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最悲壯豁達的一首詩:我就是我,雨打風吹都改變不了我的本質

蘇軾早年進士及第,可謂春風得意,可惜後來弄冒出個王安石變法,蘇軾成為反對變法的領軍人物,處處與王安石針鋒相對。蘇軾雖然在文學藝術方面造詣深厚,但他性格耿直,不懂迂迴,確實不適合官場生態,不是一個當官的料。“烏臺詩案”險遭殺身之禍,人生歷經四次貶謫,也可算是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一生了。

蘇軾在《自題金山畫像》詩中說:“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蘇軾最後一次被貶,就是去的儋州,也就是今天的海南島,當年還是個人跡罕至、氣候惡劣、物資極度匱乏之地。蘇軾在海南島呆了三年,直到宋哲宗病死,才遇赦北還。

他乘船渡海北上,在海上遇到連續的大雨大風,終於雨停了,他仰頭看到夜空中的參星和鬥星,聯想到自己這一生的遭遇,寫下一首《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蘇軾最悲壯豁達的一首詩:我就是我,雨打風吹都改變不了我的本質

參橫斗轉欲三更,苦雨終風也解晴。

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餘魯叟乘桴意,粗識軒轅奏樂聲。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蘇軾說,你看,暴風驟雨終究是要過去的吧?現在雲散了,天還是那樣碧藍的天,海還是那樣碧藍的海,明亮皎潔的月亮又出現了。

蘇軾說,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的點綴,對我的讚揚。狂風暴雨中的我是蘇軾,雲散月明以後的我還是蘇軾,澄清就是我的本質,任憑狂風暴雨都不能改變的本質。

蘇軾最悲壯豁達的一首詩:我就是我,雨打風吹都改變不了我的本質

由風雨變換的天氣聯想到自己的品性,進而又想到在海南島度過的日子。在內地,他雖有治國之志卻屢遭排擠,他和孔子一樣,都是“道不行”。孔子想到海外去行道,卻沒去成;他雖然去了,並且在那裡呆了好幾年,可是也並沒有什麼“行道”的政績值得他自慰,只不過空有孔子乘桴行道的想法還留在胸中罷了。

最後蘇軾說,自己在南荒(海南、嶺南)之地九死一生,但是自己並不恨啊,因為自己看的了平生在海內看不到的“奇絕”景色啊!最後一句真的是相當豁達,根據蘇軾以往詩詞中表達出的那種樂觀精神,他的心中可能確實沒有太多的恨,但是我們仍可隱隱感覺到絲絲悲涼,悲而不恨,這也算是人生的一種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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