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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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婆婆又打电话来和钱小月讨论怀孕的事儿了,她说,好容易托人在马家寨某个神医处求了几副中药,过几日托人给带过来……

钱小月其实一点都不想再吃什么劳什子的药了,她的肠胃在这三个月以来已经被婆婆从天南海北搞来的各种号称一吃就能生儿子的药弄的萎靡不振,什么都不想吃了。

于是,她委婉的表示了拒绝。岂料,婆婆非常生气,斥责钱小月一个女人肚皮不争气,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才结婚两年而已,急什么?再说了,凭什么不怀孕就一定是女人的责任,说不定是卢峰的毛病呢?钱小月实在气不过,争辩了几句。

婆媳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果然,婆婆放下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卢峰的电话就来了。

……

小月,我妈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对她有什么想法。她也是为了我们好,哪一个老人不想早点抱孙子啊,让你吃药,你就乖乖吃嘛!

小月,你这人太任性了,就不能体会一下老人的心情吗?我宠着你,惯着你,你倒是给我长长脸啊!肚子没动静,我又不嫌弃,没孩子也照样过日子呗。娇小姐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

他一开始委婉的劝说钱小月要对守寡多年的母亲好一点,听到老婆语气不对劲后,很生气的斥责钱小月太任性,对老人太不体贴。

钱小月自认还算温柔体贴,一向都是对婆婆低眉顺眼的,否则,也不会吃那些没名堂的药。原指望卢峰理解自己,谁成想,他从来都是批评加挖苦,没一句好听的。

挂了电话,钱小月的脖子忽然间一阵阵抽疼,转而蔓延到了面部。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婆婆和丈夫的电话而口干舌燥,脸色萎靡,忽而又想到前年得了甲状腺癌的母亲,钱小月的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她绝望的想,莫不是也得了癌症?

本指望睡一会儿,脖子会舒服一点,谁知一直都是闷闷的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卡在哪儿,连气都喘不上来。

钱小月睡不着了,她想想,自己才26岁,还这么年轻,居然就出了状况。自打跟了卢峰之后,为了迁就他的消费习惯,衣服都是买几百块的,化妆品也从兰蔻降到了美宝莲,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谁知结婚两年来聚少离多,卢峰经常出差,钱小月和婆婆之间又不愉快,她常常感到心情烦躁。

不管怎样,去医院看病吧,如果真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也好早做打算。钱小月起床洗漱、化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化过妆了,婆婆说,你都结了婚的女人了,卢峰又经常不在家,打扮的花枝招展,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这一次,她细致又麻利地洗脸,轻拍爽肤水、擦底油……直到抹了粉底液,画好眼线……

凌晨两点钟,镜中的女人明眸善睐,巧笑倩兮,钱小月怔怔的对着自己的模样发呆,她特意穿了一条自己最喜欢的碎花长裙。

就算死,也要美美的。夜晚的风凉飕飕地吹着,黑漆漆的,没有一星半点的光。小区里安安静静,钱小月的裙摆在风里轻轻摇曳,她想给卢峰打个电话,说一说心中的惶恐,又一想,何必呢?大半夜打电话过去说怀疑自己得了癌症,他肯定劈头盖脸一顿,你神经病啊,没事就胡思乱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2

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半夜三点多钟,钱小月开车到了医院,挤在排队的人群中坚持到挂号处上班,她终于挂到了专家号,第10号!

腰酸腿疼地在诊室门口等到8点钟医生上班时,钱小月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门诊五楼每个科室门口都围着一堆病人。她在宣传栏里看到了施琅医生的照片,浓眉大眼,眸子里有一股清冷的气息,带着莫名的忧伤。

施琅大约四十岁,副主任医师,医学博士。

钱小月想,够了,这些履历看自己的病足够了。

曾几何时,钱小月是个活泼可爱的女人,爱说爱笑。可是,结婚两年以来,她越来越沉默,卢峰昨晚的话像刀子一样寒光闪闪的在她的心里刺出一道道血印子,刺骨的寒意让钱小月对爱情彻头彻尾的失望了。

叫号器缓缓工作着,好半天才叫一个,某某科室的某某患者请到第几诊室就诊。一丝情绪都没有的声音听了一遍又一遍之后,终于轮到钱小月了,她进去,照例关上门。

施琅带着口罩,他问,你怎么了?

