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他:「誰允許你走的」

“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他:“誰允許你走的”

“北城。”蘇眠想要掙扎,被一名保鏢按住了,護士見蘇眠是孕婦,不敢下手,但是被男人的目光嚇得哆嗦了一下,針頭沒入了女子白皙的皮膚裡面。

殷紅色的血漿不斷的抽出來,蘇眠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手指握著B超的單子不斷的顫抖,看著顧北城,這個男人,眼底的焦灼,都是因為那個叫做蘇清染的女子。

她的妹妹。

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

哪怕,她比蘇清染更早...遇見他....

“蘇眠,這是你欠清清的。”丟下這句話,顧北城離開了。

蘇眠眼底含著淚笑著,她欠蘇清染的?

顧北城,你什麼都不知道,只信蘇清染的一面之詞。

心裡萬念俱灰。

抽了400CC之後,還不夠,蘇眠又被強行抽了200CC,抽血的護士都不敢了,還是一個孕婦,再抽下去會出人命的。

蘇眠早已經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臥室裡面。

臥室空蕩蕩的。

滿目豪華的裝飾但是空氣確實冰冷的。

晚上的時候,顧北城突然來了,將一份協議丟在蘇眠的面前,“簽了她。”

蘇眠看著上面幾個大字,渾身發抖,捐腎,給蘇清染捐腎,“不可能,顧北城,我是不會同意的,蘇清染要死了,是她活該!是她活該!”

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蘇眠的臉頰偏了過去,接著,下巴被狠狠的捏住,顧北城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臉上,“毒婦,如果不是你,清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清清變成這個樣子,半年前,那一場車禍,怎麼死的人不是你,清清為了護住你,才變成了這樣子,你卻費盡心思的要害死她,清清她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也如此歹毒!蘇眠,這捐腎同意書,你籤也得籤,不籤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籤,如果清清有事,我要你的命,還有你肚子裡面的賤種!”

蘇眠雙目含淚,嗓音孱弱而顫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張熟悉而俊美的輪廓,這個男人,她愛了七年,“顧北城,你沒有心!”

“心?”顧北城冷冷嘲諷,“兩年前,本來我娶的人是清清,都是你,給我下藥,把我騙到酒店,買通了記者,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但是你還不滿足,要逼死清清,虧得清清把你當姐姐,當初車禍,清清單純善良心裡卻想著救你,蘇眠,你有心嗎?你只有一顆惡毒的心。”

————

因為愛顧北城,蘇眠跟蘇家斷絕了關係。

所有人都認為她搶了她妹妹的男朋友,家裡人也看不起她,整個安城都在唾棄她,奪了妹妹的男人,呵..

蘇清染是爸爸在外面生的女兒,爸爸因為顧及媽媽的臉色,對蘇清染也不算好,蘇眠也從來沒有把蘇清染放在眼裡針對,但是沒有想到。

那是在大一的時候,顧北城對她說,蘇眠,我喜歡清染。

從年少時就喜歡顧北城,蘇眠覺得自己世界要崩塌了。

愛上顧北城,她把自己逼到了絕境,不惜背上了把自己妹妹害成植物人,毒婦的罵名。

但是誰也不會知道,對外溫柔柔弱的蘇清染曾得意的對她說,“蘇眠,你的東西我都要一一的奪走,包括北城,那場大火,北城以為你是我救了他,才對我這麼好。”

大一的時候,那晚,酒吧著火了,蘇眠得知顧北城在酒吧裡面,不顧危險衝進去,將他救出來,她自己吸入迷煙過多,後背也被燒傷,救出顧北城之後,直接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之後,醫生對她說顧北城很好,她就安心了,也沒有理會這件事情。

沒有想到,被蘇清染鑽了空子。

嫁給顧北城這一段時間,她無數次的要跟他解釋,但是他從來都不聽....

