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開口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他,她就要死了,沒法再愛他了……

如果他開口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他,她就要死了,沒法再愛他了……

“沒事的,你別不來看我,我以後都會乖乖的,要不然,我去求求言姐姐吧?我和她說,小婉都會乖乖的,就讓她可憐可憐小婉,讓晨陽哥哥別不要小婉……”

“小婉啊!”

林淑珍撲跪在了病床前,語重心長,淚流不止:“言小姐咱們惹不起的,你忘記當年她想要殺了你嗎?你真的想要死在她手上嗎?!!”

孫小婉的乖巧懂事,林淑珍的痛心疾首,像是一根根肉刺,長在了韓晨陽的心尖上。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孫小婉不但不去怪罪,還想著去懇求……

言舒雅那個虛偽的女人,果然狠毒到連心都沒長!!

夠了,真的夠了!

“林姨,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

韓晨陽吸了口氣,努力壓住心裡的怒火,伸手,輕輕摸了摸孫小婉的發頂:“小婉,你不是總說,你想要一個家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

孫小婉的欣喜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在韓晨陽的撫摸下,乖順的點了點頭,但站在一旁的林淑珍,卻被韓晨陽那冰冷蔓延的雙眼,凍得一個激靈,垂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是怎麼看護病人的?”

同一時間,另一家醫院的走廊裡,劉浩宇正在遭受著醫生和護士的輪番白眼。

這事兒,說起來他挺冤,下午那會兒他見韓晨陽衝出公司之後,不放心的去他的辦公看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言舒雅。

“那個……她……病人怎麼樣了?”

事到如今,劉浩宇也懶得解釋,反正也被罵了,要誤會就誤會去吧。

“現在才想到關心病人?”小護士冷冷地看著劉浩宇,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偏生了驢肝肺呢?

“你早心思什麼去了?”

小護士還要說什麼,卻被醫生掃了一眼,等小護士不甘心的閉嘴了之後,醫生才打開了手中的病例。

劉浩宇原本還納悶呢,不就是昏迷麼,這也至於看個病例?可接下來醫生說出口的話,卻讓他猶如晴天被雷劈了一下。

“前段時間病人自己來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她是腦癌晚期,原本也沒有多少的時間了,化療也不過是徒增痛苦……”

“等等!”

劉浩宇一下子抓住了醫生的胳膊,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您剛剛說什麼?什麼腦癌晚期?什麼化療?”

“你不知道麼?”

醫生皺眉,表情嚴肅:“言舒雅這位病人已經被確診為腦癌晚期,經常性的昏迷和雙眼失明,也是因為擴散的癌細胞壓迫了腦神經,不過剛剛檢查,我們發現她懷孕了,但是……我們建議,孩子還是儘快打掉的好……”

癌症……

言舒雅她竟然得了腦癌?!!

醫生走後,劉浩宇站在走廊裡,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掏出了自己的電話,給韓晨陽撥了過去。

言舒雅的事情,他覺得,韓晨陽有權知道。

“那個……言舒雅她……”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就被電話另一邊的韓晨陽給打斷了:“別和我提那個女人!噁心!”

如果他開口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他,她就要死了,沒法再愛他了……

“晨陽,你真的都不關心言舒雅的死活嗎?”

“她死了我才開心!”

“……”

掛斷了電話,劉浩宇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很乾,像是要裂開似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電話,無奈的搖頭,韓晨陽恨言舒雅還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啊!

劉浩宇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言舒雅已經醒了。

看見劉浩宇,言舒雅緊張的連眼睛都快豎起來了,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渾身繃緊著。

劉浩宇見她那刺蝟的樣子,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韓晨陽。”

“剛剛,醫生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說什麼,只是說你懷孕了。”

懷孕了?!

言舒雅震驚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五年了,她終於懷上了韓晨陽的孩子,她終於要做媽媽了。

欣喜,讓她紅了眼眶,她抬起自己細瘦的手臂,朝著自己的小腹撫摸了去,可就在顫抖冰涼的指尖,即將碰觸到小腹時,她又愕然停住了動作。

那原本堆積在唇角的笑容,漸漸地僵硬住了,慢慢地,。

她馬上就要死了啊,又怎麼去生下這個孩子?

“咳……”

站在病房裡,看著言舒雅不斷變化著表情的劉浩宇,心裡也很不舒服,他怕自己再看下去,自己跟著抑鬱了,趕緊咳嗽了一聲。

“那什麼……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先走了。”

“不用了,我也走。”

剛要轉身的劉浩宇一愣,聲音不由自主的抬高:“你都這樣了還不住院?!”

