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來。”他沒多言,掛了電話。我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他趕過來把我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我是悲傷過度,動了胎氣,不過還好,肚子裡的孩子沒什麼大問題。
張瑾的媽媽聽說我動了胎氣,大半夜的也趕了過來。當著我的面,把張瑾給數落了一頓,張瑾不耐煩,離開了病房。
她這才對我說:“溫酒啊,我是真喜歡你,孩子都已經八個月了,一定是要生下來的,是我們家張瑾造的孽,這孩子就讓我們來養吧。”
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即使再怎麼恨張瑾,我也不忍心對這個無辜的小生命下手,所以我肯定是要生下的,我對她說:“孩子我是會生下來的,但是不會給你們張家養,我自己的孩子當然是自己養。”
“哎喲,溫酒你怎麼不聽我的呢?你一個未婚的女孩子,帶著娃娃多不方便。你把孩子給我們家養,我會替你瞞著這件事情,以後還是可以嫁人的。”她聲音很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抽回手,說:“讓張瑾跟那個女的離婚,然後娶我,就不會再有什麼不方便的了。”四年的感情付諸東流,我還是不甘心,想再抓住機會努力一下。
張母嘆了口氣,“我們家阿瑾應該已經跟你說了,這婚不是不想離,是離不了。”
“怎麼就離不了了?”我咄咄逼問,“是女方不同意?不同意也可以打官司啊!張瑾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軌我了,這婚肯定能離!”
張母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猶豫片刻之後只說:“我不懂這些,要打官司也是阿瑾去打。”
我想起那個叫何芸莉的女人在微信裡說的話,是不是張瑾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張瑾究竟做過什麼醜事?
頓了頓,張母又說:“溫酒,這可不像你啊,從前你都是溫溫吞吞的,說話都不敢大聲,今天怎麼這麼犟?你就聽我一句勸……”
我惱火,直接打斷了她,“還不是被你兒子逼的!這事兒沒得商量!”我這麼一吼,肚子又疼了起來,一下子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張母頓時慌了:“你別動氣,我去叫醫生。”
“不用。”我喊住了她,往被子裡埋了埋,“我困了,睡會兒就行,你出去吧。”
良久沒有動靜,張母叫了我幾聲,我沒回答,她以為我已經入睡,嘆了口氣,起身出了病房。
張瑾在外邊,我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阿瑾,不是為孃的說你,看看你造的孽,要不是你娶了個不能下種的女人,也不至於用這樣的辦法。這都最後兩個月了,你就不能好好瞞著嗎?”
原來張瑾娶的女人不能生孩子,所以一直騙我,只是想借我的肚子生一個嗎?我緊緊抓住了被子,心一抽一抽的痛。
張瑾說:“先穩住她的情緒,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家再抱走。”
我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外頭腳步聲漸遠,我才放聲哭了出來。
張瑾家裡比較有錢,在我們這個小地方還是有點權勢的,我害怕他們會在我生下孩子之後,把孩子搶走,到時候我肯定搶不過他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爸爸有心臟病,一直在鄉下療養,我媽在照顧他,我怕他知道了會加重病情,根本不敢跟他說。
沒辦法,我只好給發小打了電話,她在鄰市工作,叫我過去她那兒生孩子,我覺得可行,出院之後就收拾行李去了鄰市。
就在我以為會在發小這裡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的時候,我媽打來電話,說我爸心臟病復發,進了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我被嚇到了,著急的問:“爸他不是情況已經穩定了嗎?怎麼會突然就病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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