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文化印記:趙縣有家「三怪」飯店只賣滷肉不炒菜,天天爆滿

出趙縣古城沿著趙範公路東去,路過一個叫南解疃村的村子。溢香飯店就坐落在穿村而過的村子的街面上。這個不起眼的飯店,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路邊店。 飯店開了才三年,卻天天爆滿。幾個屋坐滿之後,食客寧願把餐桌擺到當院也不換地方,食客中有白領、有跑車的司機,多數是周圍工廠的工人。這樣的火爆生意,我只在山西的旅遊城市平遙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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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貌似平常的飯店有三怪,一怪是從不賣炒菜。店裡只賣以豬雜拌兒為主的滷貨和素拼。二怪是流水席擺起來。飯店開張早,上午十點開,一直開到晚上,擺的是流水席,餓了就來,隨時安排。三怪是打油詩讓人笑開懷。飯店牆上不掛名人字畫,而是張貼著讓人忍俊不禁的打油詩:“進門吃飽飯,出門使勁幹。一碗餄餎面,人生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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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店門,迎面是一列熟食,統統是都剛出鍋的,有豬雜拌、豬蹄、醬牛肉、鹹驢肉、雞胗、雞心、雞肝、豬大骨,胖胖的師傅就守著電子稱,食客來了可以挑選自己中意的熟食,選好過秤,再用菜刀將豬肚切成菱形塊,小腸切成段兒,豬臉切成薄片,各種滷品分門別類往大盤裡這麼一盛,整個過程動作嫻熟,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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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豬雜拌為例,不鏽鋼大盤裡盛著豬臉、口條、拱嘴、豬心、豬肚、豬耳朵、心寶蓋、肥腸等,食客想吃哪部分隨便挑,錢不另加。涼拌菜有木耳、水煮花生米、藕片、土豆絲、黃豆芽、黃瓜片、菜花等十幾樣,老闆給個盤子,五塊錢隨便裝盤,盛不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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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雜拌是最解饞的下酒菜,別看用料便宜,但要做得好吃,還真不容易。因為下水這東西髒氣味兒大,特別是滷煮的主料一小腸, 要想徹底洗淨裡面的汙穢雜物,除去腥臊氣,必須把它翻過來,把腸油摘乾淨了,再用鹽、鹼反反覆覆揉搓才成。稍微偷一點懶,煮出來的異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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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這位胖師傅不但豬頭和下水處理的乾淨,他煮肉的手藝也自成一家,除了用通常做菜的調料外,還善用丁香、肉桂、甘草、砂仁、桂皮、蔻仁、草果、廣皮等等十幾味中藥配伍調味,讓滷出肉芳香醇厚,口味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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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絕的是,他根據節令隨時調整比例。比如,到了冬天,熱性藥材就要多加,而春夏相應地增加涼性的調料。他的肉煮得酥爛、醇香。來飯店的食客,大多是衝著豬雜拌來的。坐在餐桌旁,吃一段味道厚重的小腸,夾一小塊醇香的豬臉肉,一口酒進肚,蕩氣迴腸,周身通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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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我們幾位老哥微醺中叫上湯汁濃、肉碼爛的大碗蕎麥餄餎,就著油酥餅吃下去,然後打著飽嗝散去,這吃相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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