——

一週後的上午。

蘇眠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那端,蘇夫人嗓音顫抖,“蘇眠,你快回來,你爸爸快要不行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回來看看。”

蘇眠一震,險些站不穩。

重症監護室門口,蘇夫人滿臉淚痕,見到蘇眠,氣的直接一巴掌打過去,“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都是你不要臉的搶了你妹妹的男朋友,現在他報復了,要不然你爸爸怎麼會有事,我們蘇氏怎麼會有事,阿衡怎麼會有事,怎麼躺在這裡的人不是你啊。”

蘇眠一懵,心裡的疼比臉頰上的疼更厲害,焦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媽,爸爸怎麼樣,我弟弟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媽你倒是告訴我啊。”

“都是因為你,如果當初嫁給顧北城的是清染,就不會這樣了,你怎麼這麼噁心,搶你妹妹的男朋友,現在顧北城報復我們,蘇氏快要完了,都是因為你,你弟弟被警察抓走了,他才十六啊,被披上一個強姦罪名,還不是因為顧北城動的手腳,蘇眠,你是要害死蘇家啊。你爸爸心臟病突發,現在昏迷不醒,醫生竟然要趕我們出院。”蘇夫人趴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嘶喊著,“老蘇啊,你帶我一起走吧,我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媽。”蘇眠扶住了蘇夫人,被蘇夫人一把甩開。

“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他:“誰允許你走的”

蘇眠怔怔的往後退了兩步。

險些站不穩。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男人的手段,會這麼狠。

拿出手機,唇瓣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爸爸,跑出來醫院,靠在街邊的樹上大哭,指尖顫抖的按下顧北城的號碼,“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求求你,放過蘇家,放過我弟弟,給我爸爸繼續治療,我什麼都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生下這個孩子再給蘇清染捐腎。”

“蘇眠,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權利!”

————

蘇眠跟蘇清染的配型成功。

幾乎每隔幾天,她就要去給蘇清染抽血。

這天晚上。

她睜開眼睛,看著手機上面顯示的來電‘老公’兩個字跳動著,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北城...”

電話那端,男人的嗓音冷漠至極,“快來醫院,我讓助理去接你,你敢耍什麼花招,拖延時間,清清要是有一點事,我要你肚子裡面賤種的命!”

蘇眠如同被一盆冷水潑過來一般,頓時清醒,她開始默默的穿上衣服,然後走到別墅外面,助理安行剛好開車過來,她坐上了車,淡漠的看著車窗外面。

她知道,自己又要去...給蘇清染去獻血,伸手,輕輕的拍著圓滾的腹部,似乎是安撫一般,輕聲的哼著歌謠。

不要怕,寶寶,不要怕。

助理徐訓轉過身看了一眼,嘆息了一聲。

針頭沒入了手臂細膩的皮膚裡面,蘇眠閉上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撫著腹部,寶寶,不要怕,不要怕,很快就好了,沒事的,媽咪回去多吃點補品就補回來了。

你要乖乖的。

抽了一袋血,她頭有些暈,想要離開。

助理拿不了主意,就去請示了一下顧北城。

顧北城大步走過來,嗓音冰冷,那一雙漆黑的眼袋翻滾著波浪,“誰允許你走的。“

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

她看見男人眼底淬滿了寒冰。

蘇眠站起身,唇瓣蒼白,“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

“保證清清沒有事之後,我會讓你滾的。”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著笑意很冷,蘇眠看著難受極了,顧北城一步步的走過來,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你當初就是用這個賤種來威脅清清的?”

說著,一隻手摸著她的腹部。

蘇眠出了一層冷汗,“不是的,我沒有威脅她,我沒有。”

半年多前,蘇清染突然來找她,她當時懷孕了,只想安靜的生下孩子,好好生活,但是蘇清染說,有關於顧北城的事情要告訴她,蘇眠就上了蘇清染的車,但是沒有想到,蘇清染竟然突然踩下油門,一打方向盤往護欄上面撞去。

“對,她自導自演,所以現在無數次推進手術室受盡折磨。”掐著她下巴的手慢慢用力,“蘇眠,怎麼死的不是你,你要是半年前死了,我說不定就放過你。”

蘇眠喘息有些困難,她臉頰漲得通紅,“北城...”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聽她的解釋。

他的心裡,只有在手術室裡面的那個女人,蘇清染。

醫生匆匆的趕過來,“不好了,顧先生,蘇小姐現在的身體情況,必須立刻進行腎移植手術!”

