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發現武秀才試卷

青州發現武秀才試卷

▲丁狀元“道衍精一”匾

大家都知道,古代文人的趕考,就是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中狀元。很少有人知道,會武術的人也可以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中狀元。原來古代的科舉考試,分為文科與武科。只不過古代人重文輕武,所以武科在人們的心目中沒有地位,感覺不如文科有名氣。練習武術的人在人們的印象中就是目不識丁、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勇力過人的形象。其實,這也是人們的誤解。我們都知道清朝時,青州出了個武狀元丁殿祥,但是很少人知道,丁殿祥的毛筆字還寫的很好,每天都有人跟他求字。直到現在,在青州城裡清真寺北配殿,還懸掛著他書寫的“道衍精一”匾額,筆法圓潤,不類武人。青州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很多武秀才、武舉人、武進士,在《益都縣圖志》和各家族譜中都有記載。

(一)古代武科考什麼?

以清朝考取武舉為例。清代武舉一依文榜程序,考試大致分四個等級進行。一:童試,在縣、府進行,考中者為武秀才。二:鄉試,在省城進行,考中者為武舉人。三:會試,在京城進行,考中者為武貢士。四:殿試,會試後已取得武貢士資格者,再通過殿試(也稱廷試)分出等次,共分三等,稱為“三甲”。一甲是前三名,頭名是武狀元;二名是武榜眼;三名是武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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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刀

考試分一、二、三場進行。一、二場考弓馬技勇,稱為“外場”;三場試策論武經,稱“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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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箭

一場試馬上箭法,馳馬三趟,發箭九枝,三箭中靶為合格,達不到三箭者不準參加二場。乾隆年間,一場又增加了馬射“地球”,俗稱“拾帽子”,專為考察伏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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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箭

二場考步射、技勇。步射九發三中為合格。所謂“技勇”,實際上主要測膂力。一共三項。頭項拉硬弓,弓分十二力、十力、八力三號,另備有十二力以上的出號弓。應試者弓號自選,限拉三次,每次以拉滿為準。二項舞大刀,刀分一百二十斤、一百斤、八十斤三號,試刀者應先成左右闖刀過頂、前後胸舞花等動作。刀號自選,一次完成為準。第三項是拿石礩子,即專為考試而備的石塊,長方型,兩邊各有可以用手指頭摳住的地方,但並不深。也分為三號,頭號三百斤,二號二百五十斤,三號二百斤。考場還備有三百斤以上的出號石礩。應試者石號自選,要求將石礩提至胸腹之間,再借助腹力將石礩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獻印”,一次完成為合格。凡應試者,弓、刀、石三項必有兩項為頭號和二號成績,三號成績超過兩項者為不合格,取消三場考試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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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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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鎖

三場是考文,當時叫“程文”,也稱“內場”,相當於文化課考試。內場考試對大多數武人來說,比外場考試更難應付,所以考試辦法不得不屢有變動。最初是考策、論文章,“策”相當於問答題,“論”是按試題寫一篇議論文。順治時定為策二篇、論二篇,題目選自四書和兵書。康熙年間改為策一篇、論二篇。策題出自《孫子》、《吳子》、《司馬法》三部兵書,論題只從《論語》、《孟子》中出,考試難度有所降低。乾隆時,又改為策一題,論一題,題目都選自《武經七書》。到嘉慶年間,考慮到武人多不能文,所考策、論多不合格,而不少外場成績突出者又往往敗於內場,於是乾脆廢除策、論,改為按要求默寫《武經七書》中一段,通常只一百字左右。這樣一味遷就,使內場考試的水平越來越低,最後差不多隻是形式上的存在了。當時社會上歧視武人之風很盛,經此一改,武人更加被文士們看成赳赳武夫,武舉的社會地位大不比清代前期了。

(二)武生試卷什麼樣?

我們青州現在還存有不少文科試卷,像《松林書院試卷》《雲門書院試卷》等等,這些試卷都是清朝的文秀才月考、季考的卷子,當然最有名氣的文科試卷是明朝狀元趙秉忠的殿試試卷了。可是武科試卷,卻很少見到,屬於鳳毛麟角,極其珍貴。

機緣巧合,我得到了一份清朝武生試卷,這份試卷跟趙秉忠的狀元卷一樣,是一份長折。整份試卷用工整的楷書寫成,字體中規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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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秀才試卷

