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歷史上的楚文王改進縣制獲得巨大成功!

分封制還有一個原則是,各個小宗可以在自己的領地裡徵稅,自己享用,但是要時不時地向大宗進貢,以表示對大宗的服從。可是楚文王設了縣之後,規定楚國可以直接從縣邑徵集賦稅。這樣,楚國設縣之後,土地佔有形式,賦稅制度都發生了變化。按照馬克思主義學來講,這就是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的轉變。實際上俺覺得馬克思說的有點不對,但是這個制度確確實實在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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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王

其實這種縣制在楚國、齊國、秦國等國家幾乎同時都有萌芽,只是有的國家改造得徹底,有的國家改造得不徹底罷了。因為這種背離分封制的分配方式必然會侵犯一些貴族大夫的利益,這些已得利益者都高高在上,有很強大的話語權。因此,歷史上很多改革的失敗,實際上是權力鬥爭的失敗,比如王安石變法。

楚國的縣制改革也遭遇過分封制老頑固的復辟。楚共王七年的時候,楚國大臣子重戰功卓著,請求將申、息作為賞田,實際上他就是想自己去這片富庶的地方做小宗,獲得申息之地的絕對統治權,楚共王便想答應他。申公屈巫臣勸諫說:“不可,申息之所以設縣,是為了收取賦稅,抵禦北方,要是作為大臣的賞田,楚國中央政論就等於失去了這兩個縣邑。”於是,楚共王就打消了將申息之地分封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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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發現,楚文王的縣制改革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當時,縣邑是楚王的直屬轄地,也是徵收賦稅的基地。如果把申息封出去,而不是楚王直轄,那麼就喪失了這兩地的軍事功能,比如楚文王的兒子楚成王時代,楚晉之間發生了城濮之戰,楚帥子玉被晉打敗,楚成王對他說:“申息子弟都跟隨你而戰死,你有何面目見其父老?”可見此役的兵員,是楚王直接從申息調出的,這是一支直屬於楚王的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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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支從屬於楚王的皇家軍隊交到小宗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因為如果小宗管理不好這支軍隊,扛不住邊境壓力,晉國和鄭國就必然突破邊境而攻擊到楚國的腹地漢江流域。這種後果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楚王親自佈置軍隊與國防,效果就要好很多。

還有一種情況也是楚王必須要設想的。如果把申息之地封給某小宗。那萬一晉國和鄭國用金銀財寶甚至美女賄賂該小宗,該小宗貪圖巨賄,貪戀美女,投向異國,反戈而攻向楚國,那麼楚王就徹底玩完了。所以楚王還是寧願自己來控制邊疆的軍隊。這也是縣制的先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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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楚國創立縣制,是把地方的政治、經濟、軍事權力都集中到國君的手中。使全國的政令統一,加強了中央集權。 楚文王以後,楚國在被滅國家設縣的,有史可稽的有20處,其地點大多是在楚長城方城以外。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只有軍隊靠得住,王位才保得住。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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