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讀清史03|古勒山大捷奠定了努爾哈赤一生事業的基礎

在努爾哈赤以十三副遺甲起兵的兩年內,就相繼大敗了諸多部族。到萬曆十六年(1588),除長白山諸部外,建州女真各部基本上被努爾哈赤統一了。五年之後,他又先後攻取了長白山訥殷、朱舍裡和鴨綠江三部,整個建州女真統一在了他的麾下。

為了擴展勢力,興立基業,在統一建州女真過程中,努爾哈赤於萬曆十五年(1587)在煙筒山下建赫圖阿拉城稱王。為顯示為王的尊嚴,他制定出一套粗具規模的禮儀。赫圖阿拉城成為當時建州女真政治,經濟和軍事的中心,後來又成為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各部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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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女真居住在開原以東和松花紅中游一帶,主要有葉赫、哈達,輝發和鳥拉回部(又叫扈倫回部)。葉赫和哈達兩部勢力較強,鄰近經濟發達的漢族城市開原,並有控制貢道的地理優勢,因此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來爭雄擴展。努爾哈赤在統一建州女真中節節勝利,被他們視為心腹大患。萬曆二十年(1593)六月,葉赫先糾合海西其他三部對建州進行試探性的進攻,結果以失敗告終。但葉赫並未吸收教訓,同年九月,葉赫貝勒布奇、納林布再次到臺海西女真的哈達、烏達,輝發三部和長白山朱舍裡、訥股二部以及蒙古的科爾沁、錫伯,爾察三部,分三路向建州進攻。

努爾哈赤聞訊,當即進行軍事部署,埋伏精兵,設置障礙,待一切就緒,便十分安然地家睡覺。妻子心中不安叫醒他說:“大敵當前,你還還睡得這麼安穩,是糊塗了,還是害怕了?”努爾哈赤答說:“人心裡要是擔心害怕,想睡也睡不著,我何嘗不是這樣?假如我真有對不起葉赫的地方,當然要心虛害怕,可是我從來都是順服天意、安守疆土的。是葉赫不容我,無緣無故地糾合九部兵馬攻打我,他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說完,繼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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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拂曉,努爾哈赤為了鼓舞士氣,先率諸將祭拜了天神,然後帶著大隊人馬踏上征途。這時,努爾哈赤派出的偵騎來報,從一個投誠的葉赫人口中得知九部聯軍有三萬多人。眾將聽後都面露驚懼之色。努爾哈赤環顧四周,泰然自若地對眾人說:“九部聯軍號稱三萬,但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我們儘管人少,卻心齊志堅,又能立險扼要,以一當十。只要先擊殺他們的頭目,其部屬必會不戰自潰。”

聽了這番鼓動,將上們頓時信心倍增。努爾哈赤又令兵士們去掉手上和脖子上的護套,輕裝上陣。努爾哈赤分析了九部聯軍的陣容後,率軍搶佔了古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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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勒山易守難攻,努爾哈赤居高臨下,地理形勢對他十分有利。九部聯軍見努爾哈赤佔領了古勒山,便轉鋒來攻。努爾哈赤身先士卒,率軍居高臨下衝鋒,他一路砍殺,連斬葉赫部九名士卒。見此情景,布齋氣急敗壞地衝上來,不料料戰馬被木墩撞倒,將他掀倒在地。努爾哈赤的上兵趕上前去去,一刀結束了他的性命。眾兵士見首領喪命,頓時亂了方寸,無心再戰,倉皇而逃。

努爾哈赤率兵乘勝追擊,直至哈達境內。這一仗俘獲了烏拉首領布佔泰和大批兵上,還斬敵四千餘人,做獲三千匹馬、近千副盔甲。古勒山之役是女真各部統一戰爭史上的轉折點。

努爾哈赤打破九部軍事聯盟,改變了建州與海西的力量對比,成為建州女真勝利和扈倫四部滅亡的決定從此,努爾哈赤“軍威大震,遠邇懾服”。這一年,努爾哈赤35歲,古勒山大捷奠定了他一生事業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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