我們直接看試卷內容。試卷的第一頁,印刷著“青州府益都縣”,說明這是益都縣所辦縣學專用紙。下面寫著作者的名字“李喻堂”,名字上面覆蓋著一方大印,是滿漢雙文“益都縣印”,說明這是官方組織的一次正規考試。可以斷定這份試卷的主人李喻堂是在益都縣參加考試的。益都縣只有錄取到秀才這個級別的權力,所以這是一份武秀才的試卷。由於試卷中出現了不少改動的地方,這在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時是不準出現的,所以可以斷定這是一份“課卷”,就是一次月考或者季考試卷。即使是一份“課卷”,也非常珍貴,平常人根本見不到,只有在博物館、資料室、古玩愛好者那裡才能看到。

可惜關於試卷作者李喻堂的材料,我一點也沒有查到。根據當時的規定,只有本縣人才能參加本縣的秀才考試,所以李喻堂肯定是益都縣人。

試卷第二頁,印刷著“馬箭 共 箭”“步箭 共 箭”“掇石”“舞刀”“策”“論一”“論二”七個欄目,這七個欄目都是空白,說明這次考試,只是考查文化課。從考查內容來看,有馬箭、步箭、掇石、舞刀,所以判斷這是一份武生試卷,但是沒有記錄武術成績,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這是一份“課卷”。

試卷第二頁所印欄目有“策”、“論一”、“論二”,非常符合康熙年間考試要求,因此可以斷定這份試卷的年限應該是康熙年間。

接下來看試卷內容。試卷共有三篇文章:《克明德太甲曰》《無莫也義之與比》《孟子見梁惠王》。這三篇文章標題分別來自於古典名著《大學》《論語》《孟子》,非常符合古代科舉考試的規定。在這一部分蓋著兩個“益都縣印”,顯得這份試卷非常莊重。還有兩個大印,由於印跡殘缺,不能識讀。第一、二兩篇,都使用了帶格子的試卷紙。第三篇的稿紙沒有格子,但是仍然蓋著“益都縣印”,說明這一篇也非常正規。

(三)武生試卷寫什麼?

下面我們看看這三篇文章的內容。

第一篇:

克明德太甲曰

克明詳於周書,可進徵商書之言矣。夫德曰“克明”,是文之明,明德於康誥見之也。由康誥而進稽太甲,其言不亦可有可徵乎?常思德著不回,德稱丕顯,周王之密其功也。何待臣鄰之申誥哉?顧緝熙不昧功,未嘗疏而先正作書,言可進考,道岸其誕登乎?彼商書具在,固不等亶(dan)甲諸篇,歸於淪亡也。如康誥,武以文王訓康叔也。吾想文王當日,柔順文明,演易垂先甲後甲之詞,其德之明可知也。不觀其言克明德乎?德非欲敗度者所克明,德非縱敗禮者所可明,文王無慮此也。殫辛勤於夙夜,而畔援歆羨,胥泯懷來。德非速戾厥躬者所克明,德非背訓保者所克明,文王不如是也。懍(lin)修己於畢生,而徽柔懿恭,不留缺陷。德曰克德明,不於康誥見文之明明德乎?今夫令聞不已。兄之訓弟可思也,而念文無忘。臣之規君可溯也。蓋周王深敬止,早示儀型。亹亹(wei)者德之純;翼翼者德之助。能不於孟侯就國之餘,勉以則效傚而元聖訓嗣王。自堪遞舉,較虺(hui)誥之指示更殷。比說命之敷陳尤切。豈同於祖乙沃丁諸作。竟就摧殘,唯然,而太甲之言可念矣。商書列盤庚,非不可援以相徵驗,然欲釋明明德之旨,則不取盤庚,而取太甲也。任聖垂良箴,早於王未克變之先。發一言以振聾聵,商書終微子,非不可舉以相徵,然欲釋經言明明德,則不引微子,而取太甲。阿衡傳至訓,而引太甲也。阿衡傳至訓,固於弗克厥初之際。出片語以立準繩。夫太甲三篇,其言多矣,而同於克明德之言者,惟顧禔(zhǐ)一言,能不繼康誥而及之乎?然不止此,且更上稽帝典。

【點評】本文標題來自於古典名著《大學》。《大學》原為《禮記》第四十二篇,約為秦漢之際儒家作品。一說曾子作。提出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的三綱領和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八條目。宋代程顥、程頤兄弟從《禮記》中把它抽出,以與《論語》、《孟子》、《中庸》相配合。至南宋淳熙年間(1174—1189),朱熹撰《四書集註》,將它和《中庸》、《論語》、《孟子》合為“四書”。 作者李喻堂圍繞“克明德”就是加強道德的自我完善這個中心展開論述,廣徵博引,發掘、弘揚自己本性中的善根,摒棄邪惡的誘惑。

【《大學》原文】《康誥》曰:“克明德。”《太甲》曰:“顧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