顧北城鬆開了手,指著跌坐在地上的蘇眠,“用她的。”

蘇眠一怔,一邊咳嗽著一邊抱住了男人的褲腿,驚駭道,“不要,北城,我還有兩個月,孩子就可以出生了。”

女子的臉上蒼白,淚水淹沒了一張精緻的臉,“北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求求你了,再等等好不好。不要啊,北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她現在的身體剛剛抽了血,再加上她已經懷孕接近8個月了。

她的寶寶,她的寶寶怎麼辦。

顧北城冷漠的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底深邃如淵,“這個賤種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至於你,蘇眠,這一切都是你欠清清的,你等的了,清清等不了。”男人的話音一轉,“而且,你當初跟好幾個男人接觸過,我怎麼知道,這個賤種真的是我的?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打了排卵針跟別的男人睡了。”

他轉身看著醫生,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現在安排手術。”

醫生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腹部圓滾,實在是不忍心,但是沒有辦法,顧北城的手段,在安城,可是通天的。

誰也不敢得罪。

幾名護士架住了蘇眠。

她掙扎著,但是敵不過這麼多人的力氣,哭喊著,“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跟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了,他很健康的,還有兩個月就快出生了,求求你們了。”

蘇眠的臉上佈滿淚水,她看著顧北城的身影消失,她的心裡已經絕望了...

“北城,北城,如果我說,當初在火海中救了你的人,是我,不是蘇清染,不是她,是我。”蘇眠跪在地上,爬過去抓住了男人的西褲,“是我,是我救了你,北城,你相信我。”

顧北城看著她,看著女子淚流滿面,蒼白虛弱的樣子,狠狠的別過臉,眼底閃過譏誚,“蘇眠,都到現在了,你還在謊話連篇,那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而是清清,為什麼清清的後背上全部都是大火灼燒的痕跡,而你的沒有。”

未完待續......

書名《蘇希綿之願意》

“北城,血已經抽完了,我想回去了……”他:“誰允許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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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面飛速思索著這些東西,她腳步未停,繼續淡定地向前走去。不過很快,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此時她早已經走過了之前的陰涼,現在正行走在沒有任何遮擋的路邊。陽光依舊灑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看起來毫不留情,卻沒有了之前熱烈的溫度。

施曇默默感知了一下陽光,感覺短短時間裡它已經從熾熱變成了溫熱,而且溫度好像還在一點一點地下降。

皺著眉頭,施曇瞥了一眼懸掛在天上的烈日,行走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路邊怪異的人越來越多了。有的是迎面走來的行人,有的是在站牌處等車的人,還有的是駕駛著汽車從道路上疾馳而過的司機,數不清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偷偷打量著自己,同時嘴角俱都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笑容。

這是怎麼了?施曇的心裡覺得有些發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本來是天地間陽氣最足的時刻。但她的心裡面卻沒有什麼安全感,置身於偌大的天地間,她覺得周圍好像滿是窺視自己的目光,讓她恍惚間不由得在烈日下打了個寒顫,幾乎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什麼精神疾病。

就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她一步一步走過了兩個路口,來到了渡風雜貨鋪。

直到推開門走進店裡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寒意才慢慢褪去,那透過玻璃的陽光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溫度,照得她皮膚有些刺痛。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一見施曇有些慌張地推門進來,正坐在桌子後面的陸重立即站起身來,說道:“施曇姐,你來啦。”

施曇點點頭,樣子看起來平靜了一些。她問道:“風一在嗎?”

“哦,他不在,說是出去辦事去了,要到明天才回來。”陸重回答道,“不過,你要是找他有事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施曇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道:“算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還是明天再來找他吧。”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陸重連忙出聲道:“哎,施曇姐,別急。我老闆要我給你帶話。”

聞言施曇回過頭來,微微有些驚訝:“他讓你給我帶話?”

