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靈知:人類進化的飛躍「一歷史視野中的靈性知識」

歷史視野中的靈性知識

新靈知:人類進化的飛躍「一歷史視野中的靈性知識」

從古至今,關於生命的起源。大多數宗教都是依靠上帝的觀念而建立,這是一種泛神力(pantheistic force)的心理外化,人類一直有一種精準的直覺,認為它是所有生命的源頭。久而久之,人類思想從大自然中獨立出來,並越來越傾向於把自己視作一個獨立的實體,開始考慮把這樣的生命消耗力(life-spending force)當作外部現象。

只要原始人仍感到他與自然相統一,就不需要對力有什麼特別的概念,他覺得自己就是它整體的一個部分,因此與周圍的環境完全一致。區分的認知能力得到了穩步發展,而人類思維最初形成了兩大範疇:一方面是自我和人類共同體,另一方面是自然。

每一個思想都開始於辨別能力,將整體分成各個部分,並將個體的事物組合成抽象的群體和類別。在前兩個範疇中——“我是”作為一種人與自然的對抗——就有了對概念的大量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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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人類感到不再與自然一體的時候,他不得不與整個造物分離。發現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主權的創造者——先是作為一個原始工具的生產者,後來又作為一個自然的建模者,如砍伐森林,建造房屋和種植景觀的農民——所以自那時以來,他不可能設想這種生命消耗力會與他現在改變的自然相同,因此越來越多的東西被他征服。

由於我們的原始人感到與大自然相比仍然非常脆弱,他不能完全認同這種萬能的力量。那麼,如何能想象一個既不與大自然,又不與人類同在但卻更自然的造物主呢?於是,上帝作為外在的造物主或神的力量就誕生了。

這位外在的造物主必須具備認知混亂所驅使的人類精神特徵,它所感知的一切——無論是看得見的物體還是內在的衝動——都要被區分出來並具有額外的特徵。當人們感覺到對自然越來越強的優越感時,自然而然他便具備了生命的消耗力,他仍然和以前一樣強烈地感覺到生命的存在,但不是大自然的特性,而是人類的特性。

當然,這個過程進行得非常緩慢,所以最初的造物主形象表達出了人類中心主義和自然主義的特徵。希臘神話以其神族的不斷變化,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生動的例子,說明在人類歷史的進程中上帝的概念是如何被創造性地改變的。社會環境越是取代了自然作為人的直接環境,造物主的自然品質也就越衰退,純粹的人類特徵就越佔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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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周圍的奧林匹斯後代眾神的心理性格特徵,與那些具有激情、弱點和美德的凡人的性格特徵沒有什麼區別。他們的存在完全是以人類為中心的。於是我們有了主管戰爭、商業、科學、愛情等的諸神:奧林匹斯諸神的存在只為了支持人類的活動。

這些外在的神,原本是生命消耗力的象徵,現在越來越多地被人們所利用——他們必須服務於人類特定的目的和需求。這種趨勢在多神教和一神教中都存在。

在猶太人的一神教中,上帝作為一個憤怒、報復和失控的孩子,經常被用來為部落服務。他幫助猶太人對抗敵人和大自然,使用超自然的力量無情地消滅他們的敵人,甚至有時會像個備受崇拜的人一樣出現在宗教分歧者的格式塔(gestalt)中。

不受控制的宗教思維的創造力正以不祥的方式膨脹。為了利用上帝作為一個自私的盟友,人類甚至接受了這樣的想法:上帝能違背自己的自然法則,讓奇蹟發生。甚至上帝像人一樣,也不需要一直遵守他自己所制定的規則。