【註釋】①康浩:《尚書·周書》中的一篇。《尚書》是上古歷史文獻和追述古代事蹟的一些文章的彙編,是”五經”之一,稱為“書經”。全書分為《虞書》、 《夏書》、《商書》、《周書》四部分。②克:能夠。③大甲:即《太甲》,《尚書·商書》中的一篇。④顧:思念。是:此。明命:光明的稟 性。⑤帝典:即《堯典》,《尚書·虞書》中的一篇。⑥克明峻德:《堯典》原句為“克明俊德”。俊:與“峻”相通,意為大、崇高等。⑦ 皆:都,指前面所引的幾句話。

【譯文】《康誥》說:“能夠弘揚光明的品德。”《太甲》說:“念念不忘這上天賦予的光明稟性。”《堯典》說:“能夠弘揚崇高的品德。” 這些都是說要自己弘揚光明正大的品德。

第二篇:

無莫也義之與比

莫亦君子所無也,惟義是比而已。夫莫之非義,猶夫適也,君子更無莫焉。所比非在義乎?今夫人有不為,而後可以有為,世之預期不為者,皆自謂當於理,有君子出焉。不為非矯繳激。無私心自無滯心,應事有權衡,無成見非無定見,則因其有不為,即知其大有為。無非以理為斷而已。如君子無適,以適之非義也,然或因適之非義,而名義所在,置之不聞,大義所關,棄之弗顧,是莫也。仍同於適之非義也。而君子固何如者。以莫之冥情事物也。固不至如適之貽譏於鹵莽。然道義未辨,而清淨滋名教之憂,則不行者之廢乎義,並無異(yi)妄行者之乖乎義也。君子不如是之冥情也。以莫之脫略世事也。似稍愈於適之致誚於躁妄。然義理未明,而虛無貽人心之害,則忘事者之舍夫義,並無異喜事者之傷乎義也。君子不如是脫略也。君子無莫,非以莫之非義同於適哉,且夫莫有從適出者,有不從適出者,從適出者,本非遽莫,蓋因適之違乎義而始莫,而不知莫之仍違乎義也。若君子之無莫,並非因適而然,則變化無方,隨在自妙於因應不從出適出者,本即欲莫,並非因適之遠乎義而始莫,蓋不顧莫之大遠於義也。若君子之無莫,早與無適並著,則時措咸宜,無在不神其通變,信乎莫亦君子所無也。非義之與比哉。無定識者不能比義,君子則有定識焉。故有時似義之事,奉身以退,論者或謂其莫,而不知無適之君子,更無莫也。則徙義者遜其囿(you)通,亦赴義者遜其神妙,無定力者不能比義,君子則有定力焉。故有時背義之事,避之若凂(mei)論者或疑其莫,而不知君子不僅無適,且無莫也。則好義者遜其忻悅,亦響義者遜其從容,觀君子之比義,不可信其無莫乎?猶豈僅於無適乎?彼世之自矜無適,並自矜無莫,事至而少衡量,卒未能比於義者,其人未可與君子同日語,更不待言矣。

【點評】本文標題來自於古典名著《論語》。《論語》是儒家學派的經典著作之一,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傳弟子編撰而成。它以語錄體和對話文體為主,記錄了孔子及其弟子言行,集中體現了孔子的政治主張、論理思想、道德觀念及教育原則等。通行本《論語》共二十篇。這一章裡孔子提出對君子要求的基本點之一:“義之與比。”有高尚人格的君子為人公正、友善,處世嚴肅靈活,不會厚此薄彼。本章談論的仍是個人的道德修養問題。作者李喻堂提出和論證了做人就要做君子,君子坦蕩蕩,只有君子才能達到道德高尚。

【《論語》原文】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註釋】①適:音dí,意為親近、厚待。②莫:疏遠、冷淡。③義:適宜、妥當。④比:親近、相近、靠近。

【譯文】孔子說:“君子對於天下的人和事,沒有固定的厚薄親疏,只是按照義去做。”

第三篇:

孟子見梁惠王 全章 題目雖差文字卻佳樵夫說

梁王以利為言大賢以仁義正之焉夫惠王言利國所以不利也故(宜)孟子見之急以仁義正之且戰國之天下一言利之天下也言利則不知有仁言利則不知有義不仁不義終歸不利不知仁義之有利其理甚明特時君多昧昧耳戰國有孟子以仁義為學即思以仁義為治奈何世主率以仁義為迂闊以利為急圖無怪乎遺其親後其君者之遍天下也一日者

