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種出於本性的需求《斷背山》

可能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在心裡我們白頭偕老。

不知道愛情應該發生在何時何地,也不知道應該遇見誰,更不知道結局。愛情的出現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神奇的,它發生的地方李安用電影語言詮釋為《斷背山》。那是一個我們不經意間到達的地方,去之前沒有人知道在那裡會發生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愛是一種出於本性的需求《斷背山》

傑克見到恩尼斯的第一眼,他並不知道這個工友會是命中註定。斷背山天空如同愛情聖殿的穹頂,環繞的樹林便是愛情馳騁的疆場。如果說自然能夠孕育出愛情,那也一定是屬於人類本性最純粹的感受。特殊的環境中,寒冷、雨雪、風暴都是將情投意合之人推進愛情漩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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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山相望,月亮的光輝遠比不上那一簇微弱的篝火,對於傑克來說觸手可及。也許工作的目的是為了生計、為了活下去,相比薪水,傑克更希望看到明早的太陽,那意味著相見。生活給予傑克與恩尼斯所有活下去的理由,都不如偶爾的交談來得有意義。交換工作崗位在傑克看來就如同因為在乎而產生的關心;如果說傑克會開罐頭,對於恩尼斯來說已經優秀的無法形容。彼此不需要什麼,眼前的這個人就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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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尼斯的酒量可能不好,但是他一定要喝醉。他想,但他不願意;他不應該,但他無法抗拒。他們彼此聲明並非同性戀,卻沒有說不愛對方。可能在離開斷背山時,相擁接吻不合適,只能用激烈的拳腳讓彼此瞭解分離的不捨。道別時表現得灑脫一些,轉身自己偷偷流淚,這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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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尼斯依然要結婚,與傑克短暫的相處也許只是一種經歷。生活的瑣碎、孩子的哭鬧對他來說更加真實,正常人都會結婚、都會為了生計煩惱,恩尼斯是個正常人,他一直都對自己這麼說。至於心中那團因為壓抑而無處發洩的怒火,教訓兩個流氓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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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沒有在斷背山找到恩尼斯,僱主揭穿了他們的過往,相比之下,可能沒有見到恩尼斯更讓傑克難過。傑克該做點什麼,繼續參加牛仔大賽吧,未來的妻子在那等著他呢,傑克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有了張長期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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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明信片的那一刻,恩尼斯突然明白近幾年為什麼總是不開心,應該是少了一份期盼。等待傑克的時間裡,恩尼斯焦慮、不安、煩躁,但這與生活帶來煩惱不同,生活遙遙無期,重逢轉瞬之間。擁抱看起來還好,但恩尼斯迫不及待的擁吻,以至於太投入,沒有意識到窗子一旁的妻子看得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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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同性的仇視究竟是在懲罰他們,還是在懲罰這個世界?不能公之於眾,所以結婚生子,這與不許情投意合,只能門當戶對又有什麼區別?正如恩尼斯所說,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人看到,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如果說有些職業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從事,恩尼斯與傑克更像是從出生就進入了這行,掩飾本性或者死亡。

幾年過去了,傑克與恩尼斯釣魚的生活時喜時悲。不是因為分歧,而是因為別離。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短,如同夢境一般,相處是那麼的真實,現實的生活卻在耳邊不斷說,那是假的。十多年間,帳篷已經更新換代,二人的關係卻停滯不前。不幸的是他們生活在一起,幸運的是,他們依然處於相愛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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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恩尼斯再一次撥通傑克的電話時,傑克已經去世。或者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同性戀,很容易便會去世。就像南北戰爭之前處決一個黑奴一樣,大家都知道那不對,但沒人會阻止,如果能有人表現出惋惜,那已經是一種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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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家中那兩件襯衫已經足以說明一切,恩尼斯可以抱著這段回憶活下去。世俗的觀念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死亡的威脅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兩人的婚姻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遙遠的距離也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現在死亡來了,除了讓他們的愛情閃出更強的光,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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