這種功利的上帝觀,是由當今秉持偉大奉獻精神的基督教會精心培育和塑造的。在這一點上,直到現在仍然很明顯,上帝精神的根源在於試圖以認知的方式解釋生命消耗力的本質,這肯定會對人及其行為產生重大的影響。人類根據自己的智力發展水平創造了他自身的鏡像,承認了這個鏡像並自願跟隨。他以這種自我抽象的名義,制定了法律、法規和行為準則,無情地執行它而毫不顧及生命。這是過去兩到三千年間人類好戰歷史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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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越被同化,他們就越失去力量。自古代晚期,經過希臘化時期,直到羅馬晚期,神的數量一直在穩步增長;他們堅定地參與當地的競爭,他們的權力(能量)來自於相互爭奪。

神壓倒一切的力量,表現為人民的需要,事實上人民永遠不知道他們生活中計劃的東西是否會結出碩果,存在的知覺表現在它自身,無助地暴露在轉瞬而逝的機會(希臘女神堤喀,財富之神)和不可避免的命運(heirmarméne, 命運)面前。這種隱藏在無形世界中壓倒一切的神力,隨著古代神話中過於人性化的神慢慢墮落成迷信,而變得越來越少。

解決之道只能是用一個或少數抽象統一的上帝概念取代希臘眾神的人文多樣性:多神論註定要屈從於一神論。

這一變化主要適合當時的政治。統治者為了獨斷專行需要將他的皇帝權力與一個單一的上帝結合起來,這種結合最初由康斯坦丁大帝(Constantine)執行,這位大帝的政教合一想法被受洗成為一個實用的政治上帝的概念(在羅馬和拜占庭時期)。這個想法可以追溯到亞歷山大大帝身上,他一生中已經享有了神一樣的地位。從這個神聖的起源開始,馬其頓的塞琉西(the Seleucid)王朝建立了他們的帝國,併為基督教的出現準備了知識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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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神話哲學中上帝的概念:邏各斯(The Logos,譯為:理則)也起到了架設橋樑的作用。而作為終極原則的基本原理(末世學),被早期基督教諾斯替派(第一約翰)用來解釋所有的一切,這些內容只能在新約(福音書)中隱約可見。這導致了在宗教會議期間(譯註:康斯坦丁時代的尼西亞會議)產生了所有的教義和教條。

普羅提諾和奧利金之間新柏拉圖主義的不懈爭論,分裂了自亞歷山大和羅馬晚期的偉大諾斯替教,這些思想早於基督教幾個世紀便已存在。新的基督教教義由於吸收並中和了古代哲學精神最後一次浪潮所有的相關知識,或通過譴責它們為異端邪說而牢固地建立起來。三位一體、永恆、極樂、全能、無所不在、無所不知、以及宇宙仁愛管理的教義更是如此。同樣,古代哲學思想中目的論的自由被基督教教義的排他性所取代。上帝的宗教觀念開始越來越適應歷史和政治條件,它變得世俗化並失去了它的普遍性。自文藝復興以來,它的吸引力不斷地下降。

由於生命消耗力的影響是不可否認的,並且許多人仍然強烈地感受到,因此需要對它加以解釋。“人類的末世學”不僅存在於官方宗教自相矛盾的解釋之中,而且在自古以來的哲學上也被世俗化了。自那時起,哲學和神學在相互影響中相互交織,根據對不同時期的觀察,它們本質上表現為受精(通常是哲學向神學)或壓抑(完全是神學對哲學)的兩種傾向。

甚至蘇格拉底,他雖然口頭上支持奧林匹斯山的諸神,但只聽從他自己的惡魔(daimon),蘇格拉底的上帝觀首次在有記載的西方文明史上表現為人類的個性——他大膽地引入了人類靈魂這一精妙的概念,並在西方哲學和日常思維中佔據了穩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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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說靈魂這個概念在他之前還沒有出現,而是作為個體的生命消耗力投射到個人身上,這實際上是一種古老的傳統。只是這一次我們遇到的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他擁有強大的說服力。在他的對話集《斐多篇》中,柏拉圖試圖通過一切可能的方式來證明蘇格拉底的靈魂是不朽的。而蘇格拉底說得不多,只用了幾個例子便說明了世界是由對立面組成的,它是二元性的;他假設,靈魂的不朽必然與肉體的短暫相對立。

