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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他明知前路艱辛,
但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向主奔去,
他就是十九世紀出生於蘇格蘭的
大衛·李文斯頓。
在他的一生中,
我們會看到一個真正將生命獻於
福音事業的美好榜樣。
李文斯敦Livingstone(1813~1873),英國傳教士,非洲地理考察家。1836年在格拉斯哥大學攻讀希臘文、醫學和神學,1840年獲醫學學位。
1841年到貝專納的開普敦任傳教士,一面傳教,一面從事地理考察,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探險家。
為宣教裝備自己
1813年3月19日,李文斯頓(Livingstone)生於蘇格蘭克萊德河畔的布蘭第裡鎮。他們家很窮,很小的時候就和父兄一起打工賺錢養家。李文斯頓的父親是一名虔誠的主日學老師,每一個禮拜他會把小小的李文斯頓放在客廳大椅子邊的一塊膝墊上,然後就對著他講著宣教士拓荒者在異國傳福音的故事。
有一天,李文斯頓讀到荷蘭宣教士郭實臘所寫的“中國的呼籲”:“聽,在中國那一片禾場上,成千上萬未能聽見福音在吶喊,為什麼我們的回應只是一聲嘆息,那傳福音的人在哪裡?海外宣教士為何總是那麼少?”
這一段話,深扎李文斯頓的心。他在日記中寫到:
“我的一生,除了解救人的靈魂之外
,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將全力朝此目標,裝備自己。”
他最欣賞的是到中國宣教的郭實臘。郭實臘是他小時候的英雄。當他年紀稍長之後,他發現郭實臘本身也有崇拜的英雄,就是那位永生上帝的兒子——人類的救贖主。他決定要去宣教。
可是他們家實在是太窮了!李文斯頓十歲的時候就不得不去棉花工廠工作,而工作的時間是每天清晨六點到晚上八點,每週工作六天。
即使在這種環境之下,他依然想辦法讀書。最後當他二十歲的時候,如願以償地上了學校,並學習希臘文。後來進了格拉斯哥大學,取得醫學學位。
當他正準備進入宣教的行列時,戰爭卻開始了,李文斯頓無法如願成行。上帝似乎對他說:“我的心意不是送你去中國。”在上帝偉大的意旨裡,是要把他送往非洲。
此前從未有過白人深入非洲內陸,頂多有些宣教士在海岸邊工作。這些人當中有一位叫莫法德(Robert Moffat)。有一次安息年他回到蘇格蘭布蘭太爾講述有關非洲的種種,也講他在非洲看到的關於販賣奴隸種種不人道的行為,最後他大聲疾呼:“我經常從非洲最南端往北望去,在黎明的晨曦之中,我彷佛看見無數正在炊煙裊裊的村落,卻看不到任何一位宣教士。”
這句話重重擊中了李文斯頓。
無數的村落!沒有宣教士!
沒有福音!沒有基督!沒有救恩!
沒有生命!沒有光!
只有罪、死亡和黑暗!
從此,開啟了他一生的非洲之旅。
非洲拓荒宣教士
身為一名非洲拓荒宣教士,他知道要面對許多的阻撓與意外。但李文斯頓沒想到的是,在非洲傳教的每一個腳印,都浸泡著他的汗與血。
1843年9月,他來到了南部非洲的瑪波塔撒,這裡是重要的水源地,也是非洲野生動物群集的地方,尤其是獅子。李文斯頓來到這裡一個叫貝克文族的部落,恰好遇到一頭雄獅咬死了9只羊,土著們每次狩獵都空手而回,而且獅子的攻擊越來越頻繁。
土著們越來越害怕,他們認為是李文斯頓所帶來的外來宗教,使祖先的亡靈不安,才派來獅子懲罰他們。李文斯頓聽到傳言越來越多,為了能夠繼續傳教,他決定去冒險獵獅。
他帶著剛聘請的土著教師梅巴魯,兩人各自帶了一把復槍,來到了獅子出沒的山頂,蹲守多日,終於遇到了那隻經常咬死牛羊的獅子,他舉槍瞄準,射了兩發子彈。獅子身體一晃,雖然已經中彈,但仍然撲過來,咬住了李文斯頓的左臂與左胸,李文斯頓後來在日記中寫到“那一剎那,不覺得疼,也不恐懼。”他用右手架住獅口,獅子一鬆嘴,就趁勢在地上翻滾,與後面的土著教師梅巴魯一擁而上,將獅子就地殺死。
這次獵獅,很快傳遍南部非洲,李文斯頓左肩一直留有獅子咬的11個齒痕,而且左臂終身無法抬起。這11個齒痕,在他傳教中非常有用。在此之前,法國哲學家批評他“傳福音給非洲土著,是破壞他們的固有文化。”德國的政客也攻擊他“傳道是伸張帝國的版圖”,連奴隸販子都辱罵他“醜化奴隸販賣”。這些齒痕令批評者閉嘴,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為非洲土著流過血。
