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朐四中的校外租房事件,有種戀愛可以在牀上談

臨朐四中的校外租房事件,有種戀愛可以在床上談

在外人的眼裡,山東學生的高中應該是枯燥而無味,類似軍事化管理。但實際上,唯有身在其中過,才能夠覺得並非如此。其不僅可以津津有味,甚至還可以肆意妄為,視學校規定為兒戲。

2000年,千禧之年,也是我的高三開始之年。宿舍,在校內。已經搬遷過多個地方。最早,高一的時候,待遇還算頗高,住樓。好像是301吧。四樓就是女生宿舍。兩層之間有鐵門隔開。

不久之後,又搬遷到平房。整個班級的男生居住在一起。冬季來臨,窗戶都沒玻璃。還有雪花飄落到床上。更無取暖設備,唯有身體,自帶光熱。

再後來,又換了一次平房,在那裡發生過老鼠鑽進同學暖瓶的事件。好的是,還是本班的同學,分為上下鋪。自得其樂。

再後來呢,就搬遷到和另外一個文科班的男生一起住。那時,衛生狀況最差的時刻來臨。由於是兩個班級的男生,衛生就成為“公地悲劇”。誰也不想打掃,於是越來越髒亂差。簡直成為垃圾場。

也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班上有的學生開啟了校外租房的日子。校外租房,不為別的,為了好好學習也。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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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學校周圍的民房變得奇貨可居。再簡陋,只要弄個床,有個桌子,就可以出租。當然,那時候的價格也很低。一年應該在100元左右吧,比在學校便宜點。

思忖再三,我、魏崗和譚利明三人決定出去租一個。最終找尋到了一個。其場外水泥預件。後面有個小柳樹林,其後還有一條水溝,向東流去。

好像當初每個人交了80還是100的,就算是一年的租金了。那個屋子裡,除了三個床,一個桌子,還有個燈,就再也沒有陳設了。不過,這也成為暫時的逃避學校髒亂差的理想樂園。

名義上是我們三人租住的地方,但基本上班上不少的人都來過,也住過。還有不少同學,無論男女,都會把自行車暫存於此。

這樣的一個地方,似乎就是刻意逃避老師的管教而設置的。更多的時候,放學過後,沒有事的時候,超過三人在這裡。也有聊天到深夜的時刻。這又是對枯燥學習的一種調劑了。

班主任老師,當然是十分反對學生在外租房的,總覺得我們會接觸社會上的人,也總以為我們會走向了罪惡的深淵,不能自拔。

但後來的結果證明,我們都沒有走向罪惡,也沒有犯更大的錯誤。只是在那樣的時刻,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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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大部分的學美術的男同學都已經在外面租房了吧。這就把那些心心念念想出去的孩子也順便帶走了。

學校西面,許明村和陳仕營就租住在一起,而房東還是同學家,這就有點意思了。他們租住的地方也不大,門口朝東,正是馬路。

孫科明、尹冬民和劉波這三位劍客租住的地方,在東邊。記得好幾次的晚上,曾經在那裡打撲克到深夜。不對,說好的出來學習的呢,怎麼又玩起來了呢?

這應該只是偶一為之吧。大部分的時候,放學之後,早就困到不行,有的倒頭便睡,有的時候,半夜才遇到歸人。

而更多的時候,與我同租的兩個人基本都會少一個,不曉得他們去向了何方。反正,三人同居的日子比較少吧!

直到最後畢業的時候,去拿走放在那裡的東西的時候,房東還說電費沒交。那刻,我有點納悶,為何平時不收,攢到最後呢?最後也沒錢交了,咋辦?

掏遍了所有的口袋,還沒湊夠電費。房東說,算了算了。住都住了,還能不讓你走了?說的確實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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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人有一種逆反的心理。你越是不允許,就越是希望如此。高三校外租房不就是如此嗎?

老師們當然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對於我們來說,萬一在外面掛了,學校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萬一在外面真的同居啥的,鬧出點人命來,豈不是更難交代?

老師總有老師的想法。但學生也有學生自己的想法。在那樣的純真無瑕的時代裡。校外租房的,基本都是男同胞,也就不存在被劫色的危險。

大家更沒有錢財,也不會被劫財。而幾乎沒有女同學在外租房的,除了有親戚家在學校附近的。

那麼,擔憂到底有幾何呢?在我的記憶裡,那時候的愛情故事還是唯美的,壓根沒有老師想象的那麼不堪。

如果真用“柏拉圖式”來形容,應該也不為過吧。所以,擔憂可以有,但大部分情況下是多慮了。至少,在那樣的年代如此。現在的情況如何,已經不敢設想了。

想來,也是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作為高三,學校竟然沒有禁止在校外租房。大概也是因為宿舍太緊張又太不衛生,也就對那些校外租房的同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在這一點上,感謝老師們的開明,放了學生們一馬。否則,就只能乖乖地在學校內,在惡臭的地方度過慘淡的歲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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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年過去了,曾經租住的地方,竟然還在。以為早就搬遷了呢。它竟然還像是原來的樣子。靜靜在那裡。

它應該看見過光陰的故事,也曾經見證過我們的芳華。它應該還沒有老去,我們卻已經先老了。

再來,再去,再看見,再反思。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的同時,也已經改變了無數的人。這些靜靜不語的老屋,後來又住過哪些人,又發生過哪些故事,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曾經租住過。也曾在那裡留下過歡聲笑語和無悔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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