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俗大雅的張愛玲:她得到痛快的快樂了嗎?

張愛玲其實是一個大俗之人。

她喜歡名,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出名的慾望。她說:“出名要趁早,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 正是這種慾望的催促,使她正值妙齡就綻放出驚人的才華,諸多讓人驚豔的作品在短短几年間相繼橫空問世,從22歲到29歲之間,她已基本實現了她人生的巔峰。她如願以償,年紀青青就一舉成名了,成了文壇”聲名妖嬈“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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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可以享受到的好處之一,就是她所愛慕的錢。她曾坦言:”我愛錢……只知道錢的好處,不知道錢的壞處。”她對錢是錙銖必較的,她喜歡用錢來滿足自己物質和精神上的慾望。據說她恨不能自己變成一枚銅錢,周遊塵世,看盡人世的悲歡故事,然後化為洋洋灑灑的文字。

她喜歡時髦。她曾在文章中自述:“自小就渴望長大,能抹上鮮紅鮮紅的口紅,穿上有網眼的黑色絲襪!”當她成名後,她想“成為一個豔麗動人的女人”的渴望就更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的髮型是當時最流行的“小卷燙髮”。她的衣著大膽出位,被人稱為“愛奇裝炫人的張愛玲”;她的衣服大多是自己設計,曾被服裝界稱為“張愛玲式”服裝。可以這樣說,張愛玲的衣著打扮,曾引領著三四十年代上海的新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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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大俗還體現在她對愛情的態度上,她只想像世間痴男怨女一樣地戀愛。在她中意的男子面前,她收起了她的孤傲性格,放得很低調,甚至甘願“低眉斂首,低到塵埃裡,開出一朵花來”。可惜她沒有愛上“對了的人”,用現在的話講,愛上的甚至是個渣男。這個渣男就是胡蘭成,是個有妻兒的男人。很難想像,哪怕是和張愛玲正式交往時,張愛玲還能容忍他去狎妓。當胡蘭成離婚後,雖然也給了張愛玲愛情和婚姻,卻沒能給予張愛玲長相的廝守,在他與一個護士同居後,張愛玲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他,曾經讓她變得嬌柔和痴心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除了在自己的心上刻下一道永難彌合的傷痕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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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俗的張愛玲,出身豪門,衣食無憂,卻長著“一身俗骨”,像所有俗世中的普通人一樣,平凡而真實地生活著,她不會為名利而刻意去壓抑、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反而是用盡名利的好處盡情釋放自己的喜怒哀樂。

張愛玲無疑又是清醒、冷靜和睿智的。她不會在世俗生活中沉淪,她愛名利,卻不會為名利所惑;她引領潮流卻不會隨波逐流;她痴情,卻不會在情中迷失。她性格孤傲,清高,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她用她的生花妙筆構建了一個悲壯,蒼涼的文學世界。她可說是大雅與大俗的集合體,是塵世間的一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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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與白先勇

她早早便在文壇闖出了名,出名的確為她帶來了各種好處,也使她得到了所想要的快樂。然而她生逢亂世,一片痴情也是所託非人,哪怕得到了短暫的快樂,恐怕也未必真能感到痛快吧。我們只能惋惜她生錯了時代,如果她生在現在,除了依然會在文壇出名外,以她愛追逐時髦的性格,應也會成為紅極一時的網紅,真正痛快地享受到名利雙收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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