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大小地主覆灭记:第三章 地主联手

齐齐哈尔大小地主覆灭记:第三章 地主联手

20世纪80年代初期,鹤城有几股流氓恶势力为争夺地盘互相斗殴,以威震四方的“马皇上”,以及猎枪帮帮主流氓头子“四葫芦”张树祥最为出名。当年,“马皇上”的狠毒,“四葫芦”的霸道让很多老百姓胆颤心惊。那时侯,“马皇上”谁都敢骂、谁都敢打,谁要是惹了他,一定会整你个骨断筋折。他被抓进公安局,要不装疯卖傻,敢吃自己的大便;要不当着警察的面自残,将一个锋利的破碎啤酒瓶子扎到自己的肚子上,硕大的肚皮一时间血肉模糊,警察拿他没办法,想押都押不了,只好放人。放出来的“马皇上”照样打人。在老百姓眼里,警察都管不了的人不是皇上是啥?可张执新能管得了他。

那时的张执新20多岁,血气方刚正当年,敢打敢杀,手下还聚集了“九蛋”杨之明、“老鬼”韩杰等五六个心狠手辣的打手,可以说羽翼丰满了。灭掉“马皇上”,这是张执新当年预谋立足“黑道”的第一步,因为“马皇上”在当时的黑道上影响力最大,灭掉他,张执新自然会名声大振取而代之。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张执新无中生有地制造了与“马皇上”的摩擦,他用棍棒加大片刀把“马皇上”打得满地乱滚,哭爹喊娘,“马皇上”的手下也被打成伤残。“皇上”被灭掉了,张执新在黑道上果然名声大振,连“皇上”都能灭,就叫他“大地主”吧。从那时起,“大地主”的绰号在社会上逐渐叫响。

张执新灭了“马皇上”,他还要和“四葫芦”比个高低。

在卜奎北大街一个被称为杀猪点的平房里,“四葫芦”一伙也在密谋,他张执新初出茅庐,灭了“马皇上”就想当“地主”,将来必然和我们争地盘。“四葫芦”和手下几个打手想先发制人。正商量时,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一个高大的身躯领着一左一右两个手持短猎的杀手冲了进来。来的正是“大地主”和他的两个冷面杀手“九蛋”杨之明和“老鬼”韩杰。

“×你妈的‘四葫芦’,你还敢装愣,还不给大哥跪下,今后这地面上只有大哥一个人说了算!”随着这骂声,“九蛋”手中的短猎已经击发,两声剧烈的枪响,“四葫芦”的双腿被打断。“四葫芦”的其他几个弟兄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其中一个想反抗的被韩杰打了一枪,这一下全体都给“大地主”张执新跪下了。“大哥,手下留情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哈哈哈哈……”“大地主”一阵狂笑,“看你‘四葫芦’以后还敢在我面前‘立棍’不,你们把他俩送医院看病,药费钱大哥付,哈哈……”“大地主”狞笑着吩咐“四葫芦”的其他几个弟兄,随后领着“九蛋”和“老鬼”扬长而去。

两大流氓团伙都被张执新斗败了,虽然张执新为此被法院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后来又被公安机关劳动教养三年,可是张执新为此巩固了自己在黑道上的地位,“大地主”名副其实,恶名远扬了。

小文出手比他哥还狠。

“小地主”张执文最初则是在哥哥“大地主”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十几岁时,他眼见着大哥领着一班人打打杀杀,呼风唤雨,威风八面,他也暗暗学起了大哥的做法。不过,张执文要比张执新有心计,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将小学、初中同学聚集在自己周围,对他们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宽严相济,很快在这些人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他的死党和他黑社会组织的核心成员。

张执文19岁那年,哥哥张执新劳教释放了,而此时的他借助大哥的名声也想一试身手了。张执新劳教回来后嗜赌成性,经常纠集各路赌徒在家中豪赌,赌资达到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张执文对大哥赌博的行为看不惯,对赢了他大哥钱的人更是恨之入骨。一天晚上,张执新和几个来自大庆市的赌徒又开始了赌博,张执文听说他大哥输了上万元钱,便找来夏友彪和尤德春,三人各带一把大片刀埋伏在赌徒晚上回家的路上,当参与赌博的孙福华带着赢得的赌资洋洋得意地出来时,迎接他们的是张执文和其他两个弟兄的一通大片刀,孙福华被砍伤,刚刚赢“大地主”的1.2万元现金被张执文拿下。在张执文庆祝自己第一次出手取得的胜利果实时,“大地主”张执新吓坏了,抢劫罪是重罪,要被判重刑的,为了保护弟弟不被刑事追究,“大地主”拿出2万元给孙福华治伤并赔偿损失。为此,孙福华没有向警方报案。张执文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所以直到张执文因为涉黑被拘留时,他竟然说自己是没有前科劣迹的“红色资本家”。

