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不是藥神》再看假疫苗的風波,拯救我們的「藥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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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不是藥神》再看假疫苗的風波,拯救我們的“藥神”在哪?

在“假疫苗”的風波下,我想起了那部同樣關於“藥”的問題而引起全中國都在熱烈討論的電影,為何“生命藥總不是救命藥,救命藥屢變奪命藥”?

「我不是藥神」在上映兩星期,票房突破 26 億人民幣,豆瓣和微信公眾號紛紛力捧,風聲吹進了中南海,總理李克強更因為此片而作出批示,要求加快落實癌症「救命藥」的價格監管和保證供應等措施。明明是一個新導演的作品,成本也不特別高,何以做出此等驕人成績?

「我」片的前名是「印度藥神」,故事藍本來自 2015 年的「陸勇案」。陸勇本來是一家針織出口企業的老闆,也是一名慢性白血病患者,需要長期服用一種叫「格列衛」的超昂貴藥物。陸勇無意中發現印度一家藥廠有生產一種仿製藥,治療功效跟「格列衛」完全一致,價格卻便宜好幾倍,救己也救人,陸勇便搭通了印度藥廠的門路,大批引入仿製藥來到中國出售。

然而,因為藥廠壟斷和既定司法制度,這種仿製藥在中國是獲不到批文的,性質等同「假藥」。儘管千千萬萬低收入的白血病患者因為陸勇而得救,他在做的事卻是犯法的,公安最終把他拘捕監禁。陸勇被捕後,數百名白血病患者聯名上書,請求政府免除他的起訴,法院最終決定撤銷起訴。

從《我不是藥神》再看假疫苗的風波,拯救我們的“藥神”在哪?

在知名導演甯浩的監製下,「我」片把本來就是一宗社會事件的故事添上了類型片的商業套路。徐崢飾演的程勇並不是一個病人,開始賣藥純粹為了圖利,並找來一群騎呢雜牌軍組成走私兵團,從印度運來一箱箱的仿製藥在地下市場出售。故事後期,在警方偵查和同行「篤灰」的內外威脅下,程勇改變了,發現如果他不繼續賣藥,許多買不起正牌藥的病人只能等死,他唯有在藥廠停工的環境下,貼錢出來也要繼續賣藥,賠上自己的財富和自由也去完成使命,從自私變成無私,角色的轉變也就圓滿了。

片中的金句和催淚位非常精準,例如當公安把有份買藥的病人都抓回來迫供時,一名老婆婆拉著手銬,哀求公安別再查下去了:「我生病吃藥這些年,房子被吃沒了,家人被吃垮了。警察領導,誰家沒個病人,你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人心肉造,公安也開始反思法律的本義到底是什麼。當程勇被抓去坐牢的那天,幾百個受過他恩的病人還來夾道送別,誰看了那場面也會動容,也會質疑中國現存醫療體制的不足 —— 這個誰,當然也包括了總理李克強。

說到底,「我」片成功除了因為出色的商業計算,也因為現實中民眾對這種具社會意識的電影的渴求。所謂憋得愈久,迴響愈大。網民說「我」片是一部遲來了的電影,當韓國有「無聲吶喊」這種能夠改變社會的電影,國產出品終於也突破了廣電局把關,把社會事件套進了商業片的易服包裝,讓普羅大眾以僅僅是一張電影票的代價,參與了一場社會運動。

儘管進場的大部分觀眾也許不會承認,甚至並沒意識到,他們對故事中的白血病人的同情、對藥廠霸權的憤怒、對司法制度的無奈,實際上都源自於他們對社會中不公義現象的不滿。

不論有多無知,不論有多愚昧,我們終歸都會發現,當嘗試去抬頭,霧霾之後總有藍天,就像電影裡,當被抓上法庭自辯的時候,程勇僅僅說的一句話:「我相信今後會好的,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而在我們最熟悉的地方,但願生命藥不會屢變無聲無息的奪命魂,救命藥不會再是高不可攀的續命魄,“藥神之劍”永保我們這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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