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走得慢誰走得遠」,從普京習慣性遲到看俄羅斯人的時空觀念

在剛結束不久的普特會上,普京一如既往地以“遲到”的姿態出場。不過,就像俄羅斯媒體人總結的那樣:普京遲到是正常的,如果他忽然因為某種原因準時了一次,那麼每個人反倒都會感到驚訝。更有人調侃說,其實普京從不遲到,因為時間是在他出現那一刻才開始算起的。普京真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印證了愛因斯坦關於“時間不是絕對的,每個觀察者都有自己的時間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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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喜歡遲到的人,都有其主觀或客觀的原因,好萊塢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曾對自己喜歡遲到做出過一種解釋,她小時候總是覺得自己被人忽略,長大成為明星之後,每次遲到,都會想象大家都在等她一個人,沒有她不行,這種“自己很重要”的體會可以彌補她小時候不被重視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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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總統的“遲到”也可以追溯到童年,他在自己的傳記裡曾提到,小學時他家離學校只有十分鐘路程,可他還是會經常遲到,他自己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只說穿衣服和吃飯很耗時間。其實只要是從他的星座上下手就能解釋出一個版本,天秤座人一般都有選擇困難症,每天起來哪一隻腳先穿鞋都要糾結半天,穿衣服吃飯能耽誤小普京很多時間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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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遲到的習慣還直接影響到了普京的感情生活,他的初戀薇拉沒能跟他繼續走下去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每次約會都遲到。普京曾在採訪中透露過,初戀的失敗曾一度讓他十分痛苦,但等到他再度開啟一段新的戀情,與他的前妻柳德米拉第一次約會時,他還是遲到,之後平均每次遲到一個半小時左右,柳德米拉站在地鐵裡苦苦等待,但就算哭著她也堅持了下來,最終成了普京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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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私人領域裡,一直保持自己的“任性”風格,還好理解,可在工作上普京竟然也能始終堅持佩戴“遲到”標籤,而且還不是在他成為“無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後。當初有人向葉利欽推薦普京這個人時就說,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愛遲到。但就是這樣,葉利欽最終也還是選擇了普京做他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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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葉利欽的意識中,一個做過特工的人,在時間方面展現出“神出鬼沒”,無規律可循的特性並不是件壞事。而且對於一個領導人來說,磨蹭總比急躁更穩妥一些。俄羅斯人自古就對動作遲緩的動物更有好感,要不也不會認同“熊”做自己民族的象徵。連俄羅斯的民諺也推崇“誰走得慢誰走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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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作為一個實際上地跨11個時區的國家(後改成9個),地理位置、自然環境無不影響到他們對於空間和時間的認知。最初,源於一種“封閉的城堡”的不安全感,讓他們一定要擴張,打到有出海口的地方,建造與文明世界的參照關係。而這種參照竟然主要為的是確立自己“獨到”的存在感,從而更有利於“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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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俄羅斯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缺乏精準的界限的,譬如他們到底算歐洲還是算亞洲,白夜算白天還是夜晚,即使有白天與夜晚的區分,僅靠目測也是不行的,因為在夏天的時候早上三點就亮天了,到夜裡十一點還如同白晝一般,感覺人在這個時間段整個生命都被拉長了。可到了冬天,日照時間又短到足以縮短人的生命。大自然如此地明暗無常導致長短不均,讓人覺得“絕對時間”好像真的不存在一樣。

在俄羅斯不僅是他們的總統愛遲到,普通人上班遲到半小時之內都會被認為是在正常範圍之內,除非是在一些管理嚴格的跨國公司裡,才會嚴格遵照時間安排行事。在社交拜訪的時候,提前到被認為是不禮貌的,因為主人可能還沒準備好,所以比預定時間晚到一會兒最佳。準時並且也要求別人準時的俄羅斯人當然也有,但他們自己可能也不認為這是什麼了不起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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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幅員遼闊,單位面積內平均人數的稀少,很容易讓俄羅斯人產生一種“急什麼,慢慢來,人又不多,每個人都輪得上”。到過俄羅斯的人都見識過俄羅斯人是多麼擅長並安於“排隊”這件事,他們對於“等待”的耐心在全世界應該都是名列前某的。不像我們中國,真的人太多,不急不搶就真的可能什麼都沒你那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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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葉利欽頻繁更換總理那一年,一個俄羅斯專家對此打趣道:我們俄羅斯人都說,按現在葉利欽更換總理這個速度,我們每一個俄羅斯人都有希望輪上一次當總理。俄羅斯人有時就是這麼“樂觀”,為了買到麵包都可以付出長時間等待的人,難道對自己的最高領導人的耐心還超過不了麵包麼!一個善於等待的民族,上天賜予他們一個善於遲到的領導,也算求仁得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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