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沫,這麼多年,和你做閨蜜我也是噁心夠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你還死纏爛打的做什麼?”
司小沫看著吳文清,眼睛裡是一種落寞的受傷。
吳文清就見不得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夠了你!別裝什麼林黛玉了。談戀愛還要過什麼無性情侶的日子,哪個男人受得了啊?別裝了,矯情的賤人!”
“閉嘴!”
司小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到身後去,冰冷的男聲鑽透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隨即狄寒君站在她面前。
彷彿他往那一站,就能夠將每一個人都震懾住。
“從現在開始,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們算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對我女人指手畫腳?”
兩個人迅速道歉,直說不敢。
狄寒君冷哼一聲,繼續攬著司小沫的腰肢,揚長而去。
司小沫越過狄寒君的肩膀回過頭來,剛好對上楊安賢的雙眼。
楊安賢飛快的轉開眼睛,他不敢和司小沫那種幽怨和鄙視的眼神對視。
吳文清嫌棄他:“沒出息,做都做了,她不就是裝可憐,你還真覺得內疚了?”
當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會覺得內疚?
上了車,沉默了半天的司小沫忽然說:“謝謝你剛才替我出頭。”
狄寒君正在發動車子,此時卻熄了火。
“聽好了,我只是不允許別人損我面子,和你無關。”
司小沫繼續保持沉默。
經歷瞭如此打擊之後,她已經不想再做任何無所謂的爭執。
無關就無關吧……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還能怎麼樣?
見司小沫竟然不頂嘴,狄寒君銳利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隨即恢復冷漠,發動車子。
造型囂張的布加迪在車道上滑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司小沫才看清了狄寒君居住的別墅,大的城堡一樣,單從外表看,就已經足夠奢華。
如同他的讓你一樣,透著冰冷的高調。
“三個月。”狄寒君坐在沙發上,司小沫站在他對面。
男人冰冷的聲音流進司小沫的耳朵。好像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三個月後呢?”
“你沒資格問問題。”他再次強調,“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兩遍。”
司小沫乾脆閉嘴。
她現在壓根搞不懂自己所處的狀況,只能聽他說。
“沒有女人能夠待在我身邊超過三個月。你也不會例外。”
狄寒君從茶几的抽屜裡抽出一張紙:“簽字。”
司小沫木訥的看了一眼,是她和楊安賢的離婚協議書。
為了擺脫掉她,楊安賢竟然讓狄寒君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她拒絕。
男人的眸子裡驟然射出寒光,毫不懷疑,那可以將世界冰封。
“你沒有任何權利拒絕我的話!”
“反正我在你身邊,也不會超過三個月,為什麼我要離婚?”
狄寒君冷笑。
她該不會真的蠢到以為,他享用了她三個月之後,那個姓楊的懦夫還肯認她這個老婆?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他冷冰冰的說。
司小沫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忽然抬頭,狠狠的等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麼?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為什麼你們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待我?”
她做錯什麼了?守身如玉有錯嗎?她只想安靜的做個小妻子有錯嗎?
她和這個男人無冤無仇,只是不想留在他身邊有錯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為什麼?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只能說明我不怕死。”
“很好,以後你會知道為什麼,現在,簽字。”
狄寒君口氣強硬的命令道。
司小沫還想要在說什麼,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狠狠的攥住,男人強有力的手掌抓的她的手腕生疼。
隔著一張茶几,狄寒君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狠狠的一拽。
司小沫整個人都摔在了茶几上。
她的面前,就是那張離婚協議書。
而她身上,沒有一處關節不在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手腕,就好像被鐵環圈住了一樣。
“我說過,不要讓我重複我說過的話!”
司小沫緊咬牙關,疼的說不出話來,卻寧肯冷汗直流,也不呻吟一聲。
“有個性,我喜歡,但你還是要簽字。”
男人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
“否色,我會讓你比死都痛苦!”
說著,他的手上驟然加重了力道。
司小沫險些疼得喊出聲來,好歹忍住了。
淚水模糊了雙眼。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媽媽死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受過。
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的字,在淚水中已經看不清楚。
她晶瑩的淚滴滴落在那張紙上,浸透了紙張。
“放開我,我簽字。”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反正已經這樣了。楊安賢既然能夠狠心將她賣掉,那麼她就算死死賴著楊夫人的名頭又有什麼意義?
不如趁早解脫了。
狄寒君看著她簽下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了手印,收起協議書。
“你最好聽話。”他丟下一句話,徑自摔門而去。
司小沫的淚水忍不住的湧出來,如同洪水決堤一般。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了地上,狠狠的哭起來。
沒有人能夠安慰她,她只能像一個受傷的小獸一樣自己舔傷口。
弟弟還躺在病床上,等著動手術。
媽媽的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切,一定會覺得非常不安吧……
可是她竟然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司小沫抬起頭來,暗中做了一個決定。
一連三天,狄寒君都沒有出現在家裡過。
司小沫樂的自在,但是房門鎖著,她出不去,只能在家裡悶著,上網看新聞解悶。
她翻看著自己以前的一些報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是一名記者,因為長得不錯,就要晉升主播了。
卻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估計今後,她的前途大概就這樣毀了。
也不知道弟弟怎麼樣了……沒有電話,聯繫不上,司小沫只能乾著急。
狄寒君忽然回來了,依舊還是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換鞋進屋。
司小沫鼓起勇氣:“那個……你可不可以,讓我出去一次?”
狄寒君冷冰冰的面孔盯著她半晌:“憑什麼?”
司小沫一怔:“我要去看看我弟弟,他……病著,很嚴重,我擔心他。”
狄寒君聽了這話,忽然陰測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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