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筆下的師生戀

女作家筆下的師生戀

瓊瑤

師生戀小說很多,比如瓊瑤的半自傳體《窗外》

17歲的江雁容是個充滿憂鬱和想法的女孩,比不上弟弟妹妹的優秀,渺小被人忽視。她怕母親失望的眼神,身為教授的女兒卻成績不佳。她也有她的驕傲,她那引以為傲的“國文”,她嚮往窗外世界的美麗,眼底閃著生動的光彩,然而卻不知道去向何方。

40歲的國文老師康南默默注視著這個女孩,這個纖細的、憂鬱的、敏感的、調皮的、倔強的女孩,這個國文100分數學20分的女孩,這個容貌像“中國古書裡倚著芭蕉扶著丫環的古代少女”的女孩。看著她纖細、嬌小的身影,他對這個有深厚文學功底、古詩詞工整合律、精靈古怪的女孩充滿了愛憐,特別用心地、用詩詞為她的作業批改。

沒有溫暖的她,佩服他繼而依戀他,他告訴她自己的故事,兩個有“故事”的人碰到一起,很自然擦出了火花。

她不再憂鬱悲觀,恣意抒發情感。她那詩一般的康南!那深邃的、脈脈含情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那微蹙著的眉峰,那瀟灑的風度,和那曠世的才華!

這個他稱為“孩子”的她,這份不為世俗容納的愛,讓他痛苦掙扎,他讓自己被動地等著她來。

學校傳出流言蜚語,兩人決心懸崖勒馬,又難捨難分。他被學校解聘,她大學落榜,給他寫絕筆書後自殺。被救醒後,她請求母親同意她與他結婚,母親佯裝同意,卻要她20歲才能結婚,一年內不和他見面,並另介紹人與她相識。她與他暗地會面,被母親發現後控告他勾引少女,他又被解聘,被迫離開臺北到鄉村學校任教。

婚後的她,不堪丈夫凌辱,離婚出走,她幻想去找回和康南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卻發現他頹廢不堪:這一切,都到哪裡去了?難道都是她的幻想嗎?她的康南在哪裡?難道真的如煙如雲,如夢如影嗎?多可怕的真實!她但願自己沒有來,沒有見到這個康南!她還要她的康南,她夢裡的那個康南!她朝思暮想的康南!

《窗外》寫於1963年,前14章大致是瓊瑤真實的生活場景,和她那段初戀,後4章和她的生活不相同,但也可從瓊瑤的自傳《我的故事》中,瓊瑤和慶筠之間找到一些影子。瓊瑤寫《窗外》時,她和慶筠還沒產生真正危機,慶筠還對《窗外》表示出相當的寬容和讚許。但詩人總是有神秘的敏感,她虛構的《窗外》後4章,與她和慶筠的結局,相差無幾。

女作家筆下的師生戀

亦 舒

亦舒的《人淡如菊》

21歲的香港女孩喬,在英國念大學,清秀、楚楚可憐的她,眼裡只有功課,那個“捲髮濃眉,實實在在不算漂亮,臉上卻有一種懾人神情”的納梵教授,在她眼裡簡直完美,“穿著那麼舊式的西裝,普通的皮鞋,一點不打扮,那種姿態,卻是驚人的好”,只要看到他,喬就會覺得心安。

好友嘲笑她,說整天說他,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被她一口否定,她說她只是仰慕她的教授。喬在一次實驗中眼睛受傷,蒙著眼住在醫院,以為教授走了,一個人害怕,想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唱,誰知納梵教授一直在,不出聲地陪著她。

喬畢業後回香港,無心工作,一年後,終於忍不住千里迢迢奔去,找到納梵教授表白。

48歲的納梵教授,學問好、教養好,穩重淡定,只是有家有兒女。面對這麼年輕女孩的表白,他的青春彷彿又回來,怎麼抵抗得了這個他早有好感的女孩。即使他們的愛有悖常理,他也毫不避諱地在學校大膽地與她牽手,將喬介紹給他朋友……然而,事情到了高潮,總是顯露敗象,梵納雖然與喬住一起了,可婚卻沒能一下子離掉,妻子上門吵鬧,用兒女做武器要錢,寫信去學校告狀,他的職位將不保。巨大的社會家族壓力下,他騙她說自己離婚了。

與此同時,喬母將女兒許配給留學生張家明,在家明別有用心的勸誡下,喬在憂傷與無奈中,返回香港,與張家明結婚生子。

而納梵的妻子在喬離開後和他離婚,他丟了工作,身敗名裂。

書中結尾寫道“我並不後悔與比爾納梵在一起的兩年。那是一次戀愛,真的戀愛。而現在,我是幸福的,我似乎應該是一個毫無怨言的人。”

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否有一絲絲愧疚,因為比爾的人生盡毀,如果她不來找他,他不會如此,儘管他也自私,再完美的他也有人性的弱點。

小說結尾有點滑脫了,不過,反正亦舒的小說,是遵循各種邏輯的,不可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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