言舒雅沒想到劉浩宇的反應會這麼大,怔坐在病床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劉浩宇把話說出來之後,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

再次咳嗽了一聲,他已經恢復了平靜:“我送你回去吧。”

“啊。”

言舒雅回神,點了點頭:“好。”

對於劉浩宇,言舒雅雖然也很熟悉了,但畢竟他是韓晨陽的死黨,所以哪怕是認識了好幾年了,她對劉浩宇依舊是生疏客氣的。

所以,一坐上劉浩宇的車,她就趕緊開了口:“麻煩你,謝謝你了。”

正在開車的劉浩宇,掃了一眼副駕駛的言舒雅,她的臉色很白,就連嘴唇都沒有血色,自然捲翹的睫毛,微微垂著,遮住了那一雙天生會笑的眼睛。

劉浩宇以前就覺得言舒雅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無論放在哪裡都是個吸引人矚目的美女,但是在韓晨陽的荼毒下,他早已忽視了這個女人的美麗。

“言舒雅。”

醫生說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劉浩宇終是沒忍住的含糊了一句:“其實……你沒必

未完待續......

如果他開口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他,她就要死了,沒法再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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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依然面對地圖沉思著,道:“據說,那次暗血城附近有永夜議員出現是為了什麼黑君王寶藏。”

這種情況其實比一場全面戰爭還要糟糕。因為戰爭是有序的,尤其永夜大部分區域資源貧乏,雙方如果沒有打進對方核心區的大決心,那麼戰爭規模就整體可控,無論是炮灰的消耗,強者的投入,各個區域將會承受的壓力,都能事先做出預判。

而寶藏這種事情,人族或許只當無稽之談一笑而過,黑暗種族卻對那些消失在歷史中的大能有幾乎狂熱的崇拜,說不定會引來什麼等級的強者。那些黑暗強者的行為完全無法預測,在他們眼中,平民如螻蟻,可能秋毫不犯地過境,也可能把所到之處變成無人焦土。

宋子寧並不是很在意地說:“黑暗強者們的生命都太長久,常常做些無聊透頂的事情。”

他伸手在黑流城和四水基地區域劃了個圈,道:“魏破天那傢伙這次可是有大麻煩了。我原本還以為他這麼快就把武正南拿下,後面早就做好了一系列的準備,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光是整編第七師,沒有幾個月時間,外加花上十幾萬金幣,根本就無法重建戰力。嘿,我看他這次肯定會被家裡罵得狗血噴頭。”

千夜看到宋子寧明顯幸災樂禍的表情,苦笑道:“你把武正南的遺骸燒掉,是怕我的血氣異常被發現?說到底沒有我的問題,現在也不會這麼麻煩。”

宋子寧挑眉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只是魏破天自己白痴。你不用擔心遠征軍總部,我早就和肖令時將軍達成協議,遠征軍上層大佬們的那些反應都是表表姿態而已,他們也要對手下師長們交待的。但魏破天搞不好第七師的防務可就是他的問題了。”

千夜想到魏破天上午的抱怨,突然感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問:“你沒有告訴魏破天遠征軍總部的真正態度?”

宋子寧理所當然地說:“那是我的人脈,為什麼要告訴他,讓他多著急一會兒好了,反正魏家近期會有大佬下來為他收拾殘局。只要遠征軍總部始終不提要你出面作證,那就沒有問題。( )”

宋子寧擺擺手,道:“別再說那個白痴了,一頭野豬連皮都不夠厚,要他何用。你接下來怎麼打算?要不要和我回上層大陸?”

千夜的耳朵自動過濾了宋子寧的刻薄話語,他在地圖上黑流城位置點了點,正容道:“我想在這裡建一個僱傭兵團,一方面是為了安置那些種子,另一方面我想要參與和黑暗種族的戰爭,但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太過單薄。”

宋子寧看了千夜一會兒,笑笑道:“人員、裝備、後勤,你都是怎麼打算的?說來聽聽。”

千夜認真地把思考了整個上午的想法一一列出來,他之前受到的都是精英單兵訓練,除了士兵集訓方面,其它都只考慮了一個大致輪廓。

不過目前千夜手上也算有了一些起步資源,僅那近四百人的種子,就已經夠中等兵團的規模,把中下層軍官構架好後,再對外招募一些自由傭兵也就差不多了。那些種子現在是用繳獲的遠征軍裝備武裝的,至少還能用一段時間。

後勤補給是最困難的一環,雖然千夜名下有了一個小鎮和礦區,但那是從第十五師手中接管過來的,成本和產出都不明朗,不能馬上計入確定的資金來源中。

而一般僱傭兵團的資金來源主要有兩條,一是接受各種任務的酬勞,一是擊殺黑暗種族後拿部件去向帝國機構申領賞金。帝國每年都要發下海量的賞金,正是這筆錢,養活了不計其數的獵人、冒險者和傭兵。堆積起賞金那龐大數字的,則是無數黑暗種族的屍骨。

千夜的想法,是從重建後的第七師接取協防領地任務,按照傭兵團初始規模,足夠進駐幾個聚居點或者接下一個小鎮的防禦。

聽到這裡,宋子寧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笑笑,道:“嗯,這個主意還不錯。以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再加入帝序列中去。在外圍建立勢力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宋子寧對千夜想通過遠東重工採購軍備和銷售礦產的打算很不以為然,隨即把遠東重工斷河城分支的不可靠數落了一遍。不過宋子寧說完後,給千夜了兩條交易暗線,一個是他的私產寧遠集團,另外還會安排幾個高級工匠到黑流城附近,這次他在永夜大陸的產業有很大幅度的膨脹,很是需要設立一個分支機構來管理。

當兩人的商議告一段落,千夜面前那紙方案已經增添了許多細節。

宋子寧突然想到,“千夜,你還沒給她們兩個喝過血?”