“沒錯,他說要是在他還沒回來的時候你來找他的話,就讓我把這一段話帶給你。”說著,陸重清了清嗓子,同時腦子裡開始回憶風一交代給他的話,“我想想,他是說……今天會有人來找你,叫你不要理會,一切等他回來之後再說。”

施曇一愣,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人會來找她,為什麼又讓她不要理會?

正當她心中不解之際,陸重緊接著又說道:“哦,對了,他還說,如果沒事的話,你今天最好留在店裡,明天他會盡快回來。”

聞言施曇心中一動,莫非他知道今天會出事?

看到她站在那裡不動,陸重就知道她心裡面猶豫了。於是他走過去將椅子擺好,說道:“先坐吧,我去給你泡杯茶。”

稍稍遲疑了一下,施曇坐到椅子上,心裡面還在思索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看著陸重從放在桌子上的茶葉罐裡小心捏出一些茶葉放在杯子裡,同時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一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她問道:“你們平時都只喝茶嗎?”

陸重一邊往杯子裡倒水,一邊點頭回答道:“沒錯,本來我是不怎麼喝茶的,自從來到店裡做事之後,就被老闆帶得開始習慣了。”

施曇點點頭:“不過,你們既然店裡不忙,為什麼不學一些那種茶道之類的東西呢?”

“之前我也提起過這件事,不過老闆不同意。”一邊說著陸重走過來,將茶杯小心地放到桌子上,“他說,茶道這件事講究靜心,他心不靜,所以做不來那些東西。”

聞言施曇秀眉一挑:“他平時的脾氣很暴躁嗎?”

“不是啊,他平時都不怎麼愛說話的。”陸重坐下捧起了自己的杯子,“只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再問了。”

輕嗅著茶杯裡沁人心脾的芳香,施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輕抿一口剛剛染色的茶水,很燙,還沒有什麼味道,但一股淡淡的清香卻莫名在唇齒間氤氳開來,讓她的眉頭也不由得舒展開來。

一邊注視著杯子裡慢慢舒展開的茶葉,施曇一邊貌似不經意地問道:“你瞭解你老闆嗎?”

陸重愣了愣,雖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點頭道:“還行吧。”

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不過,他這個人太神秘了,他的很多事情我還是不太清楚。”

施曇點點頭,這個答案倒是在她意料之中。隨後她又問道:“那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一提起這件事陸重頓時來了興致,聲調也不自覺地提了起來:“哎,這件事可真是說來話長了。”

隨後,整個下午的時間就在陸重神采飛揚的講述中度過了。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與陰陽靈異有關,這種事陸重也不好出去宣揚,也不能和朋友聊這些,現如今有一個同樣知曉陰陽而且願意聽他講述的人坐在面前,他便立時將發生在他和風一之間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在這期間,施曇一直坐在那裡安靜地聽著,神色間沒有什麼動容,卻聽得很認真。她捧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靜靜聆聽著她所不知道的關於風一的事情,心裡面對於他的認知也有了新的變化。

良久之後,直到太陽都落下山了,陸重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聽完了他講述的整段故事之後,施曇笑了笑,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還真是精彩。”

聞言陸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精不精彩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自己挺拖累他的,每次都是他出現救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幫我解決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對方,隨即又補充道:“哦,也不能這麼說,那天在醫院裡是你救得我。”

施曇笑了笑,倒是也沒有在意。她嘆了口氣,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對你的老闆更加好奇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隨後她將杯子放下,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了,走,我請你吃飯。”

聞言陸重連忙站起身來,擺擺手說道:“別,還是我請你吧。等等我去喊涵涵一起去,她今天不太舒服,已經在那裡睡了一天了。”

“好,那你去看看她吧。”施曇點點頭,示意他趕緊上去看看。

很快,陸重從樓上下來,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說沒什麼力氣,不想出來。那我們走吧,回來的時候給她帶點好吃的就行了。”

“她真的沒事?用不用送去醫院看看?”對於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施曇還是很喜歡的,聽聞她身體不適心裡面也十分在意。

陸重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沒事,老闆給她檢查過身體,說是沒有大礙。”

聞言施曇一怔,這才想起來涵涵的身份比較特殊,既然風一說沒事那估計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她也就不再擔心,轉身和陸重一起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又行色匆匆地回到店裡來了。

一進門陸重就把門趕快關好,同時長出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對施曇說道:“我沒看錯吧?”

