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抓賊
第四章
農村裡僻靜的夜晚，我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無憂無慮，常常都會坐在家裡的門檻上胡思亂想。
而在這會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啊，剛才身後分明是傳來了一聲奇怪的異響，而且我隱約間看到了背後有一絲金色的光芒劃過我的眼角。然而當我回頭時，才發現啥都沒有變，奇了怪了，哪裡來的聲音呢？
家裡的燈是節能燈，咋會出現金色的流光？莫非是我想多了？
再說了家裡是沒有任何蛇蟲鼠蟻的，那翁隆隆的聲響莫非不成是我的酒還沒醒？
估計是自己想太多了，隨後我進了自己的房屋，開始簡單地整理起來了一些需要帶出去的衣物以及行頭。
所謂行頭，也就是我所用到的那些物品，比如羅盤之類的，這些老古董都是爺爺傳給我的。聽爺爺生前說，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師父傳下來的，都是寶貝。
除卻羅盤外，這五塊尺與墨斗，我真不知道爺爺的師父是不是一個木匠，也沒聽他詳細說過，這些東西都是一些老一輩的木匠所用到的物品，不過我知道，五塊尺可僻邪，墨斗可佈陣，這些東西爺爺還是教過我一些，只不過從來沒用過。
說實話，我也就見過那麼一兩次鬼魂，出去昨日在柳家村裡的柳大老人外，我曾在年幼時，親眼見到一個衣著一身青色長袍的透明人與爺爺聊天。那時候，我啥都不懂，當然也並不害怕，印象不是很深了。後來爺爺知道我偷看後，他很驚訝，沒想到我能看到它，不過爺爺並沒有給我解釋那些事……
有人說過十二歲以前的小孩都是未有完全閉合天眼的，也就是陰陽眼，能夠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但我覺得那就是屁話！若是小孩全都能看到鬼魂的話，估計鬼是否存在這世上的爭論就不存在了。
“嗡……”
就在此刻突然大堂裡又響起了一聲嗡隆聲，這一次我透過房屋門清楚地看到一道金色光芒閃爍了一下！
我整個人頓時都懵了，只感覺渾身一寒！說不出來的一種感受，這可是在自己的家裡啊，我可沒做啥虧心的事啊，莫非還有鬼不成？
我大步地走出了臥室，來到了堂屋中轉了一圈，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接著我就望向了神龕之上的菩薩，我在想菩薩在此，不可能有鬼敢跑我家裡來吧？
這或許是一種自我的安慰吧，說實話我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發毛的，在這深夜裡，難不成有人捉弄我不成嗎？
我估計沒人敢捉弄我吧？我不捉弄人家已經很不錯了。
“誰？是人是鬼出來說事，別裝神弄鬼的！”我忍不住這樣說道，當話音落下後，我又感覺一陣好笑，我這是被嚇到了嗎？
“嗡！”
然而就在此刻，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神龕上那尊菩薩雕像忽然通體綻放金色光芒！整尊神像都被金色的光芒所覆蓋了，大堂裡在這一刻都被籠罩成了一片金色，只不過這一幕並沒有維持太久，也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很快便又回到了節能燈的光亮狀態。
我勒個擦了！菩薩這是顯靈了嗎？天吶！
可以說這種奇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所見，無非也就是在一些神話電影裡看到過這樣的畫面。
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的背心裡都在流汗，那是冷汗，是被驚嚇出來的！我急忙跪拜了下來，朝著菩薩磕頭，聲音都在發抖說道：“菩薩啊，你老人家這是有何旨意啊，我潘剛從小到大沒幹過一件壞事啊……”
我都不知道我說了啥，亂七八糟的一同胡亂瞎說，可能是太激動了，也或許是害怕了，心緒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而這之後，我的膝蓋都跪麻了，菩薩都沒有再次閃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菩薩有話要對我說嗎？閃爍了三次，這是什麼意思？它想表達什麼嗎？
這是福還是禍？我還真想給自己算上一卦，只可惜算卦這種東西我並不精通。我看過一些關於占卜的經書，尤其是易經，但這本書的八八六十四卦我背不下來，一卦分為六爻，每一爻代表著一個吉凶，而且卦與卦之間還可以相互交錯，推演一些徵兆，這太複雜了，所以至今我都對它不是很感興趣。
我摸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一點了，我在看了看神龕上的菩薩，我估摸著它不會在發光了吧？