诊室里的光线并不明朗,施琅的声音温和中透着坚定。钱小月有片刻的恍惚,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卢峰的脸,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问她,你怎么了?那天,她来了大姨妈,肚子疼,硬是忍着没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许久以来,钱小月都很渴望有一个人问,你怎么了?但不知何时,卢峰的句式变了,他的口头禅就是,你怎么能这样?

施琅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钱小月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黯然神伤,她呆呆地看着他,说,我可能得了甲状腺癌。

他微微一怔,嘴角荡漾出浅浅的笑意,引导道,怎么能确定呢?

钱小月的眼泪簇簇地流了出来,半晌,她用手指抹去,轻声说,对不起,最近一直情绪不好,脖子总是疼,自己瞎猜的。

那,先检查一下,也放心一些。施琅有片刻的失神,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建议道。

好,谢谢你。哦,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多注意身体。钱小月犹豫了一下,对施琅莞尔一笑。

下午拿上各种报告单之后,钱小月再次出现在了施琅面前。

他仔细看了报告,脸上浮现出明朗的笑容,一双眼睛里闪出亮亮的光芒,一切正常,你放心吧。

钱小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准备推门出去,又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回头看了一眼施琅。那,我能加你微信吗?放心,我不骚扰你,只是,万不得已的话,会咨询一下,行吗?不行的话,就算了。钱小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盯着施琅的眼睛,她怕他会拒绝。

施琅抬头,似乎迅速打量着钱小月,沉吟片刻,迅速在一张纸上写上一串数字,对钱小月呵呵一笑。

钱小月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喜欢看他的眼睛,像八月的桂花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叶子里藏着细小的花朵,沁人心脾,让人控制不住的想靠近。

3

钱小月是个拘谨的人,从少女时代到蜕变为少妇,她恪守传统女性的本分,从不敢雷池一步。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就算遇到喜欢的男性,对方若不先开口,宁肯烂在肚里,她也是绝不率先表明意思的。这一次,面对初次碰面的施琅,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竟然主动问人家要了微信,如此孟浪,平生第一次。

从医院出来,刺眼的阳光刷地一声包裹了钱小月的全身,她想起自己刚才主动要施琅微信的行为,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恍然若梦。在东东包里狠狠吃了一顿,饱饱地坐在店里发了好半天呆,钱小月拿出手机一条一条翻看着施琅的动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潜移默化中增长。

晚上,钱小月在微信上没话找话,你每天对着那么多病人,烦不烦啊?对了,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以后可以把我当树洞。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钱小月心神不宁地隔一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谁知,施琅一直没有回复。钱小月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临睡前,她照例看了一下手机,施琅的回复不知何时翩然而至,很短的一句话:工作总得有人来做,就像做人一样,都很辛苦,都要坚持。

哎,是啊,生而为人,谁能不苦。钱小月刻意停了一下,才回复。

你来我往,聊了大约一刻钟,彼此道了晚安,才躺下。

屋里静悄悄的,单元楼下有一只猫喵喵叫了两声,很快,恢复平静。钱小月想,多一个医生朋友,问个病情也方便。

从天气说到文学,从电影谈到八卦……不知何时,钱小月习惯了每晚11点左右和施琅闲聊两句,是的,闲聊而已。

4

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谈恋爱时,卢峰每日都有许多的话题和钱小月煲电话粥。

他问,你今晚吃的什么呀?

