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神祕的評點和校改者:脂硯齋真實身份大破解

《紅樓夢》神秘的評點和校改者:脂硯齋真實身份大破解

脂硯齋在《紅樓夢》中的評語


脂硯齋是個女性,並且是《紅樓夢》裡史湘雲的原型,這是周汝昌先生提出來的觀點。熟悉脂批的人都知道,裡面有很多批語明顯是一個女性口吻。比如在第二十六回有一句批語:“玉兄若見此批,必雲,‘老貨,他處處不放鬆我,可恨可恨!’回思將餘比作釵、顰等乃一知己,餘何幸也?一笑。” 又如在同一回裡,寶玉惹惱了林黛玉,旁邊有一條批語:“我也要惱。”再如寶玉摔玉,林黛玉哭泣,脂硯齋又有一條長批雲:“我也心疼,豈獨顰顰!他天生帶來的美玉,他自己不愛惜,遇知己替他愛惜,連我看書的人也著實心疼不了。不覺揹人一哭,以謝作者。”這樣女性口吻的批語很多,不再一一列舉,那麼,脂硯齋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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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宵珍扮演的史湘雲,時年2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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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關於史湘雲的連環畫

在上一世紀80年代,紅學家鄧遂夫先生寫出了《曹雪芹續妻考》一文,推測此人是曹雪芹祖母李夫人的孃家堂兄蘇州織造李煦的孫女,名叫李蘭芳——當然,這是鄧先生的一管之見,因為迄今為止沒有發現可以證明脂硯齋身份的史料。但鄧先生這個觀點卻很重要。我們知道,曹雪芹的舅老爺李煦在雍正元年正月初十日被查抄家產,全家二百多口在蘇州變賣,因為是旗人,無人敢買,於是這二百多口又押解回北京售賣。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些舞弊事件,很多人為了逃脫前途叵測的命運而採取冒名頂替的手段,比如李鼎的跟班奴才肖興元,他一家五口人都被王三一家頂替,肖興元的三個女兒跟隨李鼎的妻子巴氏回到北京,住在李鼎的老岳父陸伯赫家中。後來有人告密,李家冒名頂替事件連雍正皇帝都知道了,特下諭旨嚴厲斥責了放水的兩江總督查弼納,查弼納只得又行文內務府捉拿肖興元的三個女兒。那麼由這裡可以看出,當李煦知道自己老命不保時,採取冒名頂替的手段讓自己的後輩們逃脫,不失為一條最後保全家人的手段。也正因為如此,連雍正皇帝都在諭旨裡無奈地說道:“因為都是及時巧飾過了,因此朕也無法。”至於後來內務府有沒有捉拿到那三個旗人女孩,好像沒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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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硯齋所用硯臺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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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硯齋所用硯臺側面。此硯在上世紀70年代被江青調看,後來下落不明

李蘭芳命運多舛。李家被查抄後,為了躲避追捕,李蘭芳又逃出來,直到多年後局勢平穩下來,李蘭芳才又回到京城。也可能又經過一些幸運,李蘭芳嫁了一戶好人家,有了一個好女婿。但天有不測風雲,女婿家忽然又遭變故,李蘭芳只得又逃出來。這時候李蘭芳的爺爺李煦已經因為“阿其那”之事又有了罪過,被雍正皇帝發配到打牲烏拉,三年後死在那裡,李家人在京城作鳥獸散。李蘭芳尋親不成,於是流落街頭。這期間發生的事可以想象,也許又遭受波折,被人所騙,被賣到煙花巷裡,直到多年後李蘭芳才又逃出來,回到京城尋找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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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隨園詩話》

那麼此時,我們在敦敏敦誠張宜泉(都是曹雪芹的好朋友)等人的詩裡又發現了其蹤跡。比如敦誠的詩裡有“燕市悲歌哭遇合”之句——是否曹雪芹與李蘭芳在京城相遇?而與曹雪芹同時代的詩人袁枚在其《隨園詩話》裡也記載:“其子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事,明我齋讀而羨之。當時紅樓中有某校書尤豔,我齋題雲:‘病容憔悴似桃花,午汗潮回熱轉加。猶恐意中人看出,強言今日較差些。’”“威儀棣棣若山河,應把風流奪綺羅。不似小家拘束態,笑時偏少默時多。”明我齋就是富察·明義,乃文忠公傅恆的二哥傅清之子(也既孝賢純皇后的侄子),明義、明仁、明琳、明瑞等與曹雪芹都是好朋友,他的記載是可靠的。這讓我們知道,曹雪芹在寫作時有一位女性朋友幫他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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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明義所著《綠煙瑣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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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宜泉懷念曹雪芹的詩

李蘭芳後來嫁給了曹雪芹——相傳曹雪芹有三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姓梅,是《紅樓夢》裡林黛玉的原型。第二任妻子姓柳,是花襲人的原型,第三任妻子是“李蘭芳”。早年間據說有一部“真本”《紅樓夢》,最後嫁給寶玉的是湘雲:史湘雲流落成乞丐,寶玉成了擊柝之人,兩人在大街上相遇,“因麒麟伏白首雙星”——於是一個寫書,一個評書,舉案齊眉,相得益彰。然而好景不長,曹雪芹兒子忽然死了,曹雪芹深受打擊,不久也嗜酒而死——所以敦敏敦誠的詩裡才有“新婦飄零目豈瞑”之句——似乎兩人新婚不久又遭此橫禍。李蘭芳在悲痛中開始修補被人破壞的《石頭記》——比如細心的周汝昌先生髮現前80回有幾個章節並非出自曹雪芹之手,有可能是脂硯齋代寫——但十分可惜的是,脂硯齋終究因為筆力和外部勢利的緣故,未能完成這一重任!她只能留下一些批語,為後代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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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大家周汝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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