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中白孝文被扭曲的人性是如何形成的?原因卻是在這裡

白嘉軒一共活下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打破了前幾輩單傳的命運,也同時讓我們看到了作為族長,在重壓的教育之下,出現了四個不同命運的兒女。

尤其對於大兒子白孝文,這是未來繼承自己族長一職的一個兒子,因此他也傾注了精力,完全的遵循儒家的那套嚴父的方式進行了教育,在書中我們可以看到這樣的一段描述:

他說不出親熱的話,也做不出疼愛親暱的表示,孩子和奶奶形影不離,日夜廝守,但他幾乎沒有背過抱過他們,更不會像一般的莊稼漢還把兒子架在脖子上逛會看戲了。

《白鹿原》中白孝文被扭曲的人性是如何形成的?原因卻是在這裡

這像不像紅樓夢裡的賈政(假正經),原來封建社會下的嚴父形象都是一個模樣,幾百年都不曾變過,儒家自明代開始,就變了味道,給人灌輸一種崇拜祖先的思想,我們把明清以來的文化禁錮,完全可理解成一種文化專制。

白孝文和白孝武要想去城裡上學,接受新的思想,結果被白嘉軒一口回絕,從朱先生的白鹿書院那裡回來之後,放棄了學業,白嘉軒開始拿出祖傳的小木匣子,給他們重溫祖訓,讓兒子們記住祖訓,並且把自己這一生,不管不問的人生哲學傳教給自己的兒子。

自家有自家的活法,不要去關心其他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於是兩個兒子在自己的這十幾年的教育之下,變得彬彬有禮,不苟言笑,只知道宗族禮法,不關心世事變化。

《白鹿原》中白孝文被扭曲的人性是如何形成的?原因卻是在這裡

我記得在餘秋雨的那本關於《中華文脈》一書中看到這樣一句話:在這種文化專制之下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人容易走兩個極端,如像近代羅振玉、胡蘭成、梁鴻志,再到後來現代時期那一場文化災難中,那些鬥士,兩頭扮演著慷慨激昂的角色,他把這叫做“小人症候群”。

我們在這種教育之下,看到了一個人性殘次的白孝文,真如以上所說的,完全走向了兩個極端,這種壓抑之下的慾望,最終被鹿子霖通過田小娥完成了釋放,於是人性從喜怒哀樂,拘泥於禮到最後的不受禮義廉恥約束的人,生活更加肆無忌憚,不管老婆孩子死活,破罐子破摔。

走兩個極端才只是開始,之後這種人就算是得了一種叫“小人症”的病,白孝文最後在起義的過程中,篡奪了黑娃的功勞,最後致黑娃於死地,也就是這種“小人症”的緣故。

《白鹿原》中白孝文被扭曲的人性是如何形成的?原因卻是在這裡

白嘉軒讓白孝文處處以他的方式和願望活著,使他不敢出錯,但一旦出錯,這種底線瞬時崩塌,就再也無法挽回,他完全會以極端的方式,活成白嘉軒最不希望的那一種人,這是最可怕的。

當白孝文的墮落,白嘉軒就退而求其次,白孝武接任,雖然孝武一開始沒有受到,像哥哥那樣的壓力,畢竟自己不是作為族長接班人進行教育和期望,但我們卻看到了一個完全沒有靈性的孝武,當在處理哥哥的時候,一句:按族規辦。這簡直又是一個白嘉軒的翻版。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白嘉軒的兒女們,出了白靈這樣的一個人,也是一個屬於白嘉軒自己教育的失敗,但失敗的教育不代表是錯誤的,脫離了白嘉軒,白靈有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有了屬於自己的個性和張揚的人生,敢愛敢恨,雖然人生短暫卻也轟轟烈烈。

文: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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