钱小月就答,米饭。

卢峰的音调变得轻盈,啊哟,出去吃点好的嘛!我今天一天都没精打采的,像是丢了一百块钱,失魂落魄的。

钱小月连忙认真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想你了呗,笨丫头!卢峰嘻嘻笑。

钱小月就此才知道掉到他的坑里,于是,也吃吃笑个不停。

没什么内容的对话,两个人乐此不疲,每一秒钟都能品出意乱情迷的滋味。

钱小月想过,要是能和一个人一辈子都有这么多话说,也是好的。这念头像是上一秒刚刚浮起,一转身,镜中的女人已经是奔三的年纪,每天都头疼怎样生出孩子来,每一次欢爱都是算准时间,脑补精子和卵子撞击的画面,生出肉碰肉的麻木来。

卢峰打来电话,你大姨妈走了没?

钱小月说,走了。

排卵期到了没有?卢峰又问,他的话像是平静的水面,掀不起一丝涟漪。

钱小月仍旧淡淡的答,到了。

哦,那我请假明天回去。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像是说晚上准备下个面吃一样自在。

钱小月吐出一个字,嗯。

第二天下午,卢峰回到家后,即刻洗澡。隔着浴室的门,他指挥着,老婆,快,我后天中午就得走,刻不容缓啊!一起洗,洗完咱们干活!

又不是卖肉的,干活?粗俗!钱小月嘟囔着,开始准备干净的内衣。

他妈的,我手里的股票又跌了,混蛋!卢峰从浴室出来,边擦头发边说着,听说房价还要继续涨,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攒点钱入手一套房子啊?经济啊,越来越不景气,钱难挣啊。对了,中午吃什么?不行就叫个外卖吧!

很快,卢峰的声音从客厅转移到卧室,钱小月刚出浴室,就听到他惊呼,你怎么又买了一条裙子呀?你的衣服够多的了,不能再买了。结了婚的女人,买那么多衣服干嘛?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老夫老妻了,不要再穷讲究了!我们当下的主要任务就是加油干活,造人,免得亲戚朋友笑话。这是真心话啊,当然,对外,别人问起,就说暂时不想要孩子,人多嘴杂,受不了……

楼下有人高喊,卖豆腐,新鲜的豆腐!卖豆腐来!

很快,保安的嗓门就响了起来,哎,卖豆腐的,谁让你进来的,过来过来。

卢峰坐在沙发上,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钱小月打开吹风机,很快,呜哩哇啦的声音响了起来,把一切都挡在了耳畔之外。

5

卢峰被派到贵州开拓市场,一晃,竟然快三个月了。

老家的姨妈忽然嗓子干疼,声音嘶哑,特意来看病。钱小月放下电话,就想到了施琅。不知为什么,她很高兴舅妈准备来家里住下,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去找施琅帮忙,顺便见个面。

一大早,钱小月精心打扮了一番,开车带着舅妈到医院去。

前一晚,她就给施琅发了信息,给我加个号行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想瞧一瞧他到底怎么说。

他倒是利索,回复了一个字:行!

钱小月带着姨妈排着队,在拥挤的诊室里等着施琅叫号,他一回头,正好和她的目光相碰撞。她发现,施琅白大褂里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格纹衬衫,格外清新,她对着他嫣然一笑,他点了点头。

在施琅的帮助下,做了喉镜,抽了血,检查结果出来还请几位专家会诊了一下,排除了喉癌的可能性。

临走时,钱小月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走了,人情后补,到时候请你吃饭,你不准拒绝。

施琅只是呵呵笑,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刚把姨妈送到车站,婆婆的电话就来了,小月啊,中卫有个神医听说是妇科专家,吃了他的药,一准儿怀孕。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管男娃女娃,赶紧生一个,我好帮你们带啊。

婆婆的话颤巍巍的,钱小月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只好答应一定努力配合。

到中卫的话,开车得三个小时。婆婆带着一位闺蜜,老姐俩一路指挥,钱小月开着导航,下了高速右拐,然后左拐,到某某乡的某某村,七七八八问了一堆人,好容易找到了神医的家里,人家偏生不在。

婆婆急了,拉着神医老婆的手泪水涟涟,我是真心实意来求医问药的,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啊!

