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1234年南宋聯合蒙古滅金的蔡州之戰?如果金朝不滅亡,蒙古會滅宋嗎?

醉草嚇蠻書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說起兩宋,很多人愛其不幸,怒其不明,都說人不能兩次掉進同一條河流,而兩宋明顯是不長記性的代表。明明北宋就是亡於兩金滅遼,而南宋卻依然選擇聯合蒙古消滅金國。

難道南宋君臣腦袋又被門擠了?

當然不是,南宋之所以聯合蒙古,完全是因為金國太自以為是。

什麼意思呢?在蒙古崛起後,南宋並非沒有意識到蒙古的強大威脅,但是無奈金國太扯淡。

首先,金國一直沒有真正意識到蒙古的強大威脅,在金國走向衰落時,還對蒙古各部頤指氣使,直接導致蒙古群情激奮。

1211年的野狐嶺之戰,是蒙金對峙的轉折點,經此一戰,金國北方45萬精銳掃蕩一空,為避鋒芒,金國只能選擇遷都避禍。

雖然金國來自東北,但是因為深刻的漢化,導致金國越來越遠離初心,而當金國遷都汴梁,成吉思汗1215年佔領中都後,金國國土被一分為二,東北失去控制,金國疆域被腰斬大半。

經此一難,按說金國上下應該痛定思痛,聯合南宋一起對抗蒙古。但是此時的金國君臣卻想著進攻南宋四川,從南宋身上找補回來。

欺人太甚!南宋徹底爆發了!

從金國的尿性來看,這位大哥明顯是當爹當慣了,不僅沒有把南宋當回事,更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所以出離憤怒的南宋也終於放棄了最後的幻想,聯合蒙古消滅金國,粉碎了金國佔領四川的企圖。

等到金國的疆域被蒙古一步步蠶食,終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時,金國皇帝金哀宗才想起自己曾經的小弟南宋!看來還是骨子裡看不起。

金哀宗交代使者,要反覆陳述“唇亡齒寒”的道理(早幹嘛去了),但明顯大勢已去,難以逆轉!

俗話說“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既然金國痛改前非,帶一次原諒帽有何不可呢?關鍵時刻,南宋戰略級大師孟拱終於開口。他指出:

  • 此時的金國已經行將就木,已經無力發揮作為宋蒙戰略緩衝的作用,此時聯合蒙古消滅金國尚能獲得一線喘息之機;


  • 而金國人生性狡詐,反覆無常,又是南宋世仇,必然不可能維持同盟關係。而且在這種情況下聯合金國,必然招致蒙古的慘烈報復。所以上上之策是“聯蒙滅金”!

於是,1234年,孟拱帶領20000餘人以及大量糧草,北上與蒙古回合,參加合圍滅金最後一戰——蔡州之戰!


蔡州之戰是宋蒙聯盟的最和諧時期,也是絕無僅有的和諧期。因為隨著金國的滅亡,蒙古軍北撤,南宋不合時宜地發起了旨在收復三京的“端平入洛”軍事行動。

應該說,在蔡州之戰之前,南宋的戰略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蔡州之戰後,南宋的端平入洛,卻是真正的昏招。因為:

  • 收復三京只是長征第一步。如果不收復潼關——黃河一線,三京是守不住的!而冬季黃河結冰,且潼關——黃河防線太長,牢固性不及燕雲十六州防線。但是這裡位置更北,距離蒙古更近,所以更沒有可能收復!所以對於南宋而言,“端平入洛”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


  • 此時蒙古風頭正盛,三京在蒙古手中,主動出擊,就給了蒙古人南下的藉口。在古代社會,南下要比北上容易太多,所以南宋是主動將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 南宋不擅進攻,尤其是在平原衝擊中根本難以對抗蒙古騎兵,所以宋軍一旦遭遇蒙軍必然會遭遇失敗。這就提前暴露了南宋的虛弱實力,給蒙古增加了信心!

所以說,南宋的“端平入洛”,主動將南宋提前拖入宋蒙戰爭中。

而對於蒙古而言,消滅南宋是必然事件,和金國是否存在沒有必然關係!

