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愛荷華大學的研究人員Antonine Bechara設計了一個實驗,被稱之為Iowa Gambling Task(愛荷華博弈任務)。這個實驗是一個神經學中用於衡量金融理性和非理性的簡單測試,卻發現了意想不到的結論。我們先來描述一下上面的實驗(實驗被設計為一個遊戲)。遊戲很簡單,目的就是像在金融市場中一樣,儘可能的贏錢,儘可能地少損失。實驗測試對象(“玩家”)面前有四摞牌:A、B、C、D。玩家還有2000美元的遊戲本金。玩家將選擇其中任何一摞牌,只需要翻牌,每一次翻牌就能知道自己是贏多少還是輸多少。但是每一摞牌都有自己的規則。牌A:幾乎每次翻開都能得到100美元,但是偶爾也會讓你輸掉數百美元。牌B:幾乎每次翻開都能得到100美元,但是比A的頻次更低的概率,可能輸掉1250美元。牌C:幾乎每次都能獲得50美元,但偶爾會讓你輸掉幾到幾十(不超過50)美元。牌D:幾乎每次都能獲得50美元,但會比C頻次更低的概率,可能輸掉250美元。如果我們算數學期望的話,A和B的數學期望為負,C和D的數學期望為正。也就是說,按照及時的回報來看,A和B的及時回報豐厚,但風險較大,長期來看A和B是虧損的。C和D的情況正好和A/B相反。但是,A/B/C/D內在的上述規律,玩家事先並不知道。遊戲分為兩組進行。一組是正常人(對照組),一組是測試組。對照組通常開始玩的時候在ABCD中都取牌,然後,受到更大潛在收益的誘惑,他們將注意力集中於牌A和B,直到他們意識到從這兩摞牌中取牌不是一個能取勝的策略。然後玩家開始轉向牌C和D,儘管有些冒險者還會偶爾從牌A和B中取牌。也就是說,正常玩家在玩愛荷華博弈任務時,傾向於收斂到理性策略。然而,測試組,也就是腹內側前額皮質或杏仁核受損的玩家,則採取完全不同的策略。他們最初以同樣的方式開始,對牌摞進行抽樣,看看哪個回報更好。隨著遊戲的進行,他們對牌A和B表現出更明顯的偏好,儘管實際上A和B已經被統計證明是使得玩家虧損的模式。他們無法從財務損失中學到教訓。腦部受損者無法分辨A/B和C/D預期回報的區別,他們更關注及時的回報。遊戲A/B和C/D其實就發生在我們的生活中。A股就是典型的A/B遊戲:從2008年到2018年,A股10年未漲,扣除掉通脹完全是跌的。雖然有一些牛市讓大家賺錢,但幾次熊市的跌幅足以抹掉這一切。在這個遊戲場內,超過八成的股票虧錢,超過八成的散戶投資者虧錢。房地產就是典型的C/D遊戲:穩健上漲,買了就開始賺小錢,偶爾有回調但是幅度也不大,更少的概率跌30%(類似最近廈門),但累計下來總的還是賺錢。為什麼在過去10年中,屢屢被證明要虧錢的A股,投資者依然還是沒有拋棄呢?這不是行為偏差所能夠解釋的,這是一種非系統化的非理性。如果我們回顧上面的遊戲,很自然就會猜測:是不是A股投資者處理風險的能力已經受到損害。換而言之,A股投資者的行為,很像是具有某種特定類型神經損傷的玩家,只看到高回報,卻不能把更高的風險考慮在內。如果一次兩次尚且可以理解,長期玩A股,並且依然沒有撤離,那麼可能的原因要麼是先天腦部受損,要麼是在長期的市場環境中,因為環境和神經的互動,導致腦部受損。正因為腦部受損,我們所認為的“理性”行為就變得稀少,非理性增加,於是我們再看到,由非理性玩家佔大多的A股市場,市場本身表現出來的各種非理性,比成熟市場要多得多。那麼,還有哪些市場長期參與也會出現神經受損的現象呢?別到處看了,幣圈的朋友們,該做做腦部神經檢查了。(免責聲明:以上內容均為筆者瞎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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