也有人因此讚美李文斯頓的勇敢,他卻始終保持清醒。他在日記中寫道:
掌聲會寵壞一個人,
使他在意別人的誇讚,
我心中常會有提醒的聲音,
‘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為表現你自己’,
我把眾人對我的讚美,放在上帝的手中。
因為把讚美放在自己的心中太久,會發臭。
地圖上都是一片空白,嚮導常問我:‘李文斯頓先生,往哪個方向走,才是上帝的旨意呢?’我告訴他前進的方位,內心的禱告是:
願我的每一個嘗試,不論對錯,都在上帝的祝福之中。上帝把獵獅事件變成了一個祝福。李文斯頓被送往海岸,在莫法德的宣教據點療傷。莫法德的女兒瑪麗也在那裡;他們一見鍾情。不久之後他們就成婚,數年之後他們養育了五個孩子。
有一次他們橫跨非洲大平原時,其中一個孩子死了!這件事讓他們覺得,還是把瑪麗和其它孩子留在蘇格蘭比較安全。李文斯頓說,這是他一生最困難的決定。瑪麗和孩子們依依不捨地告別了李文斯頓,沉重的孤寂落在他受過傷的肩膀上。
如同這個別離所帶來的困難一般,隨之而來的流言蜚語也讓他難以招架。那時流言四起,說他把妻兒遣送回國而他獨自“留在非洲闖蕩”的原因是,他並不愛他們。然而我們從他寫給妻子的信中可以看到,他對家人的愛和思念是多麼深厚。
李文斯頓還是繼續走下去,一次比一次更深入非洲;孤單但永遠不孤獨。靠著上帝的恩典,沒有什麼事可以攔阻他繼續前進。
家人團圓
多年後李文斯頓有機會回家。他日以繼夜地期待著這個回家的日子。他將可以再見到親愛的妻子、他的孩子和他的雙親。他將可以坐在客廳那張大椅子上,向他的父親講述他降服在主手裡的生命,以及那一道射入黑暗的光芒。
回到蘇格蘭的家園時,他卻發現家裡冷清清的;那時家人剛剛把老李文斯頓安葬妥善!李文斯頓眼睜睜地看著客廳的大椅子,跪了下來,悲從中來,他不禁嚎啕大哭。這個人曾擊敗過暴烈無比的猛獸,就是在野蠻槍矛的威脅之下也不會眨一下眼的,然而現在卻傷心得像孩子一般哭泣。幸而,瑪麗在他身邊不斷安慰他,天父也在天上緊緊托住他。
因此他們互相在愛裡團契,並且這愛顯得十分甜蜜。然而,那黎明之中原野上無數村落的景象依舊盤據在他的夢想裡,使得最後他告訴他的妻子說,他要返回非洲。於是他們再度分離。
多年之後,他終於收到一封讓他雀躍不已的信:瑪麗即將啟程前往非洲。孩子們已經長大了,而且她也可以離開他們了!她要加入他的行列,用她的餘生,接觸那些失喪的靈魂。
她花了好幾個月的功夫飄洋過海,渡過非洲千山萬水,直到她投入丈夫的懷抱。瑪麗在途中感染了非洲熱病,險些無法抵達。李文斯頓把每一個他所學到的醫術盡都應用在瑪麗的身上。日以繼夜地盡全力替她擦拭額頭,照料她的身體;她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他把妻子葬在一顆巨大的非洲麵包樹下。當他把墓碑插在地上的時候,再度像一個小孩般地哭倒在地。此時,所有的重擔、考驗、喪志——李文斯頓所承受的這些試煉足夠將成千上百的人壓垮,但是這些會征服他嗎?
他在日記上寫著:
“我的耶穌,我的君王,
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我再度把完全的我奉獻在你的手裡。
我不再視我所擁有的或將要做的事情為寶貴,
除非它們和基督的國度有關。”
這一切,
基督藉著他與李文斯頓的同在而把他托住。
在禱告中完成了使命
這一次他深入叢林,來到了烏吉吉(Ujiji)。那裡的原住民把他的食物、山羊給偷走了;更糟的是,連他裝奎寧(抗瘧藥物)和其它藥品的箱子也都遭竊。這些藥品是他用來抵抗可怕的非洲熱病的。對李文斯頓而言,失去藥品就等於宣判了死刑。他再度跪在地上,說:“上帝啊!失去這些藥物我怎能活下去呢?”
有五年的時間李文斯頓並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西方人,但是此時在非洲深處他舉目望去,他看見一張白色的面孔向他走來;這是個禱告的及時響應。這個人向前靠近李文斯頓,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令人難忘的話:“我猜您是,李文斯頓醫生吧?”