19岁,张执文干了第一起案件。19岁以后,无所事事的张执文也开始了打打杀杀。

“小文,我是老七子,小福和薛光他们把我的朋友给收拾了,你找几个哥们干他们算了。”这个自称老七子的打电话人叫鞠占成,是张执文的朋友,当时也是个小地痞。

“哈哈,好吧,老七子,我正想煞煞小福他们的威风,明天上午你把他们约来,我带几个哥们收拾他们!”电话里,张执文笑了,尽管对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笑声的轻蔑和爽朗。那时的张执文初出茅庐,讲的是江湖义气,可以为狐朋狗友两肋插刀,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老七子。

通完电话,张执文立即联络他的几个哥们,“黑桃五”李福光、“大眼皮”周新城、杜向阳、何小龙等。张执文、何小龙各带了一支短筒猎枪,“黑桃五”、“大眼皮”、杜向阳各自带了一把菜刀,“老七子”鞠占成也准备了一把大片刀。

1990年9月29日上午,一切准备就绪的张执文他们埋伏在“老七子”家中,等待一场恶战的到来。

10点整,接到邀请来“老七子”家吃饭的小福,带领薛光、殷大平、于庆生如约走进“老七子”家门,他们没有预料到这是张执文给他们设下的“鸿门宴”。刚迈进“老七子”家门口,两把猎枪和三把菜刀、大片刀就逼向了他们。“我是小文,你们真他妈的厉害呀,知道得罪谁了吧?以后我就是老大,给我砍!”这是张执文出道以来第一次亲自出手打人。

随着张执文的一声吩咐,一时间刀光闪闪,血光四溅。小福、于庆生、殷大平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一时间被砍得哭爹喊娘,抱头护脸。“杀人不过头点地,留他们几条小命,看你们以后还知不知道谁才是爷!”张执文吩咐一声,带着人随即撤退。

那时的小福也是道上有一号的人物,突然被当时还不怎么出名的张执文一通毒打,他小福在道上的面子能挂住吗?他决心伤愈后找机会报复张执文。可是,张执文根本就没有给他报复的机会,追到医院把小福和他的同伙又是一通收拾。从此,小福知道小文的厉害,成了“哑炮”。于是社会上传开了:别看小文年纪小,他出手比他哥“大地主”还狠!

到1993年,张执文25岁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网罗了20多人的团伙成员,这些成员有掏兜的、诈骗的、流氓斗殴成性的。在张执文带领这些成员完成了对大庆市的商人王玉成、孙建忠的绑架并勒索8万元的赎金后,张执文已经发展成为继其大哥“大地主”张执新之后又一股势头强劲的黑恶势力。

哥哥叫“大地主”,弟弟比哥哥还横,自然就该叫“小地主”。也就是从这时起,“大小地主”这个兄弟联手的黑恶势力形成了威胁鹤城百姓的“绝对黑帮”,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把齐齐哈尔市的社会治安搞得乌烟瘴气,全城百姓生活在恐怖的阴影里。

与警察对射

那是1993年5月,齐齐哈尔市圣罗兰歌厅的老板邹双喜来到张执文家。“文哥,最近我的歌厅生意很不理想,都是我们隔壁的维娜歌厅给顶的。那家歌厅的老板叫李涵,很不讲究,把我家歌厅的领舞小姐都抢走了。”邹双喜艾怨地对张执文说。在文哥面前,这个年近50岁的人就像是一个虔诚的小学生,一口一个文哥地叫着。

“哈哈,双喜来了,不就是这点事吗,文哥帮你摆平就是。”张执文笑了,外表的文静和笑容总能掩盖张执文内心的冷酷,“找个机会你去维娜歌厅挑点事,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再去弄他。”