在神医老婆的指点下,她们又开车到邻村,到了田间地头,使唤一个小男孩去喊。

远远的,白云悠悠,一堆人挤在一个田埂上不知在做些什么。钱小月心里憋着一肚子火,真有这么神,市里的医院不早就聘请他去了?八成是江湖骗子!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卡其布外套的老头子缓缓走来,谁要看病啊?我这正忙着呢!

是我们,你好啊,医生,这是我儿媳妇儿!婆婆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钱小月偷眼打量,神医的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的泥巴,眼神浑浊,嘴角的笑容显得猥琐且贪婪。她忍不住问,您的行医资格证能让我们看一下吗?还有就是,您是哪一座医科大毕业的,麻烦告诉我们!

哎呦喂,小姑娘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过去的医生都是跟着师傅从小学的,懂吗?再说了,我的资格证为什么要给你看啊?你到底是来求医问药啊,还是查户口的?神医不高兴了。

没有资格证就给病人开方子,这不是江湖骗子吗?钱小月撇了撇嘴,转身就走。

小月,小月,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你知道我多辛苦才问来神医的地址吗?婆婆气得脸色都变了,跟着钱小月一路骂骂咧咧。

回城的路格外漫长,婆婆和她的闺蜜一路都在指责钱小月太年轻,不懂事等等,钱小月回家之后直接躺在床上,连鞋都懒得脱。

果然,一个多小时以后,卢峰的电话又来了。

钱小月你什么意思?我妈七十多岁的人了,为了咱俩生孩子的事儿东奔西走容易吗?你不体谅也就算了,还火上浇油惹她生气,什么意思?卢峰来势汹汹,在钱小月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就开始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

我什么意思?我再也不想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就这个意思!钱小月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

6

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闭上眼睛躺了十分钟,钱小月忽然又把手机打开,给老妈打个电话。

小月啊,今天怎么过的啊?也不回来!我和你爸爸都想你了!老妈在电话里颇有几分感慨地说着。

钱小月一惊,哎呀,今天是我生日啊,我都忘了!卢峰那个混蛋也忘了!

结束和老妈的通话,钱小月哑然失笑,生活啊生活,想当初钱小月是个多么有情调的人,生日、相识纪念日、三八节、儿童节等等节日都是事先准备,撒娇发嗲随时随地运用自如。如今,话都懒得说,何况撒娇!

卢峰这个王八蛋,她又忍不住怒骂。

愣了半响,沉默着冲了一杯咖啡,一口一口地喝完。

和他见面仅仅是感谢他给姨妈看病。钱小月给施琅打电话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施琅的身影出现在饭店一楼的自助餐厅里,钱小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紧张又忐忑,她恍然明白,有些事情根本没法控制。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施琅把钱小月放在宾馆的大床上时,她浑身发抖,却无法阻挡他铺天盖地的吻。和卢峰之间有三个月都没有过鱼水之欢了,钱小月几乎忘了男人健硕的胸肌咬起来是什么味道,也忘了有个人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驰骋是什么感觉。她口干舌燥的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和施琅做爱时的情景,脸蛋发烧,每一处毛孔都欢呼跳跃,几乎让她认定,施琅才是自己的真爱。

不,不,太荒唐了。钱小月呢喃着,闭上眼,都是施琅湿漉漉的亲吻。

和施琅之间的感情成了钱小月的秘密,对,当然是秘密。一个已婚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说白了就是出轨!可钱小月不想影响到婚姻,至少目前不想,一方面与施琅相谈甚欢,肉体的交融也属酣畅淋漓;另一方面,内心又充满忐忑,被这个秘密灼烧得烦躁不安。

小月,最近太忙没回去,你不生气吧?卢峰的声音异样温柔。

钱小月说,怎么会呢,你也是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嘛!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虚弱无力。