這位白人就是斯坦利。他是替《紐約先驅報》工作的記者。發行人班內特曾說過:“斯坦利,他們都說李文斯頓已經死了!我不相信;我相信他還在非洲的某一個角落,可能只是失蹤,生病,乏人照顧。斯坦利,你去找他,要不計一切代價把他帶回來。”
斯坦利出發了,並且找到了這一位宣教士。這位記者自認是世上最趾高氣揚的無神論者。斯坦利和李文斯頓一起住在一個臨時的小屋裡長達四個月。
他說,這位宣教士顯然不是一個天使,
他是一個人,
然而他在他的生命裡卻找不到任何瑕疵。
他的情感,他的熱情,
他安靜的工作態度,
他對人所表現出來的憐憫,
激活了斯坦利的心懷。
但是李文斯頓並不願意和斯坦利回到所謂的“文明世界”,而是要更深入非洲。他在日記上寫道:“天父,求你在今年年底以前讓我完成我的任務。”
最後他來到一個地方,那時他不得不再束緊一點他的皮帶,足足縮小了三格以減低飢餓所帶來的痛苦。漸漸地他的牙齒因為啃水果的核仁而掉光了。他的腳起水泡並裂了開來;他再也無法走下去。
他的生命要就此結束了嗎?不會的。他有幾個人和他在一起——這時只剩下三個人。他們為他做了一個擔架,抬著他走。當他們來到一個村落的時候,他叫他們把他架起來,跟那些來到他面前的人講福音。
終於有一天李文斯頓不能走、不能站,甚至也不能動了!他的助手幫他在非洲青山之下造了一個小木屋。雨下個不停,李文斯頓睡在吊床上。
傳記作家吉爾(TimJeal)寫道:“他們嚇了一跳,因為李文斯頓不在吊床裡。當他感覺死的那一刻來的時候,他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地上。蘇喜人(Susi,非洲人的一族)一度以為他在禱告就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等了一會。當他們發現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時候,有一個人進去了,摸了摸這位跪在地上的人的胸部;胸膛幾乎是冰冷的。李文斯頓已經死去多時了。”
李文斯頓的生命已然寫入歷史。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宣教士之一。他完全向基督奉獻的心志就記錄在他某一頁的日記裡:
“我並不看重我所擁有的,
或者我可能會擁有的一切事物;
我看重的是我和基督國度的關係。
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擴展國度的益處,
只有在榮耀他的前提之下,予以保留或給出。
他是我目前和永遠盼望的對象。”
1873年,李文斯頓在帳篷中,禱告時離開了人世。探險隊員將他的心臟取出,葬在其坦波斯的一棵慕烏拉樹下,將屍體以鹽包裹,走了8個月的路程,由英國海軍再運送回國。從此其坦波斯被稱為“非洲的中心”,因為這裡不僅剛好是非洲大陸的中心點,而且也埋葬了一顆最愛非洲人的心臟。
他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探險家。
不同於其他的探險家,
他的探險不是為了征服未知之地,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好勝心,
不是為了顯明自己多偉大,
探險只是為了一個職責,
將上帝救贖的真理,帶給非洲人。
三十七年之久,他行走非洲三萬哩,
任何危險的時刻,
他不對任何人
——包括食人族與奴隸販子
發射一粒子彈。
他只將自己的安危放在上帝的手中。
他的一生,就是非洲人的祝福。
就醫學而言
他是進入非洲內陸的第一個醫生,
就地理而言
他是畫出非洲內陸河川、山脈的第一人,
就政治而言
他是終止非洲人被販賣為奴的關鍵者,
就探險而言
他是打開外界進入非洲內陸的先鋒,
就科學而言
他是詳細記載中非洲動物與植物的先河。
後世的人,稱他是「非洲之父」。
非洲地圖上,仍有三十幾個地方,
以他的名字命名,
他深得非洲土著的敬愛,
至今,非洲人仍稱他是:
「非洲人的朋友」。
薦
《深入非洲三萬裡》
出版社:敦煌文藝出版社
出版年月:2006年12月
他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宣教士之一(中國有戴德生,印度有克利威廉,而非洲有李文斯頓),他將上帝的永恆之光帶進了黑暗的非洲大陸!
本書是對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探險家李文斯頓一生感人經歷的描述,在簡短介紹其家世與求學生活後,作者濃墨重彩地詳細記錄了他三次進入非洲的驚險旅程。
150年前,李文斯頓深入非洲這塊被稱為蠻荒的“黑暗大陸”,面對異教文化、叢林猛獸的強勢圍攻,李文斯頓滿懷敬畏、熱忱與信心。
透過作者的生花妙筆,其千辛萬苦、九死一生的探險奇遇栩栩如生地呈現在讀者眼前。37年之久,李文斯頓行走非洲三萬裡,在任何危險的時刻,他從沒有對任何人——包括食人族與奴隸販子——發射過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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