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0月,郭沫若在北京民族文化宮觀看了戲劇《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之後寫了《七律·看》:
人妖顛倒是非淆,對敵慈悲對友刁。
咒念金箍聞萬遍,精逃白骨累三遭。
千刀當剮唐僧肉,一拔何虧大聖毛。
教育及時堪讚賞,豬猶智慧勝愚曹。
作為詩友,郭沫若第一時間將詩呈給了毛澤東。毛澤東之前也看了“三打',又見到郭詩,一時詩興撩撥,揮筆寫下了和詩
《七律·和郭沫若同志》:
一從大地起風雷,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猶可訓,妖為鬼域必成災。
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
今日歡呼孫大聖,只緣妖霧又重來。
詩主要針對郭詩要千刀萬剮唐僧而發,認為僧是愚氓猶可訓。郭沫若見到毛澤東的這首和詩,瞭解了主席想法,很快即用毛詩原韻,又和了一首七律:
賴有睛空霹靂雷,不教白骨聚成堆。
九天四海澄迷霧,八十一番弭大災。
僧受折磨知悔恨,豬期振奮報涓埃。
金睛火眼無容赦,哪怕妖精億度來。
不談其他,僅僅從藝術水準來看,同一主題,同一題材,又都是七律,差別卻很大。郭作了兩首,讀起來詩感欠缺,很是生硬,給人感覺平平仄仄一通強塞完事了,而不顧惜美感和聲情氣韻。毛詩則很自然明暢,一氣貫通。中間兩聯對仗也極工整。
有一些不實的傳說,毛詩是一批文人弄的,只是冠了毛澤東名字,這裡其實是一個反證。毛澤東身邊,郭沫若算是最能寫的了。而且詩詞最抒心靈,絕不是人多力量大,你一句我一句就能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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