7

吴芳芳约钱小月逛街这天,她新近买了一个香奈儿的唇膏,颜色很正,非常衬肤色。说话间,顾盼生辉,红唇轻启,惹得钱小月羡慕极了,一个劲的说,赶明儿也要买一个。

吴芳芳是钱小月的闺蜜,不过,她养了一对双胞胎,每天忙的四脚朝天,很久才能和钱小月约会一次。

姐们俩逛完街坐在烧烤城的包间里喝啤酒时,吴芳芳再次劝钱小月,卢峰虽然经常不在家,可是,好歹一个月有一万二的收入。拿着他的钱,自己穿点好的,吃点好的,多好!何必呢!

人生这么长,我真没法和婆婆相处下去,哎。钱小月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话间,钱小月已经把一大杯扎啤喝了一半。

哎,你有过出神的时候吗?钱小月的脑子有点迷糊了,她嘻嘻笑着,望着吴芳芳问。

吴芳芳一头雾水,什么出神?

就是婚姻啊,有对别的男人产生过好感吗?钱小月笑问。

吴芳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说,当然啦,做梦都想帅哥呢!

我有一个秘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呵呵呵。钱小月颠三倒四的说着,拔腿想去卫生间,恍惚间,把来扶她的吴芳芳看成了施琅。

钱小月第二天在家里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和吴芳芳喝酒的事儿,暗叫大事不好,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告诉吴芳芳,已经和施琅上过床了。

但这种事情又不好找吴芳芳对质,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煎熬得她夜不能寐。

忍耐了三天,钱小月终于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吴芳芳寒暄了半天,拐弯抹角地问,那天喝酒,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吴芳芳呵呵笑,真诚地说,没啊,一切正常。就算说了,我也当你放了个屁。

钱小月暗自苦笑,就算说了?难道自己说了?吴芳芳什么意思啊?

周末给施琅发短信,他很久都没回复。晚上十点钟,施琅回复说,今天做了一个加急的手术,下手术之后又在实验室加了一会儿班。

施琅每周二和周三都在门诊,其他时间不是在病房就是在手术,周末经常飞到全国各地参加学术会议,和他认识以来,钱小月越来越觉得,都活得不容易。

卢峰从广州出差回来,他像是想通了一般,对钱小月百般温柔,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吴芳芳在一个周末登门拜访,一番叙旧之后,说自己和丈夫想开一家火锅店,管钱小月借十万块钱。钱小月心里一紧,十万块钱确实可以拿得出,可是,吴芳芳的日子过的很一般,三五年内是无法偿还的。

我和小月也是月光族,房贷还没还清,又准备要孩子,手里哪里拿得出十万块钱呀!卢峰哭了半天穷,客套地拒绝了吴芳芳。

吴芳芳笑而不语,眉头一皱,忽然说,哎呀,肚子疼,我去个卫生间。

钱小月,过来过来!吴芳芳在卫生间喊着。

钱小月忙不迭跑上前问,怎么啦?

我来大姨妈了,给我拿一片卫生巾来。吴芳芳笑着说。

钱小月把自己的卫生巾拿了一片给吴芳芳,她接过去之后,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悠悠地说,施琅是不是比卢峰帅啊?等哪天有空,我去医院瞧瞧去!

钱小月浑身僵直的立在门口,她倒吸一口冷气,真没想到吴芳芳竟然拿这个来要挟自己。

施琅虽然和自己已经是情人的关系,钱小月又不傻,她分明体会到一个中年男人在红尘俗世中的疲倦,他仅仅是走神而已,不是真的爱上自己。而钱小月心里也清楚,虽然和卢峰闹了矛盾,毕竟是深深爱过的人。哪一对夫妻没在漫长岁月里走过神呢?

如果事情曝光,无非就是离婚!

但是,万一影响到施琅怎么办?万一传到卢峰单位怎么办?

