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 孤獨 還是孤獨!《水形物語》讓孤獨感無處不在

本屆奧斯卡大贏家《水形物語》,在中國觀眾這裡收穫了褒貶不一的評價,尤其導演託羅的鐵桿粉,對本片中將怪物淪為道具這一設置,並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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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啞巴女主和人魚的純愛並沒能掀起多大的情感共鳴,畢竟我一不是宅女二不是純情少女,無法被影片想表現的跨越種族垮越外形直達心靈的愛情所打動。

直擊我心的,是貫穿始終,出現在多個人物角色身上的,那種無法表達難以擺脫的孤獨感。

首先,形式表達上對孤獨的體現

導演託羅電影的美是沒人能夠否認的,本片中,任何一個畫面的定格,不但美,從色調、構圖、人物表情的配合而已,孤獨的氣質都非常鮮明。

佇立水邊的啞女,孤單的背影,既盼著能將人魚安全送走,又希望他能在自己身邊多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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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情報人員與間諜博士前後兩次碰面,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物,不一樣的天氣和明暗度,彰顯了對人物即將被扭轉命名的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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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主衝進啞女家,看到浴缸中人魚泡過的殘水,被愚弄的憤怒和懷疑人生的絕望,穿透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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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棄在常規世界之外的兩個人,一起看懷舊歌舞老電影,一同隨著音樂舞動雙腿,是相互慰藉的唯一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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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角色本身對孤獨的詮釋

其中的幾個人物,無論主角或配角,都帶著無法抹殺的孤獨感。

先說女主

電影一開始,從莎莉·霍金斯飾演的女主那刻板規律的作息中,帶出了與世隔絕的孤獨氣息:鬧鈴聲、從沙發上戴著眼罩醒來、計時器、扯下掛曆、擦鞋、穿過昏暗古舊的木製走廊、坐車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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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生理缺陷被他人視為異類,同事直呼其小啞巴或啞女,她那無聲的手語,只能讓僅有的個別人聽到,讀懂。

直到遇見人魚,她一直被封鎖在個人世界中無法表達的情感,才似乎尋到了對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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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反派男主

邁克爾·珊農飾演的男主,身為特工和秘密實驗的負責人,個性殘暴,但在現實世界中,卻是混得有頭有臉的代表人物。

他有一個看似美滿幸福的家庭,展現其家庭生活場景時,給出了陽光明媚的暖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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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還用與購買豪車凱迪拉克相關的系列情節,補充展示了人物的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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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表面的光鮮之下,有著連自己手指都變得焦黑髮臭也沒時間治療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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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當他被自己那位5星級將軍上司遺棄時,巨大落差體現了現實中人與人之間的冷酷無情:除了相互利用不帶任何情感,一旦你沒用,36個小時後你就必須從這個世界銷聲匿跡。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殘忍暴力究竟多少是來自天性,多少是來自後天的調教。

來看畫家吉爾斯

因醜聞被解僱,與自己的貓咪生活在一起,除了啞女沒有任何朋友。他每天都到一家餐館去買蛋糕,雖然那裡的蛋糕極其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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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打開的冰箱中瞥見無數吃不掉的蛋糕,因為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辦法接近自己心儀的人。可當男招待得知他是同性戀者,那一臉嫌棄和無情地拒絕,讓理查·詹金斯飾演的老畫家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凸顯了不被理解和接納的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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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實驗品人魚

從水中露出半個腦袋的人魚,厚厚的假臉上竟能傳遞出深重的孤立無援,那種對自己境遇的疑惑不解,甚至比他被拷著,一次次打趴在地的場景,更讓我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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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到女主家裡,隔著玻璃望向窗外雨景,對自己暫時擱淺在人類世界的處境,人魚到底作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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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霍夫斯泰特博士

邁克爾·斯圖巴飾演的博士,具有美國科學家和蘇聯間諜雙重身份,內心本就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和孤獨,此外他還承受著人類原始之愛與所謂的愛國情感之間的矛盾折磨。

而最終,無論是美方還是蘇方,都毫不猶豫的毀滅他,從精神到肉體,博士真可以說體無完膚。

第一次看到女主和人魚互動時,這種跨越任何形式的和諧畫面,讓他無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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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孤獨還是孤獨,影片讓我從頭到尾感受到無法被消解的孤獨感。

最後,黑暗男主和身不由己的博士都死了,年老謝頂的畫師頭頂長出了頭髮,而女主被槍擊後展現神力的人魚抱著跳進了水中,讓女主從小失聲的三道抓痕則變成了腮,讓女主具有了生活在水中的能力……

孤獨感消失了麼?我怎麼覺得,似乎深深植入了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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