邹双喜假装娱乐来到维娜歌厅。他叫了一个伴舞小姐在大厅内的一个卡台坐下来,同时叫了一瓶洋酒搂着小姐悠闲地喝了一会儿,然后吩咐怀里的小姐说:“你去把你们的领班小姐找来。”邹双喜说的领班小姐就是李涵从他的歌厅撬过来的领舞小姐。

“先生,我们领班小姐从来不陪客人的,你要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我可以再叫几个小姐你随便挑选。”

“去你妈的,我就要你们领班小姐来陪!”刚才还温和的邹双喜突然间发起火来,他抡起巴掌打了怀里的小姐一个耳光,接着又把那个洋酒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酒瓶子的炸裂声震惊了全场的舞客,老板李涵也匆匆地赶到大厅出事地点,歌厅顿时大乱,这就是邹双喜想要达到的效果。

“邹老板,你这是做什么,都是干这个的,何必砸我的场子。”李涵看见在歌厅闹事的是隔壁圣罗兰歌厅的老板邹双喜,心里明白他是来找茬的,一边告诉服务生到附近的青云街派出所报案,一边和邹双喜理论。

正在他们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时,接到报案的青云街派出所民警白某、沙某某来到维娜歌厅调查,就在他们刚刚制止了邹双喜和李涵的争吵时,忽听维娜歌厅门外枪声大作。原来,事先和邹双喜约好的张执文带着几个弟兄各持一把猎枪前来挑事,目的就是捣毁维娜歌厅,给邹双喜出气。来到维娜歌厅门外时,张执文率先朝维娜歌厅内开枪射击,一阵枪声响过后,维娜歌厅室外的门窗玻璃炸雷般破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了在歌厅内调查的民警白某、沙某某,他们立即拔出携带的五四式手枪借着走廊墙壁的掩护往门外迎,一看外面几个歹徒杀气腾腾还在射击,白某、沙某某也开始用五四式手枪还击,一场罕见的“警匪”枪战的场面在这家小小的维娜歌厅展开,维娜歌厅在场的舞客也亲眼目睹了这场“黑社会”公然向人民政权挑战的枪战场面。

枪战其实只持续了十几秒钟,门外面的猎枪就哑火了。对射了几枪以后,机警的手下听出了门道:“文哥,不对吧,我看里面好像有警察,里面的枪声是五四式手枪发出来的,李涵不可能有这种枪啊。”警察他还是得罪不起的,张执文一下子醒悟了,领着手下消失了。

可悲的是,这场轰轰烈烈的“警匪对射”由于个别警官的袒护并没有追究张执文的刑事责任,这成了张执文日后在黑道上越走越远的催化剂。

手持猎枪的张执文与jc对射后,

张执文的打拼远没有结束。8月的一

天夜里,龙沙区捷捷迪厅。张执文手下几个弟兄正在娱乐。无数摇摆的身影中,只有楠楠的身影最迷人、最富

有青春活力,就像这舞厅内闪烁不定的镭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绚丽。在一边跳舞的小辉用xxx的眼神已经盯了楠楠很久了。楠楠的魅力让他垂涎三尺,傻傻地站在那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小辉,咋地了,让那小娘们给迷住了。”在旁边跳舞的小彪看出了道,揶揄地和小辉开着玩笑。

“妈的,这小娘们可真xx,谁把这个小娘们给哥们弄过来,哥们给他500元。”好s的小辉动真的了,从兜里甩出五张老头票。

“大哥,我去。”

小谭见小辉拿出了钱立刻来了精神,自告奋勇凑到楠楠身边:“mm,陪我大哥跳一曲吧,钞票大大的。”

“你大哥是谁,我不认识。”正在兴头,上的楠楠见一个愣头小伙来拽她,

立即翻了脸。

“我大哥叫王辉,小文的兄弟。”小谭没深没浅,继续缠着楠楠。

“王辉和小文是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楠楠有些急了。

“怎么回事,凭什么拽我女朋友,”这时,楠楠的男朋友解博出面了,他抓住小谭的胳膊质问。

“咋地,你女朋友,哥们玩完了还说不定是谁的女朋友哪。”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小辉上来就打了解博一拳。这一拳打炸营了,和楠楠、解博同来迪厅跳舞的男伙伴一拥而上,与小辉、小彪等几个人混战到一起。这次混战,双方谁都没有得到便宜,都是鼻青脸肿地离去。

小辉贪色没成,却吃了大亏。他是谁,小文的兄弟,小文的兄弟怎么能吃这个亏~

“文哥,兄弟让人给面了,这不是冲我呀,是冲你来的呀~”给张执文挂电话时,小辉一脸委屈。

“总给我惹事,在哪?”

