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祥:我進入電視台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提起毛澤東,人們都會記憶起一個時代,同時也必然會想到另外一位受到尊崇的偉人周恩來。

他如今早已不在,然而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年,我才知道,我之所以來到電視臺,這其中是他有過的安排。

先是一位老同志在一個座談會上發言說,周總理生前對電視事業非常關懷,新中國的電視事業崛起於1958年。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北京電視臺(中央電視臺前身)建立伊始,除了毛主席,當時其他中央領導人都先後來過,據老同志說,周總理在視察電視臺時,關心地詢問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困難。

在一系列的彙報中,談到了電視臺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其中就有需要電視播音員這一內容,周總理指示說,你們可以到北京所有的中學裡去挑選。

於是一份報告呈送上去,在北京市1960年應屆高中畢業生中選拔電視播音員的唯一的一次批示。

就在這次歷時半年的挑選中,我成為唯一的人選。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但我並不知道,是如何有了那個開端,也不知道,我會和周總理有過什麼淵源。

我不知道,如果命運沒選定與安排我做電視播音員,如今我會在哪裡,會在做什麼工作,是比現在更精彩,還是比現在更無奈。

當年,我的前輩是比我走上播音崗位更年輕的一代。

因為,播音界在那時認為,培養一個稱職的人手,要從很年輕的時候開始,聲音才會有可塑性。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三十多年之後,我們的觀念已然改變,一名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或節目主持人,起碼要有大學本科學歷,因為文化功底,更決定主持人的水準。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1960年那份報告寫的是從應屆大學畢業生中挑選播音員,那麼即使以後機緣湊巧,我也起碼會晚到這個崗位上五年。

30年後,再提這段往事,已沒有任何意義,曾經有過的,誰是誰選拔與栽培的榮譽早已與我無緣。

困此,當一位專司幹部調配的老同事要寫一篇回憶文章時,找我來核實年份,她說,此事當年由她經手,我只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一切,我過去一點也不知道。”

我只記得,來電視臺後,我多次見過周恩來。

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曾幾次與他擦肩而過。

但我不懂得,也不敢主動走上去打招呼,表示敬意。

記得一個夏日,周總理從我辦公室前的通道走向廣播劇場,當時,我剛好走出辦公室,只見他迎面走來,穿著一件短袖襯衫,後面跟著一位工作人員,我呆呆地站住,向他行注目禮,他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我不知道,也沒人教我,應該親切問候一聲“總理好”,為什麼那時候我那麼傻。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我相信一點,由於那時黑白電視機屏幕形象的變形,即使周恩來看過我在屏幕上的鏡頭,也不會想到他身邊這個小夥子,就是播音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又是由於他曾批示過文件,才來到電視臺的。

總之,我認識他,他完全不認識我。

這幾次的擦肩而過,除了深留在我記憶中之外,在當時,乃至以後,我並沒覺得是否還會有什麼別的機遇。

幾次提到命運這個詞,其實我並不迷信,我算得上一個唯物主義者,對任何裝神弄鬼的人和事,一向瞧不上眼裡。

趙忠祥:我進入電視臺離不開一位偉人的指示

6

我借用命運這一中介詞,不想把它融入天命論。

然而我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決不會是你的,從任何一件事情的結果往以前看,你不能不得出這個結論。

但是,從某年、某月、某件事情的發端來測度以後,或許一步的偏離,將會產生另外的結局。

軍事學家仍在紛紛議論當年滑鐵盧如果不是天降大雨,拿破崙的命運將會怎樣,歐洲的局勢又將怎樣?

還好,我不過只失去了在記憶當中,與舉世聞名的偉人打一聲無關大局的招呼,給日後留下溫馨的回憶的機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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