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每一個人都曾死去活來過。
01
8月8日,一則噩耗蔓延在創投圈:
從騰訊離職,三度創業,法蘭遊戲的創始人甘來於8月7日晚間跳樓身亡。
其朋友在朋友圈表達了自己的哀思和惋惜:
“做了3家公司,我投了他兩次。”
“今年初他說第三家公司終於要成功了。”
“哪知,今天早上他從22樓,選擇離開世界。”
點開甘來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條狀態:
“謝謝,我會在天堂安好。”
8月2號,他的朋友圈寫的是:
“創業者的苦逼。”
甘來原本是騰訊的員工,後來離職自己創業,期間創辦了三家公司。
最早成立的法蘭遊戲已經在今年的2月份進行破產清算。
一位創業者在聽聞甘來的死訊以後說:“創業不易,有時候就是一步之遙。珍惜你們身邊的創業者,那裡面有很多都是拆下肋骨當火把,躑躅前行的老甘。”
02
嗯,我愛你不後悔,也尊重故事的結尾。
這是80後創業的領軍人物,被媒體稱為“IT四少”,原Majoy總裁的茅侃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茅侃侃在計算機領域有著過人的天賦,小學的時候開始玩電腦,14歲開始在《大眾軟件》上發表文章,自行設計軟件。
初中文憑的他自己考取計算機資格證,成為亞洲唯二通過微軟三項認證的人。
2004年的時候,茅侃侃開始創業,成立了Majoy,當時的項目投資近3個億。
那時候的他,是這個時代的青年標杆,顛覆了當時社會對於80後是垮掉的一代的偏見。
“首批80後創業者”、“京城IT四少之一”、“大神”、“混世魔娃”、“封面人物”。無數的光環加身。
後來父親去世,相戀多年的女友分手,成立新公司卻一直虧損。
他把所有的家當都投入到公司的運營當中,但是仍舊沒能挽回瀕死的公司。
到2017年,公司已經負債4800多萬。
到最後甚至因為資金不足被自家員工訴上法庭,他以自己個人的名義去借款,為員工交五險一金。
他說:“不是什麼爭一口氣,我只是想對員工一直以來的努力有個交代。”
2018年1月25日,茅侃侃於家中,開煤氣,自殺身亡。
年僅35歲。
“等你們長大成人了就會明白,人生還有眼淚也沖刷不乾淨的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們即使想哭也不能流眼淚。所以真正堅強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的越大聲,懷揣著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笑著前行。”
成年人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容易二字。
就如同《天堂電影院》裡的那句臺詞說的那樣:生活和電影不一樣,生活難多了。
03
尤先生是廈門一家物流公司的高管,從公司成立之初就在公司工作,這一待就是24年。
每個月尤先生都能拿到2萬5的工資。
在2015年的一次體檢的時候,他不幸被確診為肝癌。
可是,禍不單行,就在尤先生被確診為肝癌住院的第二個月,他收到了公司發給他的1200元的工資單。
“只有1200元,我查了幾遍,還以為看錯了。”
人到中年疾病傍身,還是癌症,這已經讓人無比絕望了。
而讓人更寒心的是:自己辛苦賣命了24年的公司,就在自己垮下的那一刻,輕飄飄的將自己丟掉。
我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是哪一個先來。
韓寒曾經寫過這樣一句話:有時候,“虛驚一場”這四個字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成語,比起什麼興高采烈,五彩繽紛,一帆風順都要美好百倍。
可生活中,大多數時候,都沒有那麼多的“虛驚一場”,那些意外,猝不及防,躲都躲不掉。
04
一個並不太知名的演員徐小婷,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天賦,考上了傳媒學院。
後來大學沒讀完就帶著300塊錢去北漂了。
她住地下室,掙的錢要給家裡的六個弟弟妹妹交學費、交房租、替父母還債、買房。
無數次熬夜、大冬天累到腰間盤突出仍泡在冰水裡拍戲、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五年拍了幾十部戲掙的錢全給家裡了,自己從來不捨得花。
得知自己患了癌症以後的徐婷在微博寫下:居然有一絲的輕鬆,我感覺自己要解脫了。
沒有呻吟,沒有哭泣,沉默是絕望者最後的尊嚴。
05
現代人的崩潰,都是悄無聲息、默不作聲的崩潰。
看起來很正常,認真工作、玩笑打鬧,社交聚會,但是實際上心裡面的情緒已經壞到沒辦法修復。
不會摔門砸東西,不會吵架,不會歇斯底里,也不會哭。就是在某一個瞬間,突然積累到極致,也不崩潰,也不太想去活,也不太敢去死。
獨木舟說:很多崩潰都發生在安靜裡,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內心早已崩塌粉碎,一地狼藉。
衣著光鮮的外表下,是摧枯拉朽的靈魂。
而每一張看起來平凡普通的臉,背後都是咬緊牙關的自我救贖。
06
《安娜卡列尼娜》中有句話:“死亡是無法逾越的障礙,它糾纏著每一個人。”
美國舊金山著名的金門大橋,自1937年5月28日開通之日起,超過2000人在此自殺喪生,成為世界上熱門的自殺聖地。
“早年每週平均有兩起從橋上跳下的自殺事件,實際上數字也許更多。自殺者從橋上跳下後,就匯入了滾滾的浪濤中,很容易隨著巨大的海潮被衝入大海。”
凱文·海因斯是一個孤兒,從小他就在親戚家、救助站來回輾轉,他的周圍所能接觸到的都是毒品和酒精,他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嘗試吸毒。
後來他被一對善良的夫妻收養,開始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17歲的時候,凱文有了精神方面的問題,每一天都處於失控的狀態,他寫過遺書。
因為一次意外的打擊,凱文對生活失去希望,他迫切的想要結束眼前的這一切。
他乘坐巴士來到金門大橋,沿著人行道往前走。遊客很多,有人嫌他走的很慢,還有個女人拜託凱文給她拍張照片,照片拍完,女人很高興的走了。