從歷史的發展來看,蒙古消滅西夏是為了“練兵”,消滅金國是為了“報仇”,而消滅南宋則是為了“爭奪正統”。

為了達到爭奪正統的目的,從蔡州之戰後,蒙古先後發起了三次對南宋的戰爭。

1259年,蒙哥汗身死釣魚城,也標誌著蒙古汗國的分裂,經過五年的內戰,忽必烈擊敗阿里不哥,成為蒙古汗國的新大汗。因為欽察汗國、窩闊臺汗國以及察合臺汗國都支持阿里不哥,忽必烈的勝利也意味著中央汗國和三大汗國的分道揚鑣。隨後中央汗國在忽必烈的帶領下,開始了漢化過程,走上了爭奪中原正統的道路。

此時消滅南宋,已經不是簡單的領土問題了,而是中原正統的問題,所以南宋必須消滅!這和金國是否存在沒有關係!

再說,因為宋金蒙的位置關係,金國必須先北消滅!因為仇恨!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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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史


自金哀宗君臣逃離汴京後,本是駐節于歸德,且以名將完顏仲德行尚書省于徐州,收容了各路潰軍,除掉了企圖割據的原徐州守將王德全,打退了蒙古將領阿術魯的進襲,一時倒也穩住了局面。

然而,歸德城雖背依大河,城池堅固,但存糧不足,包括金哀宗的親衛軍在內的大多數金軍,都被迫散居四周各處以就食。於是,對於朝廷今後的去向,金國群臣們爭執得很厲害。駐守陳、蔡的烏古倫鎬,提請哀宗儘快遷居蔡州,理由是城池比較大,可容納諸軍屯紮。金哀宗及大部分廷臣也以為南下蔡州可行。但侍衛統領、忠孝軍總管蒲察官奴堅決反對,他認為就防守而論,歸德要比蔡州堅固,且有河流通外,便於運糧和撤退。大臣國用安提出東去海州,事情危急時,可由大海退往遼東。而在徐州的完顏仲德則認為,應該西去唐鄧,與武仙、移剌瑗等部匯合後,退往關中,那裡尚有郭蝦蟆等精兵悍將控制險要,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麼多建議,令優柔寡斷的金哀宗莫衷一是,拿不定主意,而大臣們之間卻矛盾激化了,蒲察官奴指揮忠孝軍悍然發動兵變,誅殺了與自己長期不和的政敵石盞女魯歡、馬用、李蹊等三百餘人,軟禁了金哀宗。之後,蒲察官奴一面與正進逼而來的蒙古軍統帥塔察兒議和,以成緩兵之計,(其間,賺回了他早已被蒙古軍俘虜的母親);而另一面則遴選精銳,準備襲擊蒙軍。1233年5月5日,蒲察官奴親率450名忠孝軍死士,攜帶“飛火槍”等新型火器,乘舟夜出,襲擊在王家寺的蒙軍前鋒撒吉思不花和張柔部,蒙軍毫無防備,萬人大軍竟被這幾百人打垮,自相踐踏、溺水而亡者,竟達三千五百餘人,前鋒撒吉思不花、董俊等皆死於亂軍陣中,唯張柔部單獨設營,得以全身而退。

大獲全勝的蒲察官奴氣焰更盛,被任命為左副元帥,他自己帥軍出屯毫州,以部將習顯監視在歸德的金哀宗。哀宗憤懣不已,秘密聯絡了內侍宋乞奴、烏古孫愛實、納蘭紇答等,終於在六月六日,蒲察官奴自毫州返回、覲見時,將其伏殺,並誅其心腹白進、完顏長喜、習顯等,忠孝軍士氣大衰。

障礙已除,金哀宗馬上下令南遷蔡州,並下令在徐州的完顏仲德和唐鄧的武仙所部,都來蔡州護駕。前者只好放棄徐州前沿,帶領主力南奔蔡州;後者則置之不理,甚至對於金哀宗派去的催促使者,謾罵、恐嚇。等金哀宗君臣一路狼狽到達蔡州時,君臣一共只有兩百三十多人,五十幾匹馬,蔡州守將烏古倫鎬等目睹,皆唏噓不已。

金哀宗輕易放棄歸德的訊息傳開後,周邊金軍人心惶惶,盱眙、靈璧的守軍向南宋投誠,毫州軍亂,守將王進因奉旨運送城內糧草給蔡州,結果被部下崔復哥等所殺。而被哀宗寄予厚望的武仙部十萬大軍,則不但不肯東來護駕,反倒南下宋境劫掠,被宋軍大將孟拱打得大敗。