【點評】很奇怪,這些文字開始部分竟然有評註,然後開始論證,顯得混亂。作者於是重新寫。

孟子見梁惠王 全章

梁王以利為言,大賢以仁義正之焉。夫惠王言利,國所以不利也,宜孟子見之,急以仁義正之,且戰國之天下,一言利之天下也。言利則不知有仁,言利則不知有義。不仁不義,終歸不利。不知仁義之有利,其理甚明。特時君多昧昧耳。大賢憂之,因以來梁發之。戰國有孟子,以仁義為學,即思以仁義為治,奈何世主率以仁義為迂闊,以利為急圖,無怪乎遺其親,後其君者,之遍天下也。日者梁王卑禮招賢,孟子千里見王。豈特梁王之幸哉?何居乎王乃問非所問也。闢土闢地之謀,日縈迴於方寸,故靈名久錮,一矢口而即昧治源。為縱為橫之說,時往復於胸中,故習染即深,甫致詢而已乖王道,何以利國,王非不知有仁義乎?且夫利者欲也,言利則惟謀利也。仁義者理也。言仁義則不計利也,而利終未嘗有利,仁義終未嘗不利。此又決然而無疑也。兩間桀驁之風,皆此利心之所積而致。其君王工錙銖之較,其臣下肆攘窮之謀,即至竭府庫所藏,盡入私室,而猶以為未足焉,以此知言利之流毒甚深也。千古平康之治,皆此仁義之所釀(niang)而成,其君子節用而愛人,其小人急公而奉上,即至罄(qing)歷年所蓄,竭力輸將,而猶以為難報焉,以此知仁義之感孚匪淺也。然則上一言利,大夫士庶亦莫不言利,而不奪不饜(yan),豈若仁不遺其親,義不後其君乎,乃王終不悟。致使孟子虛此一見焉。吾乃慨然於天之未欲平治天下也。

【點評】本文標題來自於古典名著《孟子》。孟子(前372年-前289年),名軻,戰國時期魯國人。中國古代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戰國時期儒家代表人物。孟子繼承併發揚了孔子的思想,成為僅次於孔子的一代儒家宗師,有“亞聖”之稱,與孔子合稱為“孔孟” 孟子曾仿效孔子,帶領門徒遊說各國,但是不被當時各國所接受,退隱與弟子一起著述。有《孟子》七篇傳世。武秀才李喻堂圍繞孟子的“仁政”學說,展開論述,論證一個國家要提倡“仁義”,才能興旺。不要整天“言利”,鑽到錢眼裡,就不利於國家的發展。

【《孟子》原文】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徵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註釋】①梁惠王:就是魏惠王(前400-前319),惠是他的諡號。公元前370年繼他父親魏武侯即位,即位後九年由舊都安邑(今山西夏縣北)遷都大梁(今河南開封西北),所以又叫梁惠王。 ②叟:老人。 ③亦:這裡是“只”的意思。 ④土庶人:土和庶人。庶人即老百姓。 ⑤交徵:互相爭奪。徵,取。 ⑥弒:下殺上,卑殺尊,臣殺君叫弒。 ⑦萬乘、千乘、百乘:古代用四匹馬拉的一輛兵車叫一乘,諸侯國的大小以兵車的多少來衡量。據劉向《戰國策。序》說,戰國末期的萬乘之國有韓、趙、魏(梁)、燕、齊、楚、秦七國,千乘之國有宋、衛、中山以及東周、西周。至於千乘、百乘之家的“家”,則是指擁有封邑的公卿大夫,公卿封邑大,有兵車千乘;大夫封邑小,有兵車百乘。 ⑧苟:如果。 ⑨饜(yan):滿足。 遺:遺棄,拋棄。

【譯文】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先生,你不遠千里而來,一定是有什麼對我的國家有利的高見吧?”孟子回答說:“大王!何必說利呢?只要說仁義就行了。大王說‘怎樣使我的國家有利?’大夫說,‘怎樣使我的家庭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說,‘怎樣使我自己有利?’結果是上上下下互相爭奪利益,國家就危險了啊!在擁有萬輛兵車的國家,殺掉國君的,必定是國內擁有千輛兵車的大夫;在擁有千輛兵車的國家,殺掉國君的,必定是國內擁有百輛兵車的大夫。在擁有萬輛兵車的國家裡,這些大夫擁有千輛兵車;在擁有千輛兵車的國家裡,這些大夫擁有百輛兵車,不算是不多了。如果輕義而重利,他們不奪取(國君的地位和利益)是絕對不會滿足的。沒有講仁的人會遺棄自己父母的,沒有行義的人會不顧自己君主的。大王只要講仁義就行了,何必談利呢?”

上篇閱讀:初心不改 以身殉志——記心繫青州的老一代共產黨員耿貞元

2017.12 NO4. 第四期(總第二十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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