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權利的鞏固並不單單依靠的是鐵血和權謀,有的時候靠的是女人的溫柔,譬如聯姻就是作為維護統治的重要手段。皇帝想要坐穩自己的寶座,僅靠天命這個虛無縹緲之說是不夠的,最常見的手段就是以皇子、公主的婚姻來籠絡朝臣。自然,在有外敵虎視眈眈的情況下,皇帝為維護邊境的穩定,會選擇公主(多是宗室之女)作為和親公主,也外敵和親,以贏得邊境的穩定。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和親也叫做“和戎”“和蕃”,是指中原王朝統治者與周邊少數民族或者各少數民族首領之間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而達成的一種政治聯姻。寬泛意義上的和親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而嚴格意義上的和親始於漢代。自漢以後一直到清代,幾乎所有的朝代都有次數不等、緣由各異的和親。

秦漢之際,居住在北方的匈奴族在冒頓單于的統治下,勢力空前強大,擁有“控弦之士三十餘萬”(《史記·劉敬傳》)。匈奴貴族為了掠奪財物和奴隸,不斷向外擴地,騷擾漢邊,給剛剛建立的西漢王朝帶來嚴重的威脅。劉邦封韓王信於代,都馬邑(今山西朔縣),以防禦匈奴的進攻。高帝六年(前 201),冒頓單于率兵進攻馬邑,韓王信投降。次年,匈奴與韓王信勾結,又引兵南下圍攻晉陽(今山西太原)。劉邦親率大軍往擊匈奴,在平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東南)陷入匈奴重圍,此即所謂“白登之圍”。被困7天,用陳平計,重賄匈奴閼氏,才得突圍。自此,西漢政府感到自己實力不足,乃採用婁敬建議,與匈奴結“和親之約”,漢把宗室女作為公主嫁給單于為閼氏,每年奉送給匈奴大量的絮、繒、酒、米等物品,並與匈奴進行貿易。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有關和親,最為出名的是漢代的王昭君和唐朝的文成公主,二人的故事都是耳熟能詳的,這裡暫且不說。這裡要提的一位和親女子歷經四代汗王,還能夠在危急之中拯救隋煬帝性命,且在隋亡之際接收流亡的蕭皇后及隋宗室,最後卻死在了遠征突厥的大唐將領李靖的手裡。

這位和親公主就是義成公主。義成公主(?---630年),隋宗室女。開皇十九年,和親東突厥啟民可汗的安義公主卒,為發展與突厥和好關係,隋文帝以宗室女(即義成公主)嫁於啟民可汗。有關義安公主遠嫁突厥的事情,在《隋書·列傳》中就有記載:“上於朔州築大利城以居之。是時安義主已卒,上以宗女義成公主妻之,部落歸者甚眾。”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和親對於中原的女子來說,是一件悲劇的事情,從漢代到清代,公主或宗室女所嫁的多是馬背上的民族。而這些民族和中原相比,文化上是處於落後的狀態,生活習俗等也不盡相同。漢代和親的是匈奴,隋代是突厥,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屬於奴隸社會,部落文明,生活作風彪悍,暫且拋下生活習慣不說,只“父死子繼”中對於先代汗王妻子的接收就已經讓來自中原的和親公主無法接受。在漢代遠嫁烏孫的細君公主就因無法接受要再嫁獵驕靡之孫軍須靡,而上書漢天子,結果只得到“從其國俗,吾欲與烏孫共滅胡。”的回覆,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嫁給軍須靡。

和細君公主的不願相比,這位義成公主在突厥生活近30年,先後嫁給啟民可汗、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頡利可汗四位可汗,這其中的心路歷程在史書中並無記載。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以女子之身遠嫁塞外,只是身如浮萍,任人處置,身後的故國說是依仗,但真的是嗎?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義成公主之所以在史書上佔有一席之地,並不僅僅是因為其和親突厥,而是因為她拯救過隋朝皇室,一是拯救皇帝,一是拯救皇后和宗室。

公元615年,隋煬帝楊廣北巡的時候,竟然被突厥的始畢可汗團團圍困,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了,君臣忽然想到了義成公主。經過秘密聯絡,義成公主極為仗義地出手搭救,她冒著被殺的危險,慌稱突厥邊境有情況,這才騙走了可汗的部隊,隋煬帝得以逃回雁門關。這在《隋書·帝紀》中有載:

(大業十一年)八月乙丑,巡北塞。戊辰,突厥始畢可汗率騎數十萬,謀襲乘輿,義成公主遣使告變。壬申,車駕馳幸雁門。癸酉,突厥圍城,官軍頻戰不利。上大懼,欲率精騎潰圍而出,民部尚書樊子蓋固諫乃止。齊王暕以後軍保於崞縣。甲申,詔天下諸郡募兵,於是守令各來赴難。九月甲辰,突厥解圍而去。

義成公主在危難之中拯救了故國皇帝,拋棄了現任夫君的利益,後續史書卻隻字不提,逃過一劫的隋煬帝可曾感念這位遠嫁的義成公主?無功而返的始畢可汗回去後可曾為難過這位“反叛”的妻子?不得而知。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這位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這個圍攻過隋煬帝的可汗只是第二位,還有第三位、第四位,義成公主在不斷變換著夫君,中原大地也因隋煬帝的驕奢淫逸而到了轉換朝代的時候。江都之變後,隋煬帝被殺,五十多歲的蕭後帶著幼孫和皇室諸女,先後流落於叛軍宇文化及、竇建德處,處境可以說十分悲慘。這個時候,身處在亂世的舊臣、故友所想的只是如何奪得這天下,是遠在邊疆的義成公主派人從竇建德處接走了蕭皇后等人,並歸攏流亡突厥的隋百姓,他們奉煬帝孫楊政道為主,蕭後與其居定襄。這些事情都有義成公主的作用。

隋朝和親公主,嫁過四任可汗,救過隋煬帝和蕭皇后,死於李靖之手

義成公主對隋朝皇室來說,既救過皇帝,又救過皇后,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但自己的結局並不美麗。唐貞觀四年李靖滅東突厥,迎回在突厥居住了十幾年的蕭皇后,義成公主作為突厥可汗的妻子卻被殺而死。畢竟,她的恩只是施加在了隋朝皇室的身上,而不是取代者唐皇室。也不知道最後回到長安後的蕭皇后可曾感念過義成公主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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