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嚴」字當頭的家庭教育、學校教育,成就多少一代大師

今天的教育空前發達,人們受教育程度普高較高,但師生關係、生生關係等卻顯得那麼的不協調,對學生的教育應該怎麼進行,是每個時代都要回答的話題,以史為鑑,對比現在,我們或許可以看出好多東西。

教育不僅是學校的問題,更是家庭的問題,還有社會的問題。父母作為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在其成長生涯中扮演的角色特別重要。

民國“嚴”字當頭的家庭教育、學校教育,成就多少一代大師

胡適母親每天天不亮就把小胡適喊醒,說其昨天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要其認錯,要其用功讀書,說到傷心處,自己往往掉下淚來。胡適在《四十自述》中說“我母親管教我最嚴,她是慈母兼任嚴父。但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罵我一句,打我一下。我做錯了事,她只對我一望,我看見了她的嚴厲眼光,就嚇住了。.犯的事小,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時才教訓我,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靜時,關了房門,先責備我,然後行罰,或罰跪,或擰我的肉。無論怎樣重罰,總不許我哭出聲來。她教訓兒子不是藉此出氣叫別人聽的。”嚴格的家教影響了胡適的一生,使其終身受益,並終有所作為。

而梁實秋的母親教育孩子卻實行溫情加嚇唬政策,她督促孩子用功學習時,不准他們淘氣,手裡總握著笤帚疙瘩或是撣子把兒,做威嚇狀,卻從來沒有實行過體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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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家庭受到嚴格教育,在學校也是這樣的,甚至更嚴,但也沒有見哪位家長到校找過老師鬧。

以民國清華學校為例,學校管理較嚴,學生犯錯要根據輕重進行不一樣的懲戒。思過是最輕的懲罰,若干次思過等於記一小過,三小過為一大過,三大過則惡貫滿盈實行開除。記過開除之事在清華隨時有之,有時候品學兼優的學生亦不能倖免。潘光旦就被記過一次小過,事由是他在嚴寒冬夜不敢外出如廁,就在寢室門外便宜行事,事有湊巧,陳齋務主任正好深夜巡查,當場查獲,當時末交一語,翌日掛牌記過。潘光旦以為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從不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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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學校連看小說也在禁止之列,理由是:小說是所謂“閒書“,據說是為成年人消遣之用,不是誨淫就是誨盜,年輕人血氣末定,看了要出亂子的。

梁實秋有一次在一家小書店買了本《綠牡丹》,晚上躺在在床上偷看,字小,紙光,燈暗,倦極拋卷而眠,第二天起來就忘記從枕下撿起,齋務先生查寢室,伸手一摸就拿走了。當天就有條子送來,工我去回話,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只見陳先生鐵青著臉,把那本《綠牡丹》往我面前一丟,說:“這是嘛?“我的熱血湧到臉上,無話可說,準備接受打擊。也許是因為我是初犯,而且並無其他前科,也許是因為我誠惶誠恐俯首認罪,使得懲罰者消了不少好怒意,我居然除了受幾聲叱責及查獲禁書沒收之外沒有受到懲罰。依法,這種罪過是要處分的,應於星期六下午大家自由活動之際罰禁閉,地點在“思過室”,這種處分是最輕微的處分,在思過室裡靜坐幾小時,屋裡壁上滿掛著格言,所謂“閉門思過”。凡是受過此等處分的,就算有了記錄,休想再能獲得品行的大銅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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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的教育使學生們受益匪淺。梁實秋也認為這是沒有問題的。“嚴格的生活管理只限於中等科,我們事後想想像陳筱田先生所執行的那一套管理方法,究竟是利多弊少,許多做人的道理,本來是應該在幼小的時候就要認識。許多自然主義的教育信仰者,以為兒童的個性應該任其自由發展,否則受了摧殘以後,便不得伸展自如。至少我個人覺得我的個性沒有受到壓抑以至於以後不能充分發展。我從來不相信”樹大自直“。

教育孩子是個系統工程,需要各方配合協調。作為人生導師的家長,不能縱容孩子,不能包庇孩子,才能成為合格的家長。作為教師,要無保留的傳授知識,並把愛貫徹其中,這樣才能受到尊敬,才能真正傳承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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