的臉。“

  江錦繡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的臉很好看啊,比潘永安還要好看。

  可是,他的臉不能給人看嗎?

  喉嚨上的力道在加強,讓江錦繡險些透不過氣來,可是她不敢掙扎,因為她知道,那男子手中有一柄極其鋒利的匕首。

  終於,那男子的手還是鬆開了:”你走吧!“他說。

  江錦繡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著,喉嚨處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這才狼狽萬分地,逃也似的,從洞裡鑽了出來。

  得到了雞寶,吃了雞肉,江錦繡的豬草也打得差不多了,她得趕緊下山回家去。

  不然的話,李桂花又可以找藉口打罵她。

  雖然下山路上一直在琢磨著那個古怪的男子,但江錦繡卻是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下山回家的路上有一片竹林,因為這竹林裡吊死過人,所以楊柳村的村民都不愛進裡頭。

  江錦繡想抄近路,免得回家遲了耽誤了燒飯,又得捱打捱罵。

  結果好巧不巧的,被她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背影。

  一男一女,靠得很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婀娜生姿,正在說著什麼。

  江錦繡腳步頓了一頓,隱在一旁傾聽。

  “臨鳳,我如今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唉,真想和你時刻不分離啊!”男的聲音分明是潘永安。

  女的聲音柔和動聽:“永安哥,你還是多把心思用在讀書上頭吧!只有你出息了,咱們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塊兒呢!”

  江錦繡的心顫了一顫,原來這對狗男女這麼早就勾搭上了!

  前世的她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麼?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她傻乎乎地覺得:只要自已全心付出了,潘永安就會被她感動到以情回報。

  結果呢?她終於死在了這對狗男女的手中。

  “臨鳳,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我覺得沒有你,我會飢渴而死。我馬上尋媒人上你們家提親可好?“潘永安偷香了一個嘴,用哀求的聲音說道。

  江錦繡看到她的好姐姐,在溫柔卻堅定地搖著頭:”永安哥,你要曉得,在你還未中進士前,我爹孃是根本不會同意的。他們盼著我嫁給貴人,已經盼了好久了。“

  其實,不光江阿水和李桂花不會答應潘永安的求親,就是江臨鳳,又怎麼可能同意喲?

  潘家那麼窮,都快要吃了上頓沒下頓了,家裡的屋子還是茅草屋,比江家都不如!

  而潘永安的娘和妹子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貨色,再加上一個好吃懶做,整天遊遊蕩蕩,不學好的弟弟,她江臨鳳是腦子摔壞了,才會選擇嫁進這種人家!

  當然嘍,要是潘永安中了舉,再考上進士,封了官,那自然又不一樣了。

  江臨鳳現在會同潘永安牽牽扯扯的,無非也就是怕他有這一天,自已錯過了,那可就不划算啦!

  還有,潘永安確實長得一表人材,風姿翩翩,和村裡那些粗俗男子截然不同,江臨鳳對這一點是挺中意的。

  潘永安急切地拉著江臨鳳的手說:”臨鳳,算命的說你是當貴婦人的命,要是你嫁了我,說不定我就成了貴人呢?你說對不對?“

  江臨鳳輕輕抽出自已的手,姿態曼妙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為貴人的。可是,我爹孃那裡,他們是絕不會同意我現在嫁你的啊!“

  這意思,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如果潘永安沒有發達,就是眼睛哭出了血,跪在江家門前十天十夜,也別想江阿水和李桂花會鬆口。

  隱在一旁的江錦繡手指甲直掐進自已的手掌心,掐出了血痕,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原來,潘永安是求江臨鳳不得,後來見自已有了銀子,這才退而求其次的。

  可是在他心裡,自已不過是踩在腳底的泥,而江臨鳳,始終是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皎皎明月!

  所以,他才會在封官之後,迅速與江臨鳳勾搭在一起,卻把自己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去而後快!

  江錦繡好恨啊!

  恨這對狗男女的無情和毒辣,恨自己有眼無珠……

  這一世的她,再不會象前世那樣傻,任人擺弄,且搭上了性命。

  她心裡只有四個字: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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