金哀宗也知道蔡州四戰之地,必須加強軍備,遂下詔以完顏仲德、完顏藥師總理軍隊,烏古倫鎬、張天綱負責內政管理,企圖在短時間內重振朝綱。此外,金哀宗派出使者去南宋借糧,向宋廷強調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但南宋君臣經過討論後,依然認為應該履行與蒙古的盟約,以雪國恥,遂不但拒絕了金廷的借糧要求,反倒派出孟拱率兩萬軍隊北擊蔡州,與蒙古軍會師。

這時塔察兒的蒙古大軍已經拿下陳州,蔡州岌岌可危,九月九日,有數百蒙古騎兵出現在蔡州城下,被由息州入援的忠孝軍將領蔡八兒擊退。完顏仲德眼見蔡州即將被圍,再次進宮懇請哀宗一行突圍,以西奔關中,但金哀宗依然猶豫不決,幾天後,塔察兒主力及孟拱宋軍先後到達,西遷之亂完全斷絕。

剩下能做的,也就是併力死戰了。完顏仲德分派諸將:以孛術魯婁室為東面守軍統帥、完顏承麟為副;烏古倫鎬為南面守軍統帥、合圍前兩天剛剛進城的魯山援軍將領元志為副;烏林答胡土為西面守軍統帥、蔡八兒為副;忠孝軍統領王山兒為北面守軍統帥、紇石烈柏壽為副。

大隊蒙宋軍十日陸續開始圍城,王山兒等提出,趁敵遠來,可主動出擊,打開缺口,挫敵銳氣。但完顏仲德、烏古倫鎬等商議後,害怕一旦開城,會出現軍民逃亡、不可遏制的現象,因而否決了出擊。完顏仲德等寄希望於,守住城池一段時間後,蒙古軍會因糧盡而退兵,這也是金軍對付蒙古軍的老辦法之一。但是他們沒有考慮到形勢現在有了變化,南宋軍加入後,來自宋境的補給可源源不斷,這次的圍困將是長期而殘酷的。

蒙、宋軍也就是這麼做的,他們並沒有一開始就猛攻蔡州,而是緊緊圍困,分軍攻打四周,息州、徐州先後內亂淪陷,大將完顏賽不、溫敦昌孫等死難,蔡州再也不會有外援出現了。

十一月,蒙、宋軍開始攻打蔡州城池,因擊敗過武仙而贏得了蒙古眾將尊敬的孟拱提出,兩軍劃地攻城、各負其責,宋軍攻東、南,蒙軍攻西、北,這下就帶有了一定的“比賽”性質。金軍也是拼命防守,尤其用長鉤屢屢俘獲攻城軍中的將領,連張柔都曾被鉤住,險些不能脫身。城池邊的柴潭是金軍儲水的堡壘,干係甚大。孟拱指揮宋軍拼死攻殺,親自上陣,終於奪下,金軍為之奪氣。。。。進入十二月後,蒙軍肖乃臺、張柔、史天澤及宋軍張禧等部都已逼近城牆,金廷也下令城中各戶所有民丁都要上城守衛,若隱匿一人,則全家斬首。城上屢見婦女助戰,金哀宗也親自煮粥慰勞,並親自為傷兵敷藥,感動之下,不畏身死者很多。雙方白熱化的攻防下,人性已漸漸丟棄,孟拱為了震撼守軍,下令將俘獲的金將溫端剮死於城下;而金軍竟將屍體熬成油,將之潑灑於攻城宋軍士兵的身上。

十二月九日,金將高剌哥陣亡,蒙古軍趁勢突入外城,十四日孛術魯婁室組織五百死士,出西門企圖焚燒蒙古軍營,但對方早有準備,婁室重傷而回,金軍幾乎被全殲。十六日,塔察兒下令集中力量攻打內城的西門,到十八日,西門守將王愛實戰死,蒙軍從鳳子樓登上西門城牆。然而有趣的是,因為完顏仲德事先下令在街道上築就了藩籬,因此雖然蒙古軍突進了西門,卻依然無法打到皇宮,蒙、金軍在巷戰中一時形成了對峙,竟拖延到了1234年的新年。

這時,金軍的所有給養均已消耗一空,斷糧已近三月,所有的皮製品都被煮吃,一些悍將竟然下令將敗退士卒斬殺後,全部烹飪吃掉。新年中,宋理宗親自手寫御札,派人于軍前宣讀,以鼓舞士氣。正月九日,蒙、宋軍分路突擊,金軍已是強弩之末,無力阻擋。金哀宗知道最後的時刻來臨了,他召集百官,以自己肥胖、不能乘馬突圍為藉口,宣佈傳位於東面元帥完顏承麟,且不許推辭。

於是,正月初十早,完顏承麟身披鎧甲,宣佈繼位,但事出倉促,難以服眾,忠孝軍將領蔡八兒在百官朝賀時,就不肯下跪,公然說:事已至此,死戰而已,豈能又奉一新君?

