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品讀」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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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品讀」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原 文

堯曰:“諮①!爾舜!天之歷數②在爾躬,允執其中③。四海困窮,天祿④永終。”舜亦以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⑤,敢昭告於皇皇⑥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⑦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周有大賚⑧,善人是富。”“雖有周親⑨,不如仁人。百姓有過,在予一人。”

謹權量,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所重:民、食、喪、祭。

寬則得眾,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

注 釋

①“諮”為嗟嘆聲。

②“歷數”指帝王相傳的次第。

③“允執其中”為切實執守中正之道。

④“天祿”即君祿。

⑤“玄牡”指黑色的公牛。

⑥“皇皇”是偉大的樣子。

⑦“簡”即選擇。

⑧“賚”是賞賜的意思。這兩段話是周武王大封諸侯時所說。

⑨“周親”即至親。

義 釋

 《四書集註》:此堯命舜,而禪以帝位之辭。諮,嗟嘆聲。歷數,帝王相繼之次第,猶歲時氣節之先後也。允,信也。中者,無過不及之名。四海之人困窮,則君祿亦永絕矣,戒之也。舜後遜位於禹,亦以此辭命之。今見於虞書大禹謨,比此加詳。此引商書湯誥之辭。蓋湯既放桀而告諸侯也。與書文大同小異。曰上當有湯字。履,蓋湯名。用玄牡,夏尚黑,未變其禮也。簡,閱也。言桀有罪,己不敢赦。而天下賢人,皆上帝之臣,己不敢蔽。簡在帝心,惟帝所命。此述其初請命而伐桀之辭也。又言君有罪非民所致,民有罪實君所為,見其厚於責己薄於責人之意。此其告諸侯之辭也此以下述武王事。賚,予也。武王克商,大賚於四海。見周書武成篇。此言其所富者,皆善人也。詩序雲“賚所以錫予善人”,蓋本於此。此周書太誓之辭。

孔氏曰:“周,至也。言紂至親雖多,不如周家之多仁人。”權,稱錘也。量,鬥斛也。法度,禮樂制度皆是也。興滅繼絕,謂封黃帝、堯、舜、夏、商之後。舉逸民,謂釋箕子之囚,復商容之位。三者皆人心之所欲也。武成曰:“重民五教,惟食喪祭。”此於武王之事無所見,恐或泛言帝王之道也。楊氏曰:“論語之書,皆聖人微言,而其徒傳守之,以明斯道者也。故於終篇,具載堯舜諮命之言,湯武誓師之意,與夫施諸政事者。以明聖學之所傳者,一於是而已。所以著明二十篇之大旨也。孟子於終篇,亦歷敘堯、舜、湯、文、孔子相承之次,皆此意也。”

 《四書蕅益解》:修己以敬四字。便是帝王道脈。歷歷可考。

《論語新解》:《論語》一書,乃孔門遺訓所萃,此為中國最古最有價值之寶典。孔門七十子後學討論會集而成此書,厥功大矣。獨此最後〈堯曰〉一篇,章節之間,多留罅縫。又後有偽造《古文尚書》者,復剽竊“堯曰”章語以散入其所造〈大禹謨〉、〈湯誓〉、〈泰誓〉、〈武成〉等篇,後儒又轉據《偽尚書》以說《論語》此章,於是疑辨遂滋,定論難求,實為此書一大缺點,亦千古一大憾事。因不憚辭費,採酌眾說,詳訂之如此。然亦不知其果然與否。

「經典品讀」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今 譯

堯皇帝說:“啊!舜呀!上天的大命已經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要信實地遵行中正大道。如果天下的百姓都貧困了,上天給你的祿位也將永遠斷絕了。”舜傳位給禹時,也說了這一番話。

商湯說:“我這小子履,冒昧地使用黑色的公牛作犧牲,明明白白地祭告於偉大的天帝:有罪的人我不敢輕易赦免他。您的臣子善否,我不敢隱瞞遮掩,由您選擇任用。我本人如有罪過,請不要累及天下百姓;天下百姓若有罪過,都歸我一人來承擔。”

周武王說:“周朝大封諸侯,使賢良的人都富貴尊榮。”又說:“我雖然有十分親近的人,但不如有仁德的人。百姓如果有罪過,都該由我來負責。”

謹慎檢驗衡器量器,審定長度單位,修復已廢棄的機關和職務,國家的政令就可以通行了。興復已經滅亡的國家,承續已經絕嗣的後代,舉用那些被遺棄的賢人,天下的百姓都心悅誠服。