於是我便再一次地向菩薩叩了三下，站起了身來便要去關燈，然而就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忽然看到門外有一道黑影閃過，頓時間，我渾身的汗毛莫名地倒立了起來，感覺自身如同身陷冰窟！
我急忙衝了出去，只見那道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修長，我們相隔有一段距離，它的速度很快，似乎是發現了我看到了它，它向著前方的一座山坳裡跑了進去，那山坳裡只有一戶人家，就是黑娃王大軍家裡！
“啪！”
在我想喊站住的同時，沒想到我的腳碰撞在了一塊磨盤大的石頭之上，我整個人頓時就是一個惡狗撲屎，一頭砸到了一旁的水田裡面，確切的來說這塊石頭就是一個磨盤石，特麼的平時是放在田坎邊上這拴牛用的……
“我操你大爺啊……哎喲……”我從水田裡爬了起來，忍不住一陣破罵，我腳上那個疼啊，感覺都發木了，整條腿都在哆嗦……“媽那批！今晚老子不抓到你老子不姓潘！”
我心裡憋了一股怒火，我敢確定剛才那黑影絕對是一個人，而且已經斷定那是一個小偷了！狗日的竟然偷到你潘大爺家裡來了，找死啊這是！
我那個氣啊！這也要怪路太黑了看不清，我立馬回頭瘸著腿跑回了家拿上了手電，也顧不上腿疼了，麻皮的我估摸著這賊娃子，定然是跑到黑娃居住的那個山坳裡藏起來了，我急忙向著黑娃家的方向趕了過去。
不過奇怪的是竟然在這大半夜的，連狗都沒有叫一聲！狗日的，也不知道這些狗是養來幹嘛的……
我延著田坎路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在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流血了，不對！當我仔細一看，我的腳並沒流血啊？只是腳背上青了一大塊，並沒有破裂。然而這田坎上的血是哪裡來的？
這些血中還夾雜著一些羽毛，是雞的羽毛！這血鮮淋淋的，一路上都能見到血跡……我估摸著難不成就是剛才那賊娃子偷的雞？不過這賊把雞弄死又算啥？這還能賣錢哇？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我沒想太多，直接跑進了山坳中，大喊道：“抓賊啊！黑娃快起來啊，你這山坳裡有賊啊！”
黑娃所住的山坳裡面三面環山，這是典型的椅子地，在風水上看來，居住在這塊地中的人，子孫後輩衣食無憂，是一塊不錯的好地。
我在想那賊娃子定然是藏起來了，因為他若是想跑出這椅子地是不可能的，沒有路徑可走，山上面全是荊棘陡坡，常人根本不可能爬上去，除非他有飛簷走壁的本事。
“老子看你跑！”我氣呼呼的站在山坳口，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也就在此時，黑娃家的燈亮了，首先看到的是黑娃的父親王安志與他的母親吳秀麗，平時我管他叫王叔與吳嬸，夫妻兩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此刻聽到我在喊抓賊，王叔打著手電第一個衝了出來，道：“在哪裡？在哪裡？”
王叔那模樣感覺像是還沒從夢裡完全醒來一樣，眼睛都是腫起的，穿著一個火炮（三角褲）就往外衝。
“王叔，我剛才親眼看到賊娃子跑你這山坳了，一定就在這周圍……”我簡單的說了說剛才我所見的東西，而且告訴他還在路上看到了雞毛，這讓王叔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急忙跑去了自己家的雞籠點數去了……
我看得有點想笑，卻又笑不起來，這賊再笨也不會笨到被發現了還繼續作案吧，而且就在眼皮底下啊……
這山坳說大並不是很大，但這裡面植被很茂盛，我估計那賊定然是躲在了山坡上的一些植被中了。我就打著手電仔細地搜尋著。
這時黑娃也出來了，得知有賊後，打起了萬分的精神與我一起在他家裡四周搜尋了起來。
夜晚鬧出的動靜很大，我喊抓賊的聲音很快便驚動了村裡周邊的人，只見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似乎都起來了。
“我家的雞被偷了啊！狗也死了！誰他媽那麼缺德喲……哎喲喂……”
沒過片刻，只聽我家隔壁的周大媽大叫了起來，哭天喊地的驚動得村裡所有人此刻都忍不住開始去檢查自己家裡的情況了。
村民們都來了，跑到了黑娃所住的山坳裡，一起搜尋那賊，只可惜收到凌晨三點了都並未發現他。
血跡就停在黑娃家的大門口，奇怪了！這賊難不成遁地了？
我很納悶，覺得不可能啊，莫非是我回去拿手電時他就趁機又跑出來了改了路線？可是仔細一想不可能啊，這血跡都染到黑娃門口了，從我回去拿電筒到出來這一會，我的速度也並不慢呢。那賊不可能笨到跑到黑娃家門口溜達一圈又跑出來吧？這點時間很明顯不夠！
村民們議論紛紛，當看到周大媽家的慘案時，一個個的有慶幸的也有人上去勸說的……
這賊上哪去了呢？我疑惑不定地盤旋在黑娃家屋前屋後，然而當我路過黑娃那個臥室的窗口時，我發現這窗口大開著！
我拿手電一照，突然只見一道人影站在窗簾布邊上，披頭散髮地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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