正當蒙古軍與金軍殘餘廝殺於巷戰時,孟拱卻成功迫降了南門金軍主將烏古倫鎬,萬餘宋軍趁虛而入,在馬義、趙榮率領下,直撲金軍背後,至此蔡州城淪陷已成定局。聞聽四面喊殺聲漸近,金哀宗知道已不可為,遂自縊於幽蘭軒,眾多侍衛紛紛從死。而新君完顏承麟聞訊哭祭後,率軍在子城死戰,與不肯朝拜他的蔡八兒一起死於亂軍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金軍主將完顏仲德聽說金哀宗自縊,遂對左右說,皇帝已崩,再戰無益,我決意赴死,汝等好自為之。說完,躍馬入汝水而死。他的殉國之舉,一時感染了在場的眾將,孛術魯婁室、烏林答胡土、元志、王山兒、紇石烈柏壽、烏古倫桓端及五百多士卒,紛紛自盡,以示寧死不屈。


史海悠遊閭春暉


對於這個事件的評價,我只想說——宋朝在囚徒困境的博弈中,連續兩次下了最臭的棋。

所謂囚徒困境,就是假定:兩個共謀犯罪的人被關入監獄,不能互相溝通情況。如果兩個人都不揭發對方,則由於證據不確定,每個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發,而另一人沉默,則揭發者因為立功而立即獲釋,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獄十年;若互相揭發,則因證據確實,二者都判刑八年。那麼,作為囚徒的你,要不要揭發你的同夥呢?

最合適的做法是,兩人都保持緘默,這樣雙方都只坐一年的牢;但是出於“不患貧而患不均”的考量,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揭發,最後兩個人一起坐八年的牢。很不幸,北宋和南宋,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連續犯了兩次的錯誤。

金國崛起的時候,宋朝和他們簽訂了海上之盟,一起幹掉遼國;卻不料,失去遼國緩衝地帶的宋朝立刻遭到金國鐵蹄的踐踏,靖康之恥由此而來。

百年後,同樣的問題再次擺在南宋君臣面前:金國已經岌岌可危,要不要幹一票?雖然此時金哀宗哀求著南宋,說著唇亡齒寒的道理;但是宋朝君臣在奪取開封和北方領土的誘惑下,還是對老冤家金國開戰,上演了海上之盟2.0,也就是聯蒙滅金。

結果呢?是北方的土地一寸沒收回來,還賠了夫人又折兵。由於“端平入洛”的失敗,讓講究和約的蒙古人大怒,從而發動了侵宋戰爭,並在四十五年後滅掉了南宋。

平心而論,南宋和金國面臨的囚徒困境,是決策者應該看出來的。但是,南宋統治者的短視,卻是實在不應該。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青言論史


三個政權,只能存一。誰熬到最後,誰建統一王朝。這跟吳蜀魏三國歸篡魏的晉朝一樣。

兩宋王朝,從頭到尾兩個字,一個軟,一個恥。對付北方乏力,向南退,退到海邊崖石上跳水解脫。

遼國壓著打,金國直接滅北宋,前一個軟,檀淵之盟,送了多少來墊起北宋的統治?後一個恥,滅國,搶劫,辱及心頭。這恨重得抬不起頭。所以,一旦有個收拾金國的蒙古,南國肯定要幫。不要說唇亡齒寒之類做話,宋金仇敵,非死則亡。南宋合起蒙古,滅了金國,出了口惡氣。但南宋是打不過蒙古的。兩個對決,,蒙人南下,追到海邊,陸秀夫負帝投海,了卻一切。

所以, 蔡州之戰,註定了,金,宋兩國破亡的命運。

金哀宗臨時抱佛腳,要修為,先人闆闆就不該把事做絕。這為國為人,道理一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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