所重視的是:民眾、糧食、喪葬、祭祀。

寬厚待下就能得到民眾的擁護,誠實就能得到民眾的信任,勤敏就能有功績,公平就能使民眾心悅誠服。

主 旨

孔子說明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引 述

“歷數”,是依據日、月、地球的運轉週期,來制定年、月、日的計時系統。自古以來,我們相信大位由天定。像堯、舜、禹這樣偉大的領袖,應該都是上天指派來人間,為廣大人民服務的。所以堯對舜說:上天的大命,已經落在你的身上。“天之歷數在爾躬”,是一種“時代使命感”的宣示,必須以“允執其中”的心態,事事求合理。以無私的心,來化解四海的貧困。唯有如此,才能夠展現輝煌的政績,這種天祿也才能夠長久繼續下去。

這樣的宣示,代代相傳,達一千七百餘年之久,傳到孔子,又集其大成。

湯的“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與武王的“百姓有過,在予一人”,都是表示完全負責、絕對承擔的決心。因此“謹權量,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堯曰篇》),終於對當代做出很大貢獻,成為不朽的歷史人物。

《論語》一書,主要是孔子的弟子們記載孔子所說的話。我們認為在堯曰的前面,應該加上“子曰”的字樣,比較合理。很可能是因為子曰堯曰連接在一起,讀起來不大順口,才把子曰省略掉。

生 活 智 慧

(一)“中”是我國哲學思想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孔子在“中”之外,加上一個“庸”字,成為中庸之道。孔子雖然沒有獲得上天賜給的大位,卻因此而繼往賢,開來學,成為大家尊敬的至聖先師。

(二)中的意思,是合理。無一事不合理,便是中庸。我們身為中國人,必須事事求合理,做人做事都力求恰到好處。

(三)合理的進步,才是合乎人性需求的真正進步。稍微緩慢,卻十分穩定,後遺症很少,對大家很有幫助。

建 議

事理大多是相對的,在相對的事理當中,尋求合理的平衡點,才合乎允執其中的要求。

「經典品讀」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別 裁

根據司馬遷《史記》的資料,根據我們中國文化最初這本歷史資料——《尚書》,第一篇《堯典》。(《尚書》是孔子整理的,他把《尚書》刪訂為中國歷史的第一本書。孔子刪訂《尚書》以後,才著《春秋》)。為什麼《尚書》從堯開始?堯以前還有很長久的歷史,如黃帝就更早了,而孔子站在史料的觀點,認為堯以前的資料太少太亂,沒辦法整理,沒有采用,所以從堯的時候開始。現在我們研究,孔子還是有問題,這位老師瞞了我們一手。我的看法,固然他手裡蒐羅的資料是堯的時候最完整,但有一點,他為什麼要從堯開始?我們要指出來。因為堯、舜、禹這三代是公天下,而孔子的思想是“天下為公”,但是他當時是在春秋戰國的帝王政治時代,沒有辦法把這個話說出來,所以刪訂《尚書》從堯開始,這一點大家千萬注意。我這個話不是偶然隨便說的。況且整個研究了孔子言行的思想精神,就會發現孔老先生還是瞞了我們一手。當然他不是有意的,等於《史記》寓意,讀書要自己有眼光。(中國人塑菩薩,頂門上塑一隻豎起的眼睛,就是象徵智慧之眼,要在頂門上有一隻眼,把書中的道理看出來。我們懂了這個道理,他引用《堯典》裡的話,就是如此。)這篇文章寫得很妙,頭尾敘事都不關聯,只是中間突然拿出一段來,奇峰突起,等於外國有些電影,故事的頭尾都不要,只拿出中間一段來,使觀眾去猜想、判斷、作結論。有人說外國的這種手法好,我說中國早就有了。《論語》的這篇《堯曰》就是現代戲劇的體裁,頭尾都不說,只說中間的一段。

我們現在作研究,把它加上頭尾。我們曉得堯老了,要傳位給舜,在交接的那一天,這是古代很莊嚴的大典,隆重得和宗教的儀式一樣,要在泰山燒火,當著全國百姓,把帝位交下去,堯就告訴舜:“諮!”這個“諮”字,我們看歷代皇帝的詔書,常用這個字,其實我覺得古人在這種地方真糟糕得很,很醜陋,何必一定套用老式文章!老實講這個“諮”字,也就是我們現在上臺講話時,說正題前一開口的“呣!這個……”並無含義的語助詞而已。古人自漢代以來,搞訓詁的漢學家們,為這些字,寫十幾萬字的文章,那真討厭!實際上是堯上臺了,舜還站在下面,堯說:“喂!舜上來,我告訴你,天之歷數在爾躬。”(中國人過去的政治哲學思想,是天道政治,上天的意旨。“歷數”,我們先解釋文字,這個“歷數”很有內容。)上天的意旨,氣數到了,輪到你來挑這個擔子,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上天的意思,時代的趨勢,這個擔子必須要你來挑了。第一句話就是要舜繼承這個王位。不過說到“天之歷數”這四個字就夠麻煩了。第一個是“天”的問題,中國文化講“天人合一”,到底“天”是什麼東西?討論起來麻煩得很。

