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曉送流年。”在以文為業、以硯為田的讀書生涯中,書房既是中國古代文人追求仕途的起點,更是他們尋找自我的歸途。“百間朗朗”、“插架三萬”,乃藏書家氣派,卻不是讀書人平常可得。有屋一間,無論大小,一桌一椅一卷書,一燈一人一杯茶,便有了於日常中沉思靜悟、安頓心靈的所在,即文人的書房。
在以文為業、以硯為田的讀書生涯中,書房既是中國古代文人追求仕途的起點,更是他們尋找自我的歸途。當厭倦了政治的黑暗與社會的爭鬥,躲進小樓,“偏安”一隅,吟詩作畫,閉門讀書;或是二三好友相聚,奇文共賞,疑義與析……因此書房成為古代文人不可或缺的消遣和休憩的處所。
早在漢代,文學家張衡就曾稱讚自己的書房“彈五絃之妙指,詠周孔之圖書,揮翰墨以奮藻,陳三皇之軌模”可見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書房本身就是一個具備藝術體驗、閱讀寫作與圖書收藏等多元功能的空間。
書房不必太大,有幾架書,一桌、一椅、一盞燈,就有了規模,就有了於日常中沉思靜悟、安頓心靈的所在。
清代著名學者李漁在《閒情偶寄》一書中專門談到書房的裝飾,有很多精妙的設計,但崇尚的是“宜簡不宜繁”,力求“高雅絕俗之趣”。自古及今,書房並無一定之規。富者可專門築樓,貧者或室僅一席;有的雕樑畫棟,有的則環堵蕭然。
“芸窗”、“芸館”、“螢窗”、“雪窗” 是書房的別名。“芸窗”和“芸館”緣於古人藏書用以驅蟲的香料——芸。“螢窗”、“雪窗”典出車胤囊螢、孫康映雪的求學勵志故事。別名雖然別緻,也只是在詩文中偶用,因為書房(書齋)的“書”是最雅緻大方的。
《說文解字》中說:齋,潔也,即書齋有高潔清雅之意。古人覺得身入書房,心神俱靜、陶冶性靈,如同齋戒一般。和外國人的張揚相比,中國人的書房則講究內斂,除了陳設至簡,甚至還有諸多文人將其築于山林水濱,或隱於郊野,獨享人間清歡。
一 桌 一 椅 一 方 幾
一 窗 一 屏 一 天 地
小小書房便足以撫慰我們疲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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