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上古时代,与“女儿国”隔一座大山有一个“丈夫国”

讲故事:上古时代,与“女儿国”隔一座大山有一个“丈夫国”

大禹治水时又到了一处,只见那些人民,纯是黄衣黄冠,腰佩宝剑,气概轩昂,禹问他们的国名,那人道:“敝国名叫丈夫。”

禹极口称赞道:“照贵国人的仪表,不愧丈夫之名。”内中有一个老者听了,叹口气道:“何尝是如此呢?敝国纯是男子,绝无女子,所以称为丈夫国。”

禹诧异道:“那么贵国延续子孙之计怎样呢?”那老者又叹口气道:“不瞒老兄说,敝国创立至今,不过几百年。从前先祖是中华人,奉了君主之命,到西王母处去采药。哪知迷失路途,到了此间,粮食告罄,同行之人有几十个,只得在此住下,采果实以为粮,织木皮以为衣。过了多年,大家性命虽得保全,而深恐怕日久之后,一个个都死起来,最后几个无人埋葬,因此颇以无子孙为虑。哪知自此以后,个个人的肚皮都渐渐大起来。起初还以为病,但是饮食起居一切如常,并无病象,亦只得听之。不料十月满足之后,个个生产了。男子生产痛苦异常,然而时间长了亦成习惯,所以诸位看我等都是七尺丈夫,不知道到了生产之期就日夜蜷伏。一身兼父母,岂不可痛可耻。”说罢,又叹息不已。

禹道:“生育这件事,虽说自古有一定之道,但是亦有变例,即如我就是从母亲之背而生的(传说中禹是从母亲后背而生的)。我有一个同僚,是从他母亲之胸而生的。现在男子产子,当然又是一个状态。”那老者道:“我等产法大约有三种:一种最普通,是从背间而出,一种是从肋间而出,一种是从形中而出,寤寐之中,不知不觉,儿已产出,绝无痕迹,为父母者并不知痛苦。但是那种产法最为难得。”禹道:“你们产生之儿,都是男子么?”

那老者又叹口气道:“有女子啊!就是因为有女子,再听得一些古老的传说,所以我们才知道世界之中,男子之外,还有一种女子,而且女子才是正当产儿之人。不然,我们已经变成习惯,哪里知道世界上还有女子,而以男子生育为可耻呢?”禹道:“那么诸位所生的女子,抚养长大,岂不是男女就可以婚配吗?”那老者听了,连连顿足,连连叹气道:“就苦在养不大啊,从来没有养到四五岁的,真是天绝我们呢!”

讲故事:上古时代,与“女儿国”隔一座大山有一个“丈夫国”

禹想问他们如何有孕之法,很觉难于启齿。正在寻思,忽听见伯益问道:“小儿初生,必须哺乳,贵国人亦哺乳吗?”那老者道:“从前先祖第一次生产之时,苦于无乳,后来一想,男子胸前本来有乳两颗,不过略小而已。既有两乳之形,想上古时必有所用,大约因后来专以乳哺之事付之女子,日久不用,遂致退化。如果再把它用起来,也许可以恢复它原本的能力,因此就叫小儿频频吸之。哪知果然有效,不到多时,果然乳汁流出,后来产儿乳哺。完全与女子无异了。”

禹道:“令远祖贵姓大名?是中华哪一朝人?”那老者道:“敝远祖姓王,单名一个孟字。是中华何朝人记不清了。”禹道:“令远祖共生几子?”那老者道:“共产二子。”

禹道:“现在贵国全数共有若干人?”那老者道:“共有二千余人。这二千余人深感生产之苦,常想到别处去寻找几千百个女子来,以成匹配,但是杳无音讯,不知该去往哪里。要想舍去此地,重返中华,一则路途遥远,迷道堪虞;二则产业坟墓多在此地,未免安土重迁。现在诸位既然万里迢迢来到此间,务望念同乡之谊,方便的话,将中华女子无论好丑多带几个来,敝国人不胜感激之至。”说罢,拜了下去。禹慌忙还礼,一面说道:“容我细细筹划,如果有办法定当竭力相帮。”当下又询问了些琐碎之事,方才别去。

这夜,宿在郊外,大家商议办法。看到女子国人之急,与丈夫国人之苦,同一缺陷。假使设法,使他们两国联合起来,既可使内无怨女,又可使外无旷夫,各得其所,岂不是两全其美!好在他们两国中间只隔一座穷山,路并不远,撮合颇易。

然世间存在之事即是合理,看起来似乎两国相离并不遥远,但缘分之事不是人力轻易可变更,后禹虽有心撮合两国相见之事,事有阻隔,或因缘分未至,只好了了,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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