钱小月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受伤,她笑了笑,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替你操心嘛!要是还想和卢峰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那事儿!吴芳芳呵呵两声,特意把重音放在“那事儿”这三个字上。

回到客厅,钱小月皮笑肉不笑地对吴芳芳两口子说,这样吧,我先从亲戚那里催一催他们借我的钱,让能还的,赶紧还。到时,多少都是个心意,你开店,我肯定支持的,再等我几天。

吴芳芳心神领会地点点头,说了一大堆客气话。

8

生不出孩子被婆婆催着吃各种药,她迷乱之中把秘密告诉了闺蜜

钱小月周末回镇上探望母亲,等车的时候,居然碰到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吴然。他大咧咧的拍了钱小月一巴掌,相互寒暄一番,问,吴芳芳不是和你关系最好吗?现在还联系着没有?

联系着呢,人家生了一对双胞胎,还准备开火锅店呢。钱小月笑着回答。

哦,很多年没见,怪惦记的。吴然呵呵了两声。

钱小月随口问,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到省城时打声招呼嘛,我们聚一聚。

她早把我拉黑了,电话打不进去,短信没办法发,怎么联系啊?停顿了一下,吴然的嘴角颤动着,无脑地耸耸肩,你们俩关系好,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才说的。她好面子,你千万不要当面提,要不,吴芳芳会翻脸的。

钱小月吃了一惊,暗自想,自己像个二傻子,秘密一点就燃,瞒都瞒不住。吴芳芳和吴然的这段旧情,当真是瞒得滴水不漏,她从来没提起过。想归想,钱小月打着哈哈挖苦道,你们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芳芳这人啊,命苦的。和你分手之后,嫁给现在这个老公,日子过得也不如意。前几天准备开火锅店,还来我家向我借钱呢。你说,我嫁的也不怎么样,如今为了要孩子又在家吃闲饭,人家卢峰不把我扫地出门就不错了,哪里有钱借给她呀。

我估计你也知道。吴然明显松了一口气,他长叹一声,我是有点对不住她,条件好了之后老想补偿,却找不到机会。她和我好了两年,什么都没得到。要是我们来的孩子不打掉,都该上幼儿园了。

钱小月努力显得风平浪静,她拍拍吴然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寒暄几句,吴然告辞之后转身向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喊,哎钱小月?

吴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说,大家现在都结婚了,所以我才对你说的。过段时间,我给你十万块,你就假装是自己借给她的,她要面子,说是我给的,肯定不收。由你出面,她会收下的。有这么个机会补偿一下,我心里也好过一点。当然,瞒着我老婆的,你可千万不能透一点口风啊。

放心,我是芳芳的好姐妹,怎么能做那种事呢!钱小月心里忽然一阵轻松,她无意中获得了一个吴芳芳的秘密,以后还怕什么呢?

再次来到医院,在人群中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施琅的诊室门口围着很多病人。

钱小月黯淡地想,该结束了!

是要怎样呢?各自离婚,然后结婚,重复着柴米油盐里相敬如宾的轨迹吗?

该结束了!

门被一个病人推开了,施琅背对着坐在一堆仪器面前,正在给一个病人讲解着什么。

数十天不见,他的头发看上去短了点,脸大了点。

很快,门被一个刚进去的病人迅速关上。

钱小月被人推来搡去,她明明离施琅很近,却感到隔了万水千山。

回家的路上,婆婆打来电话,还是那个大嗓门,小月啊,我特意托人从乡下给你买了一只土鸡补身体。小峰已经说过我了,我再也不让你吃那些药了,咱还得上正规医院看。明天上午你过来喝汤啊。

钱小月感到前些日子几乎要压垮她的各种烦恼像是一下子被释放出来,没来由的浑身舒坦。

前方不远处,卖花人屹立在路口,桶里放着玫瑰和百合;卖鸡蛋灌饼的专心打鸡蛋;卖菜的盯着手机看电视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现世安稳,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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