“老樣子,沒人把我當回事!”凱文心裡這麼想。
凱文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猶豫了一下,之後非常快速的越過護欄,跳了出去。
“當我躍出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就後悔了。”
凱文扎進海里,腦袋完全空白,直到被舊金山的海上巡邏隊救起,送往醫院。
凱文甦醒以後,看到陪護在床的父母,說出了第一句話:“對不起。”
凱文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感覺有25層樓那麼高,大概在空中飛了四秒鐘,我重重的拍向水面。那是我這輩子經歷過的最大的疼痛,好像所有的骨頭都同時碎了。死亡真的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一旦你體驗到這種痛的話,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嘗試第二次。”
有研究表明:每一個自殺的倖存者都提到過,在自殺的那一瞬間會立即產生後悔的想法,並且產生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90%跳樓而死的人,都傷在手部、肘部和腿骨,因為在最後一刻他們採取了撐地的姿勢,他們想活下去。
07
南京的長江大橋曾經是中國的自殺聖地:
據南京市心理危機干預中心主任張純統計,從68年建橋建成到14年,不算失蹤的,在大橋上自殺死亡的已經有3000多人。
2016年10月28日晚22時起,南京長江大橋進入長達27個月的封閉維修期。
不知道是從哪一年開始,橋的欄杆上開始留下一串串自殺者離去之前想要說的話,有一句很出名:“當愛煙消雲散,我剩下的只有忘情。”
2008年,藝術家邱志傑在橋的某一處欄杆上,咬破了手指,寫下了幾個大字:“馬達加斯加的首都在哪裡?”
這樣一個看起來非常無厘頭的問題,但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可能就會像是一個鉤子。
“把自殺者從鑽牛角尖的情緒中鉤出來”,讓輕生的人下意識地去做出思考。
很多自殺的人其實就只需要那麼幾秒鐘,也許一個慘劇就能避免。
你知道馬達加斯加的首都在哪裡嗎?
我還真不知道。
邱志傑還在橋頭準備了畫板和調色盤,讓想要自殺的人哭著把橋的欄杆畫完:“畫完也就差不多了不想死了。”
“自殺者企圖自殺的時候是最柔弱的。”
“那些人被拉下來的時候,身體軟的跟水一樣,她們在那個時候已經崩潰了。”
“她不願意跟你談她為什麼死,但是你可以很容易叫她一起做些什麼。”
08
有一位匿名的心理諮詢師曾經被來訪者問過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阻止我自殺?活著就一定好嗎?”
諮詢師告訴那個人:“因為你不確定在自殺的時候會不會後悔,但如果事情真的發生,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不經歷那一刻,你永遠也無法意識到自己的求生慾望有多強烈。這位諮詢師高中的時候因為抑鬱症幾度尋死,試圖割腕但是因為怕疼而沒有繼續。後來去找到一些賣安眠藥的人偷偷攢藥。
此後的三年,想要自殺的想法一直沒有改變。
“我以為這麼長時間,我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了。”
後來諮詢師去了一趟海邊玩,第一次見到大海很高興,拿著泳圈就扎進大海里了。
遊了很久,身邊沒有一個人,海浪很大,劈頭蓋臉的砸在身上。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孤獨渺小,離人世好遠,變成了一個孤零零的小點。”
“這樣的孤獨、恐懼、無力,是對自然的一種本能的強烈畏懼。”
腿抽筋了,沒有力氣遊,那一瞬間湧起的是非常強烈的求生慾望: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艱難上岸後,看到的是眼睛哭腫嗓子喊啞的媽媽,以及憤怒難持扇了自己一耳光的爸爸。
從那以後,我特別怕死。
09
朱德庸有一副很有名的漫畫叫《我從十一樓跳下》
10
在這裡我分享一段喜歡了很多年的話給大家,人總會有晦暗無光的時候,希望你能做自己的太陽:
有時候,我們需要對自己殘忍一點,不能縱容自己的傷心。
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個體,我們有義務肩負起對自己生命的責任。
相信生活和時間吧!時間如果能夠拿走痛苦,那麼我們不必有罪惡感,更不必覺得羞恥,就讓它拿吧!拿不走的,自然根生心中,不必勉強。
生活是好的,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前面總會有一番不同的風光。
在我們過去的感受中,在第一時間發生的事件,你是不是以為,那是自己痛苦的極限?再苦不能了。然後,又來了第二次,你又以為這已是人生的盡頭,這一次傷的更重。你每一次的創傷都仰賴了時間的治療,雖然你用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可是你好了,你活過來了。
然後你成了一個新的人,來時的路沒有法子回頭,可是將來的路,你已經不知不覺的走了出去。
每一次的重生,便是一個新的人。這個新的人,裝備比先前那個軟殼子更好,忍受痛苦的力量更大。
——三毛
無論你今天晚上經歷了怎樣的泣不成聲,早上醒來這個城市依舊車水馬龍。
不管你開心還是不開心,這個城市都沒有工夫等你。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管你是遺忘它還是銘記它。
而那些你拼命努力過卻絲毫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終將會過去。
如果生活太難,不如想一想:“馬達加斯加的首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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