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主席這樣評價油畫《開國大典》

毛泽东主席这样评价油画《开国大典》

位於大雅寶衚衕曾經的甲2號,是中央美術學院的大宿舍,在這裡住過一個又一個、一撥兒又一撥兒的畫家、雕塑家、理論家,這些人各個兒都身懷著大抱負。

我的父親董希文也是住在大雅寶宿舍院子中的一員。

1946年,父親和母親完成了在莫高窟三年艱苦的臨摹和研究工作後,帶著兩個在沙漠生活中孕育的兒子沙貝和沙雷回到內地。他們用當初在洞窟中勾臨的小稿為模本,創作了一批作品,接連在蘭州、蘇州、上海舉辦畫展。父親由於被那些源於民間故事在佛教中體現的忍辱修行和普救眾生的犧牲精神所感染,常常對場面宏大、情節複雜,帶有強烈悲壯氣氛的畫面情有獨鍾。這期間父親結識了吳作人和李宗津兩位先生,並很快被他們推薦給了在北平的徐悲鴻。徐悲鴻先生對這個並非北平藝專出身,而是受教於另一路法國歸來的林風眠和常書鴻門下,並在越南法國國立安南美專學習過的青年大為欣賞,從他紮實的繪畫功底和風格多樣的作品中看到了出眾的才華。父親成為國立北平藝專的講師那年,他32歲。

1948年,父親母親由原來在洋溢衚衕的北平藝專宿舍,搬到了大雅寶衚衕甲2號。從家裡到學校有三條衚衕遠,走著去上班。父親結識了大批藝術家,同時參加了中共地下黨領導的愛國學生運動,曾經冒著生命危險將十幾萬份木刻畫傳單通過秘密的私人渠道印刷出來散發到街上。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父親還帶著地下黨的指令,去做故宮博物院的馬衡與協和醫院的李宗恩(李宗津的哥哥)兩位院長的工作,說服他們留在了北平。

1949年新中國成立當天,父親站在成千上萬的人群中目睹了天安門前開國大典的盛況,他興奮地用筆勾下了這一景象。兩年後他接受了革命博物館的邀請,將他心中那個熱烈的印象畫成了《開國大典》。在大雅寶宿舍中既是全家人睡覺又兼工作的房子裡畫大畫並不容易。母親把幾張床併成一溜才空出一塊地方後,父親把四米多寬的畫布釘到了牆上,但由於房子太矮只能把下面的部分先捲起來。他蹬著椅子在屋裡上上下下,很快幾天畫面上就出現了領袖人物和粗大的柱子。父親為了把一個古老國家獲得新生的氣象表現出來運用了很多想象:他把紅燈籠吊在屋頂上使家裡也喜氣洋洋;去故宮觀看因年久而發黃了的漢白玉欄杆;兩個哥哥正在淘氣的年齡,高興地幫父親篩沙子和在畫地毯的顏料中,因為他想象鋪在天安門城樓上的地毯一定是嶄新而毛茸鬆軟的……工作雖然在緊張愉快的氣氛中進行著,但是光線不足的屋子忽明忽暗,而且捲起的部分影響了視線。於是畫被抬到了距離大雅寶有兩條衚衕遠的西總布衚衕大姑母一家居住的兩層小樓裡,這間地板發出咯吱響的房間雖然沒比大雅寶的屋子大多少,進深仍不足四米,畢竟是在臨街的二層房,光線比較亮。秀氣的姑母穿著旗袍裝扮起宋慶齡,她養的黃菊花也派上了用場。在父親緊張創作的那段時間裡,美院的一些師生,如艾中信、靳尚誼、龐濤等人由於住得近,也來觀賞過這幅大畫的形成。一個多月後,這幅場面開闊、氣勢恢宏又富麗堂皇的油畫《開國大典》完成了。

1953年的春天,美術界準備將一批畫出國展覽,需要送中央領導審看。大雅寶的鄰居,丁井文先生早年在延安警衛連認識汪東興,於是由他聯繫將包括《開國大典》在內的一批畫送去了中南海,之後便有了那次著名的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董必武等領導人一同觀看《開國大典》的場面。幾十年後,當年陪父親一同去中南海的丁先生,將由老攝影家侯波拍照的這一精彩瞬間翻拍下來送給了我,又一次激動地回憶了這個讓他一生都忘不了的時刻:

當時毛主席在觀看《開國大典》時興奮地說:“是大國,是中國。我們的畫拿到國際間去,別人是比不過我們的,因為我們有獨特的民族形式。”

《開國大典》在人民日報的頭版發表後,轟動了全國。父親雖然自豪卻非常冷靜,他明白這幅結合了中西繪畫技法,帶有裝飾性處理的新式油畫只是他將要不斷再嘗試的開始。因此他在隨後發表的《油畫〈開國大典〉的創作經驗》中明確說:“我開始創作《開國大典》這幅畫,就企圖把它畫成一幅與平常的西洋風的繪畫不同的具有民族氣派的油畫。但事實上不等於說現在畫面上的效果完全已是民族化了;成為民族形式的油畫,這還有待於今後的繼續嘗試。另外,我也想到今後自己的創作,不一定要按照這個既成的模樣固定下來,否則,反而會限制了自己在今後創作上更進一步對於民族形式的探討和發展,甚至更嚴重的可能會產生那種妨礙現實主義繪畫表現力成長的形式主義偏向。因此我想,這篇短文,在客觀效果上,應該不至於束縛讀者對於民族繪畫多方面的理解與試探。希望這些經驗介紹,拋磚引玉,能夠引起讀者對於繪畫上民族形式的具體做法,有更多的創造。”

毛泽东主席这样评价油画《开国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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