施曇點點頭:“你沒看錯,的確是有人盯著我,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已經有點肆無忌憚了。”

就在剛才,就在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一路上就有很多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們。施曇倒是還好一些,畢竟白天的時候已經見識過這種情形了,不過陸重倒是嚇了一跳,被那些人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還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兩人匆忙吃了點東西,然後馬不停蹄地往回趕,在忍受了一路令人後輩發冷的目光之後,終於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店裡。

拍拍陸重的肩膀,施曇安慰他道:“放心吧,沒什麼事情,看起來他們應該不會動手。”

陸重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平復下自己的心跳,同時點點頭說道:“我終於知道老闆為什麼要我給你留那兩句話了,原來你被人盯上了啊。”

施曇搖搖頭:“不是被人,是被東西盯上了。”

“東西?”陸重怔了怔,“難道是那些兇獸?”

“沒錯,”施曇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昨天晚上我和風一出去和它們正面交過手了,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它們就開始盯上我了。”

聞言陸重點了點頭,看上去倒是也不怎麼擔心:“沒事,放心吧,只要待在這間店裡就沒事,那些東西進不來。”

隨後他指了指樓上,說道:“我上樓看看涵涵,順便把吃的給她送上去,你先坐吧。”

陸重上樓之後,施曇坐到椅子上,感覺心還是跳得厲害。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昨天晚上正式露面了一次,那些東西就不依不撓地盯上他了。現在好了,不僅她自己陷入危險中,很有可能還會連累這間雜貨鋪。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離開比較好。

可是就在她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卻被從樓梯處傳來的聲音叫住了。

“施曇姐姐你等一下。”

她扭頭一看,只見涵涵正和陸重一起從上面走下來,手裡面還端著一個小小的木盒。

聞言她轉過身來,等到涵涵走到自己身邊,摸著她的頭問道:“怎麼樣涵涵,身體好受些了嗎?”

涵涵點點頭:“我沒事。”

隨後她又說道:“姐姐,你是要走嗎?”

“是啊,姐姐有些事情要忙,不能在待在這裡了。”說著,施曇蹲下身去,看著涵涵有些蒼白的臉龐,她不由得有些心疼。

聽她說完,涵涵搖了搖頭:“姐姐你說謊,你是怕連累我們吧?”

聞言施曇微微一怔,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你也知道啊?”

每次一看到涵涵乖巧的模樣,她都會暫時忘卻她不尋常的身份,把她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看待。而且她一直覺得涵涵雖然很特別,骨子裡應該還是小孩子心性,卻沒想到她對這件事情都知道,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很瞭解,態度也很鄭重。

“那些東西我在外面也見過,是回來問過風一哥哥才知道的。”涵涵小聲說道,“還有,這個給你。”

涵涵伸出手來,將那個小小的木盒捧到她面前。

施曇將之接過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是風一哥哥給你的,說你可能會遇到麻煩,應該會用得到。”涵涵微低著頭,讓施曇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小心地將盒子打開,等到施曇看清楚盒子裡面的東西之後,一下子愣住了。

在這個小小的盒子裡竟然是一汪清水,裡面還有一條深藍色的小魚在遊動。施曇好奇地湊上去一瞧,那看起來好像是一條鯉魚。

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小的鯉魚,而且通體呈藍色?施曇輕輕晃動了一下木盒,盒子裡水波盪漾,那尾青鯉擺動了一下尾巴,在水裡面打了個旋,看起來好像的確是活物。

打量了半天,施曇都不明白這個東西有什麼用。於是她問涵涵:“涵涵,你風一哥哥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給我這個東西啊?”

“沒有,”涵涵搖搖頭,“他只是要我把這個給你,其他的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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