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前舉行的世界艾滋病大會上,官員們表示,到2030年“終結艾滋病”的宏偉計劃已經偏離軌道。
通過治療所有感染者,從而減緩艾滋病病毒(HIV)傳播的資金一直匱乏,許多國家由於種種原因不能或不會採取積極的應對措施。
“我們將無法實現目標。”瑞士日內瓦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UNAIDS)主任Michel Sidibé說,“我們面臨著預防危機。”
這個消息尤其令人痛心,因為會議上展示的許多研究強調了檢測和治療整個艾滋病感染社區能極大地減緩HIV的傳播力量。
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流行病學家Chris Beyrer表示,一些國家的“驚人的成功”“確實向你展示瞭如何利用資源、重點和夥伴關係”。
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到2017年底,全球約有3690萬名HIV感染者。
2017年全球新增感染者180萬名,其中約47%的新發感染髮生在關鍵人群中,包括男男性行為者、注射吸毒者、在監獄和其他封閉環境中的人員、性工作者以及變性人等。非洲依然是全球受艾滋病威脅最為嚴重的地區,東歐和中亞地區的HIV新發感染連年增加。
2015年,UNAIDS制定了到2030年“終結艾滋病作為公眾健康威脅”的目標。
這場運動建立在一個數學模型的基礎上。該模型認為,如果有足夠多的感染者接受治療,疫情將逐漸消失。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到2020年,至少有90%的感染者必須開始接受治療,使病毒得到充分抑制。
迄今為止,幾乎沒有國家達到90-90-90:全世界有2170萬人正在接受治療,遠遠低於實現2030年目標所需的人數。
Sidibé在會上說,由於去年新增感染180萬例,到2020年,世界似乎不太可能將新增感染減少到50萬例。
有幾個因素導致了“前景黯淡”。
UNAIDS說,HIV資金——2017年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206億美元——比2020年的標準少了20%,去年捐助者“沒有作出新的重大承諾”。
恥辱感和歧視仍然是檢測和治療的障礙,而諸如推廣安全套和接觸前預防等措施被忽視。
一個由40名主要艾滋病研究人員組成的委員會認為,結束艾滋病運動本身可能是造成這一問題的原因之一。
在7月28日出版的《柳葉刀》上,這個由Beyrer擔任聯合主席的委員會寫道:“關於終結艾滋病的主流言論滋生了一種危險的自滿情緒,可能加速削弱了全球抗擊艾滋病的決心。”報告特別強調了它所稱的“對HIV治療的過度重視”,導致了“HIV預防的長期資金不足”。
此外,一些著名的研究人員質疑90-90-90是否會導致新感染病例減少。但這一策略是可行的,納米比亞報告了迄今為止最令人信服的數據。
據該國衛生和社會服務部長Bernard Haufiku報告,納米比亞是一個擁有230萬人口和12% HIV感染率的南部非洲國家,而該國超越了90-90-90的目標,過去兩年的新感染率下降了40%。
納米比亞提供了90-90-90有效的“明確證據”,美國總統防治艾滋病緊急救援計劃負責人Deborah Birx說,不幸的是其他一些救援計劃的“重點國家”沒有達到目標。
另一項研究表明,用藥物完全抑制HIV幾乎消除了傳播風險。
英國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學院院長Peter Piot強調說,這種療法在預防疾病傳播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他強調說,只有在國家和捐助者迎接讓數千萬人終身接受治療的巨大挑戰時,它才能發揮作用。他說,除非有了疫苗,艾滋病才會真正結束,與此同時,艾滋病的流行可能會反彈。
“未來幾十年,國際團結和資金援助將是必要的。我們不要自欺欺人。”
據悉,第22屆世界艾滋病大會近日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舉行。本屆大會的主題是“打破壁壘、建立橋樑”,旨在促進採取基於人權和科學、符合脆弱或邊緣化人群需要的艾滋病應對措施。
與會代表指出,只有依靠堅定的政治意願,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拿出有效覆蓋關鍵人群的應對措施,才有可能實現在2030年前全球消滅艾滋病的目標。
國際艾滋病協會主席貝克在開幕式致辭中指出,目前消滅艾滋病最大的壁壘來自意識形態和政治。“只有優先採取基於科學的政策,保障充足的資金,全力合作以確保沒有人落在後面,消滅艾滋病才有可能。”
(唐一塵編譯)
《中國科學報》 (2018-08-06 第3版 國際,原題《資金匱乏,措施不當,2030年終結艾滋病?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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