從那以後,不論是笛卡爾、帕斯卡、斯賓諾莎、萊布尼茲還是康德,所有哲學家的首要任務就是提供上帝的證明。這個哲學領域的人都知道有無數次的失敗——它是西方哲學的一片廢墟——連一次勝利都沒有,否則人類的歷史會有很大的不同。這種情況需要做一個簡短的研究,因為它能使我們洞悉當前現代科學對靈魂存在的排斥。

在19世紀現代科學真正開始之前,幾乎所有證明存在一種隱藏的創造力的重大嘗試,無論是靈魂、無形物質還是精神原則的力量,都是在宗教以外進行的。正因為如此,文藝復興時期的古代傳統復興以來,對上帝所有的哲學證明都是前科學性質的。

與幾乎被牛頓引力物理學和開普勒天體力學壟斷的當代科學相反,這些證明本質上是形而上學的,它們超出了人類感知的物質世界。從那時到現在,這方面沒有任何變化。

隨著現代科學在近代的興起,無論是哲學還是科學都不再嘗試這樣的證據,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人類不想讓自己的“科學家”難堪。對每一個無形的,創造性力量的證明,現在必須充分滿足實驗驗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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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理論上的可能性在19世紀上半葉仍然存在,這種“可見的生命力”本質上可能是電磁的(例如,在麥斯麥的催眠術中),但隨著1860年麥克斯韋(Maxwell)提出電磁學的四個方程,這一夢想突然終止了。提供一個可以達到物理世界要求並在實驗上嚴格和可證實的證據,來證明已知範圍內存在著一種神聖或創造性的力量——到目前為止,科學家們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希望。

如果數學、邏輯學、物理學和生物學作為純科學的縮影,是笛卡爾、斯賓諾莎和萊布尼茲用來提供上帝證明的手段,那麼這個風險事業自麥克斯韋爾以來就已經變成了笑柄。

隨後在1905年發展起來的愛因斯坦相對論和1900年普朗克的量子物理學,都嚴格地遵循了電磁學(勞倫斯)和熱力學(玻爾茲曼)的理論,並在整個20世紀內持續不斷地勝利前進,比如量子電動力學QED(費曼、施溫格、Tomonoga)、量子色動力學QCD(蓋爾-曼)、大統一理論GUT等等,並沒有給科學證明上帝存在留下任何希望的空間。

自西方文明發端至現代,所有哲學研究背後驅動力都似乎已經在這該死的判決下衰落了。如今誰還會認真地談論柏拉圖的靈魂不朽(the immortality of the soul),亞里士多德的生命原理(the entelechy),普羅提諾和奧利金的“努斯(Nous)”,笛卡爾、帕斯卡、斯賓諾莎和萊布尼茲的上帝的證明(the Proof of God),除了一些酸腐的“語言學者”還在用Ortega y Gasset這樣的複合詞來反諷所有的慈善家之外。

康德關於存在的先驗綜合判斷所獨創的思想,是證明超越一切存在的最後一次偉大嘗試,後來由於害怕審查被康德自己扼殺在萌芽狀態,最終被那些平庸的後康德哲學家帶進了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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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會感到奇怪,為什麼從那時以來,“上帝的證明”就一直是神秘主義者的劣質產品,而後者在這方面表現得更像是褻瀆者,而不是真正追求真理的人呢?深藏不露和導師崇拜達到了頂峰,小我無所不在:它們成了神秘學家受歡迎的替代品,用所謂的科學手段來解決他們知識上無能的問題。自那時起,一種內在的偽善以及邏輯思維的不斷誘惑在新時代運動中迅速蔓延開來,甚至連魯道夫·斯坦納這樣神秘學最優秀的人物也無法倖免。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如何才能嚴肅地試著揭開所有事物背後驅動力的奧秘,並設法看清它,甚至確定它的存在呢?

文章來譯自:斯坦科夫宇宙法則出版社

未完待續 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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