“捷捷迪厅。”

“我马上就到。”

几分钟后,张执文真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猎枪和片刀的弟兄。此时,同样受伤的楠楠的几个男朋友已经打车到齐齐哈尔市建工医院治疗去了。穷寇莫追。可是,那时候,好战好斗的张执文管不了许多了,他只想给小辉报仇,所以他立即带着王景新、小彪、老伟子、尤德春杀向建工医院。

急诊室里,两名护士正在给打斗中受伤的楠楠的几个朋友包扎伤口,突然,几个手持凶器的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手持猎枪的张执文。

“都别动,护士给我靠一边去,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几个都给我靠墙站着!”喊话的是张执文,随着喊声他举

起了黑洞洞的枪口。

这阵势,年轻的护士小姐从来没见过,战战兢兢地躲到一边。刚才和小辉一伙打架的几个男人则被张执文的枪口逼到了墙角。

“文哥都动手了你们还装啥?”张执文的一个手下喊了一句,王景新、小彪、老伟子、尤德春如恶狼般扑向他们,血腥顷刻在医院里展开。

犯罪的逐步升级

张执文爱枪,枪也给了张执文横行社会的勇气和威力。有人把张执文用枪支打天下这个阶段称为他的“枪弹

时代”。枪弹时代的张执文为了树立自己在黑恶势力中的巩固地位,带领弟兄们用刀枪棍棒不断以身试法,带领他的手下成员毫无理智地进行一系列暴力犯罪。

随着犯罪的逐步升级,“小地主”张执文凭着兵强马壮、枪多手狠,在黑道上的名气后来居上,已经超过他的哥哥“大地主”张执新了。

1993年12月13日,齐齐哈尔市龙沙区黄府酒店,张执新在酒店二楼的一间包房内和几个麻友激战正酣。麻

将打得不小,每把每人押50元外再跑100元的。几圈下来,张执新就输了两万多元。张执新有个脾气,他是“老大”,别人都得恭敬他,包括打牌,

他要是赢钱了,就哈哈大笑;要是输了钱,他的脸就会拉得老长,跟驴脸似的。这时如果赢钱的主动提出来散伙不玩了,那可要倒霉了,张执新立刻就会翻脸。

这次,张执新输得很惨,不知深浅的赌徒之一黄某恰在这时提出散伙,这下可冲了老大的肺管子。

“怎么地,我他妈输这么多钱你们赢完了就想不玩,还讲不讲究了?”

“大地主”急眼了,“哗”地把麻将桌子掀翻了。

黄某和其他两个赌友一时间不知所措,“大地主”发火了,他们可惹不起,赶快把赢的钱吐出来吧。

这时,站在一旁观看打麻将的黄某的弟弟黄申冲“大地主”骂起来:“你装什么犊子呀,不就是输点钱吗!”

敢骂“大地主”“装犊子”的人在齐齐哈尔市不多呀,黄申这是怎么了,原来黄申喝醉了酒,喝醉酒的人才敢得罪齐齐哈尔市的“大哥大”。

然而,张执新没惯着黄申,他不管你喝没喝醉酒。1米90身高的“大地

主”奔过去搂住黄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口径手枪对准黄申的腹部就是一枪。黄申应声倒地。此时,张执文和他的两个打手王勇、翟强正在一楼大厅吃饭。听到二楼传来的枪响,张执文带着两个人迅速奔上楼来,他看见大哥张执新正和一个叫牛宏伟的人吵架,便命令王勇用小口径手枪击打牛宏伟。枪声响过,牛宏伟左腿中弹倒地。张执文并没有罢休,和翟强一起对着倒在一边的黄申、牛宏伟一顿乱踢,随后和张执新一道离开现场。经司法鉴定,黄申被打成重伤,牛宏伟被打成轻伤。这是兄弟俩第一次联手。张执文平起事来比张执新还厉害。拿2万元安抚住被打的黄申、牛宏伟,弄一把发令枪往公安局一交,这案子很容易就被张执文摆平了,厉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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