第二是“歷數”的問題。中國歷史文化精神都在“歷數”,“歷”古代叫曆法,就是我們現在用的陽曆、陰曆等等,這就是歷。中國的歷法、天文方面的學問發達最早,而中國所用的陰曆、干支等等,代表了一個非常深厚的文化精神。像過去換朝代,明朝亡了,清朝進來,多少人一輩子不投降,清朝統治了中國三百年,可是漢民族的知識分子三百年來沒有投降過,許多人“不奉正朔”。(正就是正月。朔是月初。代表曆法。)再看幾年前剛過世的畫家溥儒,大家都知道他是清皇室,他一輩子畫的畫,寫的字,作的詩,沒有用過我們中華民國的正朔,這也是他表示自己是清朝的皇室,不奉我們民國的正朔。當然,也不會用西曆紀元多少年,只好以干支古法紀年,如“甲寅三月”,“乙卯五月”。這就表示他內心不奉正朔,所以用年號這個問題真有趣。

現在我們自己拼命想把中華文化復興,而文化的精神在什麼地方卻不知道。這是“歷”所引起的一段感想。

而“數”又是一個大問題,中國人講歷史的命運,這套學問很大很多,還有算命之術。像《論語》最後一段孔子的話中有“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

講“命”。有一次,我和一位算命的大家,在一起吃飯,談到算命的道理,他說中國人讀書一定要會算命,當時他就掉了“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這句書袋。我聽了以後,不好意思說孔子的這句話,並不是說每一個讀書人要會算命。不過這個“數”字與“命”字有沒有關係呢?還是有關係的。歷史有個大命運的。譬如歷史命運中“數”的道理,到了第六就不是第七,到了第九就不是第八,等於地球行度的軌道,到了這裡就是這個樣子,這個力要下去的時候,若就把它拉回來,要出毛病了。所以“天之歷數”這四個字,在中國的文化思想中很難講的,一兩個字,包括的內容太多了。這四個字發揮起來,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講得完的,在此不再發揮。

堯在傳位的時候告訴舜,這是天命,不是他堯個人的意思。我們看這句話的內在意義,堯把帝位交給舜,既非自己的親戚,又非朋友,更非他的子孫,這就是古代的“公天下”。他經過幾十年,多少次試驗,培養一個人,等到自己真的年紀老了,(根據歷史記載,古人比我們活得長久。)百把歲了,於是禪讓,表示不是個人私見。歷史的精神,就在這裡。

“允執其中”這句話也有問題來了。經書上有四句話:“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裡只引用了一句話,我們講中國思想,儒家思想,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都用這四句話。也可以說中國文化講人的學問修養的中心,教育的中心,都在這裡,也可以只說一個字“中”。“人心惟危”,人的思想是非常危險的,這個危險並不一定是殺人的危險。凡是人都有慾望,而慾望是一個總稱,現代說的“好勝心”、“榮譽心”、“有希望”、“生活有意義”這些都是好事情,歸納起來都是慾望;慾望的奔馳,會使人心非常危險。能毀滅了自己,也毀滅了世界,都是慾望問題。

這裡我們說一個阿拉伯文化中的故事。中東都是信奉伊斯蘭教的,有一個伊斯蘭教的老阿訇退休,在山裡修道。有一天一位中東的國王,帶一批人去打獵,這位國王射中一隻麋鹿,這隻麋鹿帶箭負傷,拼命地逃奔,逃到這位阿訇的身後,阿訇回頭見這隻麋鹿負傷,知道有獵人在後面追殺,就將寬大的袍襟把受傷的麋鹿掩蓋起來,不久國王的一名部下,先追到阿訇的身前,不見了麋鹿,就問阿訇有沒有看見,阿訇閉目修道,理也不理;這名部將問幾次都是如此,就說要殺掉阿訇,阿訇張開眼睛請問部將是什麼人?這名部將報告了國王的名號,阿訇說:你的國王是我的奴隸的奴隸。這位部將聽了大光火,要把阿訇殺掉。這時國王正好趕到,問明原因後,轉問阿訇知道不知道犯了罪。這位阿訇說事實上你是我的奴隸的奴隸。國王說:你的奴隸又是誰?你講得出來,可以無罪。阿訇說,你不要生氣,坐下來慢慢聽。我以前給慾望當奴隸,現在我修道了,已經懂了,再不會聽慾望的指揮了,我可以指揮慾望,所以慾望變成了我的奴隸。而你雖然當國王,卻充滿了慾望,連一隻麋鹿都不放過,可見你還是聽慾望的指揮,做了慾望的奴隸,所以你是我奴隸的奴隸。這位國王一聽恍然大悟,馬上拜這位老阿訇為師,追隨他學道了。這是伊斯蘭教流傳的故事,這也就是人心惟危的一個例子,思想領導自己正就正,領導自己壞就壞。

