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倉央嘉措
“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這生花扎做的花牌對聯便是十二少送給如花的禮物，從此便徹底的入瞭如花的心。
她甘心做他的妾，陳家不許妓子入門，陳老太拿掃把屈她離開，陳家買賣虧本，將責任推諉於她，視她為“邪花入宅”，終究意難平。
倆倆私奔，他甘做戲子，她做起了舊日的營生，愛情總不能餐餐當做飯吃。
十二少的戲紅不起來，又自覺不容於家，不容於寨，又不容於社會。為了與一女子相愛，付出的代價已經是自己所承受不住。無故衝如花發脾氣，事後又懊惱道歉。只得吸食鴉片排解心中煩悶，心灰意冷間染上了煙癮。
十二少說：“但願這鴉片永遠抽不完。”細煙縹緲，不過是心中舊夢。清醒後，只剩愁苦的現實。
終於是開了口，十二少同如花說了分手。
最後的相見，只剩下抵死纏綿和三杯兩盞淡酒，如花吞了鴉片，像豆沙一樣優雅的吃了它，對十二少說：“如果你也有一點真心。”如果，你也有點真心，吞了它。
十二少拿起鴉片，如花見此，才放下心，安心的去了。十二少並不知，那三杯酒裡如花放了四十顆安眠藥。但十二少並沒有為如花去死。
家人趕到，十二少撿了一條命。從此娶妻生子，過他在陽間的日子。
如花拼了一條命，什麼都換不到。從此陰間苦等五十年，愛情成為了她的信仰。五十年後，她的魂魄前來人間尋他,人間一天，投胎時便減壽一年，青樓情種。
再見時，那個溫柔多情的十二少，已經變成了垂暮的老人，如花已然明白一切，情愛對於她不過是鏡花水月，自欺欺人罷了，終於死了心。
如果那一天，未曾遇見。
如果那一天，未曾遇見。
分享到:
閱讀更多 野草讀文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