千夜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宋子寧指的是阿七和阿九,他剛想說什麼,宋子寧已經走到門邊,把剛才兩人開始談話時就避了出去的那對少女叫進來。

宋子寧看看千夜的表情,笑道:“她們離開隱泉到現在正好一週,第一次藥癮快發作了。你如果真的不想要,那就只能讓她們去死了。”說著,閃電般地在兩女手腕上一搭,各自輸了一道原力進去。

阿七和阿九陡然呼吸急促起來。這對雙生少女高矮胖瘦、膚色相貌完全相同,姿容秀麗,體態婀娜,偏偏神態裡又有一種柔順到骨子裡的馴服,足以教任何人想入非非。

她們清晰地聽到了宋子寧的話,明亮的眼睛在藥物和驚懼的雙重作用下變得微紅,隨即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愈加流轉如秋波般晃人眼目。

千夜只能苦笑,劃開自己手腕,在宋子寧倒過來的兩杯酒裡灑了點鮮血。他擔心自己的血會汙染人,放血時還著意控制了體內的血氣。

等雙生少女喝完血酒完全平息藥癮後,也沒有什麼被汙染的跡象,千夜這才鬆了口氣。

他隨即想到一個思考過很久的問題,那就是黑血究竟如何傳染的?以他的經歷來看,起作用的是血氣,而不是所有血液。那是否意味著,如果控制得當,血族並不會輕易地傳染人類?

宋子寧則在一邊笑得饒有深意,道:“我該走了,好好享受那兩個小美人,別浪費了。”

千夜把宋子寧送出門去,回到房間才發現那對雙生女竟然乖乖地爬上了他床。看她們偷偷瞄著他,欲說還羞的表情,顯然把宋子寧的話當真了。

千夜實在有點哭笑不得,他和武正南一戰的傷勢還沒恢復,連太過剛烈的兵伐決都無法修煉,實在不能承接這種飛來的豔福。而那對雙生女似乎被宋子寧剛才的話嚇到了,在她們的觀念中,被拋棄的鮫奴惟有死路而已,於是兩女好像很想讓千夜把她們立刻真正地“收下”。

千夜花了點功夫才把那對少女打發出去,他拿起放在床頭的宋氏古卷,準備繼續研究一下。裡面修煉黑暗原力的部分,對千夜來說並不是問題,反而解開了他與血氣共存以來就有的一些疑問。比如說他發現血氣就其本質來說,就是黑暗原力的一種表現形式,也即通常所說的鮮血之力。

只是古文字的艱澀精深仍然十分乾擾他的理解,千夜隨手翻著玉冊,最後又回到開篇總論的那塊玉片。先前被激活的文字已經開始有些模糊,就是這段話讓千夜極為困擾,上面的描述已經超過他的所有想象能力。

天地之初,並無曰月星辰,山川陸河,而是一片混沌。其後天地初開,才有了曰月星辰,萬物生滅。而修煉,就是要回返天地未開時的混沌,如此方是大道之極。

按慣例,總綱應該是一套功法最凝練的表達,也是修煉的最終方向。

可是千夜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天地未開這個詞語。命運之戰前,人族只不過是黑暗種族奴役的種族,黑暗種族當然不會為牲畜專門去記錄歷史,因此流傳下來的都是一些在人族中口口相傳的傳說。實際上,整個人族的歷史,就到命運之戰前的三百年為止。

至於這個上下層級分明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頂層兩個太陽和行星帶,以及中下層在虛空中漂浮的幾十塊大陸是否與生命同時出現,這些彷彿都是天然法則,就如此自然而然地存在著,從來沒有人去質疑,去研究。

千夜有些茫然地反覆思索總綱上的那句話,又想起秦陸晴朗夜裡看到的深遠天空。玉片上文字大半淡去,他於是又輸入一絲原力。

突然指尖一燙,千夜驀然感到整個人被什麼撞了一下,在他的意識中,整個世界都晃了晃。

隨即最深濃的黑暗遮蔽了一切,不知名處有細微的聲音響起,千夜一時竟分辨不出那是潮汐還是風聲。而當一條極細的看不出顏色的光芒穿透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千夜突然有了一種明悟,那是晨曦破曉的聲音。

黎明的眼睛在永夜最深黯處徐徐張開,瞬間整個世界旋轉起來。一半光,一半暗,互相席捲,又互相包容,界限無比清晰。

就像進入時同樣毫無預兆地,千夜從那個奇異的世界裡醒了過來,指尖仍有微熱的感覺。他低頭看去,宋氏古捲上冊總綱所在的那塊玉片已經崩解了一大半,剩下的仍在碎裂成點點散發著古玉瑩潤的光芒,並且正透過他的手指一滴不漏地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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