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墮胎吸鴉片,民國名媛陸小曼的悲劇人生

這張泛黃的老照片拍攝於半個多世紀前的中國上海,在靜山公園假山小橋邊,一個身形枯瘦、滿臉皺紋、唇角塌陷的女性端坐正中,沒有人想到,眼前這個垂垂老矣的婦人就是集美貌與才情於一身的民國名媛陸小曼!

離婚墮胎吸鴉片,民國名媛陸小曼的悲劇人生

歲月逝去了她曾經的風姿倩影,也帶走了一段風華絕代的紅顏往事。

而就是這樣一位天之驕女,卻為何褒貶不一,譭譽參半呢?故事還要從1925年的一場宴會說起……..

1925年9月,在上海有名的功德林餐廳詩人徐志摩和他的好友畫家劉海粟請了一桌人吃飯,應邀出席的除了王庚和陸小曼母女外,還有上海各界名流一眾人等。席間,劉海粟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舉杯慷慨陳詞說,我們都是年輕人,誰不追求幸福,誰不渴望幸福,如果沒有愛情的婚姻是違背道德的。劉海粟的話音剛落,眾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王賡,此時的王賡面無表情,沉默不語,他心裡明白,勸說自己同意與陸小曼離婚,才是這場酒宴的真正目的。

當時的陸小曼在民國的社交界已頗具明望,她自幼接受良好的新式教育,法文基礎很好,能讀原版的外文小說。17歲時,時任北洋政府外交部長的顧維鈞,要求聖心學堂推薦一名精通法文、英文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參加接待外國使節的工作,陸小曼成為了不二人選。在外交部主辦的種種社交場合中,一代名媛由此錘鍊而成。

1922年,在父母撮合下,陸小曼下嫁陸軍少校王庚,他們的婚禮一度轟動京城,中外來賓數百人熱鬧非凡,一時間北平的各大報紙都刊登著“一代名花落王賡”的消息。

對於這段婚姻,坊間不乏批評的聲音,稱這種父母包辦的婚姻與當時新文化倡導的自由戀愛相違背,必然不能長久,此番言論雖難逃酸葡萄的心裡,不料卻是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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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賡結婚後,陸小曼依舊出入社交界,1924年,在胡適的慫恿下,劉海粟滿懷羅曼蒂克的思想去拜訪了已經是王太太的陸小曼,他在上世紀80年代發表的文章裡回憶道,沒隔多久徐志摩就接著趕到了。當年胡適定然料想不到他此番“獻寶”,將給這二人的命運帶來多大的改變,恰逢那一年,中國知識界發生了一件轟動朝野的大事,而在這場盛宴的烘托下,陸小曼與王賡的關係將土崩瓦解。

1924年春天,梁啟超主持的講學社邀請亞洲第一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印度著名的詩人社會活動家泰戈爾來華訪問,為了迎接詩翁的到來,徐志摩和胡適合夥在北京成立了“新月社”,不久之後剛與胡適、徐志摩等人結識的陸小曼後來也加入其中。

這場文化界的盛事持續了一個多月,泰戈爾離開中國去了日本,林徽因考取半官費留學生遠走美國,追求林徽因不成的徐志摩陷入極大的痛苦之中,此時陸小曼也漸漸發現自己與王賡之間在性情和愛好方面存在很大的差異,開始對自己的婚姻感到失望。1925年初,兩人戀情曝光,很快在北平和上海的文化圈掀起了軒然大波,輿論譁然,到處都是對陸小曼的口誅筆伐,所幸此時她還有新月派一眾好友們的支持。

為了成全這對有情人,二人的摯友劉海粟在上海的功德林筵席上攤牌了。在功德林的筵席上王賡面色陰鬱,並未表態,提前離去。兩個多月後,到1925年年底,見陸小曼去意已絕,同意了離婚。

當時陸小曼已懷有身孕,為了要和徐志摩結合,不得不墮胎,在當時的條件下,手術的結果是導致陸小曼從此不能生育,而且一過夫妻生活就會暈厥,這些後遺症將在未來的歲月,徹底毀掉這位名媛的人生。

但無論如何在1926年,重獲自由的陸小曼是快樂的,風華一時的名媛陸小曼,放下往日的任性與驕傲,贏得了徐家的接納,但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局。二個月後,新婚的徐志摩與陸小曼移居上海,善於交際的陸小曼如魚得水,很快便成為上海社交界的中心人物,她與徐志摩的矛盾開始日益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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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陸小曼結識了上海灘有名的文人公子翁瑞午,翁瑞午善推拿,徐志摩請他為陸小曼治病,效果甚佳,然而也就是在這位翁瑞午的建議下,陸小曼靠吸食鴉片緩解病痛,從而染上煙癮,這樣加劇了她與徐志摩之間的矛盾。

1931年11月17日,一場後來讓陸小曼悔恨終身的爭吵,在這棟老式洋房裡爆發了,上海深秋,徐志摩從北京回到上海,他並不意外的看到,妻子正躺在二樓的煙榻上吸食鴉片。三天後,徐志摩從南京大明宮機場起飛趕往北京,飛機在濟南上空遭遇大霧,不慎撞上了濟南開山,機毀人亡,那年徐志摩35歲。

陸小曼在徐志摩去世以後,性情驟變,素服終身,她也從來沒有再去那些交際的場所,而且她每天就是對著徐志摩的遺像為他獻花。1965年4月3號,62歲的陸小曼終於合上了雙眼,她去世的時候已是文革的前夕,很多文人已經嗅到了些許氣息,不願為此事多生事端,於是在她的靈前,僅有好友王亦令送的一幅輓聯,概述了一代名媛的一生,推心唯赤誠,人世常留遺惠在,出筆多高致,一生半累煙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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