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維東:話說圈中收視率


鄭維東:話說圈中收視率


傳媒內參導讀:收視率原本就是個百分比數字,但是一圈一圈地轉下來(已經轉了九個圈),收視率又不只是個數字。有時候是個孤傲的數字,有時候是個痛苦的數字,有時候是個委屈的數字,有時候是個落寞的數字,有時候是個替罪的數字;有時候甚至都不是個數字。


鄭維東:話說圈中收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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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時代是個多中心的時代,去中心化意味著更多的小中心湧現。圍繞不同的中心可以各自劃出不同的圓圈。圈與圈之間可能互不相干,也可能相互鑲嵌,甚至還可能一個被另一個所包含。圈與圈的關係是社會關係存在的方式或者說是一種形象化表達。圈與圈相互聯結成社會網絡。

以收視率為中心劃出的圈是收視率的朋友圈。這個話題一年前已專門寫過一篇討論的文章了。這篇文章中曾說:“隨著電視的朋友圈變小,收視率的朋友圈反而大了起來。”

也有很多圈雖不以收視率為中心,但是毫無疑問圈進了收視率這個節點或者主題。在有的圈裡,收視率還佔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

比如政策圈。傳媒管理政策已經不止一次地圈出“不唯收視率”,要開展包括收視率在內的多維評價和均衡管理。最近更提出即便收視率也要打造“中國特色”,要把“建設有中國特色的收視率調查體系”提上議事日程。

比如節目圈。投資人、製片人、導演、演員、編劇,無不對收視率既愛又恨。在時下所謂“低收視率競爭時代”,恨的成分已遠遠超過愛,甚至恨不得沒有收視率這個枷鎖,方能修得自由身。

比如廣告圈。廣告圈也開始有點兒嫌棄收視率的意思,因為收視率低迷的數字不如流量來得迅猛而且時尚,對用戶的接近和影響也不能使用高大上之算法和模型。這在人工智能引領的新時代多少有點兒老套。

比如技術圈。技術圈言必稱大數據,不屑於基於抽樣的收視率小數據,甚至對於收視率數據遲遲不能被大數據所改造、所更替而頓首疾足,憤懣不已。

比如渠道圈。IPTV、OTT,與數字有線相爭,緊鑼密鼓跑馬圈地,用戶數變化遠比收視率數字看得見摸得著,ARPU值比千人成本更加直觀和重要。

比如播出圈。無論電視播出還是互聯網播出,通道費、版權費高漲,收視率則被綁架成為明爭暗賭之標的。

再比如學術圈。現在學術圈引用和研討收視率的熱度也明顯降低了。學術圈更熱衷於討論傳播領域的現象而非數據。當下現象多,變化快,世事紛擾,感覺不夠時間用數據搞深入研究了。

還有批評圈。這個圈幾乎見收視率就批,很少看到有評,更別說客觀理性之評。

不得不說,收視率還被裹挾進了一個暗圈,也是一個怪圈。這個圈裡的收視率被滋擾和操弄,異化成不法行為的工具與幫兇。

收視率原本就是個百分比數字,但是一圈一圈地轉下來(已經轉了九個圈),收視率又不只是個數字。有時候是個孤傲的數字,有時候是個痛苦的數字,有時候是個委屈的數字,有時候是個落寞的數字,有時候是個替罪的數字;有時候甚至都不是個數字。

收視率數字色彩的變化折射出電視傳媒的嬗變。雲捲雲舒,氣象萬千。這些個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圈圈,描畫出的既是收視率江湖,也是電視的江湖。這個江湖裡雖然存在著多種意象的收視率,但是江湖中穿梭往來的其實是同一撥人,依然眾聲喧譁,熙熙攘攘。我們把這個就叫做業界。

業界裡既有業績,也存在著業障。業績越多則業障越少。越能積極溝通和管理收視率,越能正確解讀和看待收視率,就越能創造出亮麗的業績。古有詩曰:“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但願我們能早日登頂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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