我們現在說,思想形成了一個觀念,如戴有色眼鏡看東西,所看的統統不同,當我們懷疑有鬼,汗毛就豎起來了。佛經上就說,不必真的站到懸崖,自己坐著閉上眼,心想處身於萬丈懸崖,如跌下去會沒命,腳就會痠軟起來,事實是這個現象。這就說明心中慾念的可怕。如果要把這種慾念平靜下去,變成道心,那就太難,微妙得很,不可思議。怎樣才是道心?我們中國文化中講了幾千年,四書講道心,宋明理學家也講道心,佛家、道家、老子、莊子一概講道心,都微妙得不得了,怎樣做到這個道心的境界?要“精”、要“一”,最後“允執厥中”,就是這一句話。

什麼叫“中”?如果我們做知識的研究就很多了,如“中庸”就講中道,在物理世界,講一個茶杯的中心點,那是假定的。一個人站在房子的中間,說他是中,那是對四周而言;實際上還是邊,因為在某一邊看是中,在另一邊看,他是站在左邊或右邊,或前邊或後邊,所以還是邊。沒有絕對中的。這是物理上的中,思想上的中更難確定了。自己腦子能夠想的,停留在中,這個中在什麼地方?力量均衡了就是中,拿一支筷子來說,不要以為筷子兩端間的中心點就是中,筷子兩端的粗細不同,重量不一樣,將一支筷子擱在手指上,使筷子保持水平,兩邊均衡了,這筷子與手指的接觸點,才是中。所以在思想上可以持平的才謂之中。因此中是一個抽象的名稱。也可以說是一個實際的東西,如太極拳每一個動作都有一箇中心,這就是圓的道理,也就是太極的道理。並不如後世的解釋中庸為滑頭,而是要懂得持平的中心點。這個學問研究起來太難了,並且涉及人格的修養,所以我們作人處世要持平,真能做到平,則一個人平了就沒有話講,“水平不流”、“人平不語”。“不平則鳴”,一不平就亂起來了。為政的道理在持平,可是求平很難,所以中國人講究天下太平,太平實在難求。“平”就是“中”的道理,個人修養,作人處世也如此。“中”的道理暫時講到這裡,發揮起來很多,可以講上半年多。

堯告訴舜要“允執其中”,“允”字有兩個意義,一是信,一是平。就是告訴舜要堅持把握住公平的原則,不能有偏私,不可動搖,如果不把握這個原則,天下國家,四海之內,人也好,物也好,都會垮的。在堯的時代,中華民族的國家還沒有建立完成,還有水災,大禹治水之後,黃河、長江未開發,整個國家在水患中,還痛苦得很,是最艱困的時代,如果為政不能持平,整個國家就完了,假使做得不好,就“天祿永終”。這四個字可作兩面解,做壞了不得好死,做好了上天給你的祿位,永遠有好的結果。古文的美感在這裡,討厭難懂之處也在這裡。“天祿永終”四個字是凌空的,每個角度看都是圓滿的。所以好的古文用白話一作解釋就完了,美感就破壞了,等於好的圖畫,沒辦法加一筆,也沒辦法減一筆。

這是引用當時堯舜禪讓交接的時候,堯把中國文化政治思想的中心交待下來。等到舜也老了,大禹治水成功了。在中國文化史中認真講,文化開創的功勞,首推堯舜;至於國家建設的奠基,則大禹的功勞最大,自他以後,固然政治上變成家天下了,但在他個人的功績,真是千秋萬載,由他建立了以農立國的基礎。

「經典品讀」堯、舜、禹、湯、武王的治道

禹分了九州,所以:

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於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舜將自己的帝位,交給大禹的時候,也把這個文化的傳統精神告訴禹王,而舜在這裡所說的一段話,別的地方沒有,是在《論語》裡才見到的。這裡舜加重了語氣,其所以加重,我們從另一角度來看,是因為時代不同,文化越來越發達,如現在用的白話文,就有這麼囉嗦,越上古越簡單,所以堯傳給舜很簡單,舜傳給禹就複雜一點了。舜將帝位交給禹的時候,也是行大禮,向天地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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