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真·女神,要來上課啦!

“鐵娘子外交官”“舌戰群儒發言人”傅瑩又多了個新的身份——她受聘清華大學兼職教授、國際關係研究院名譽院長,正式成為

“傅教授”。

在外交部一干就是30年,擔任人大發言人5年多,見慣了國際紛爭大國博弈的陣仗,如今,65歲的她又回到了最聖潔最清靜的校園。滿頭華髮、細框眼鏡,配上從容優雅還略帶幾分靦腆的笑容,這樣的傅瑩,看起來的確很像一個儒雅的學士,校園無疑是和她氣場最搭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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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黨委書記陳旭(左)向傅瑩頒發聘書。


細心觀察不難發現,傅瑩從政圈慢慢向文化圈靠攏的腳步,在這以前就已經邁出去了。

2018年9月,傅瑩攜新作《我的對面是你》亮相北京大學,和學生們分享自己作為一名新聞發言人,如何向中外媒體介紹中國;作為一名外交官,又如何面對國際上的誤解成見。言談舉止之間,與一位傳道授業解惑的師者無異。

而再往前推兩個月,她的文集《看世界》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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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本書的新書發佈會上,傅瑩談到她把外交看作一種“遺憾的藝術”:在一場外交談判中,不可能指望對方接受自己的所有要求,總是有所爭取有所放棄,有所得有所不得,如果總是強求全得,那樣就是零和了,成功的外交還是要爭取互利共贏。

一句話,就將外交人必須有的柔中帶剛、春風化雨說透了。這也恰恰是傅瑩身上最突出的特點——心平氣和卻又分毫不讓,一針見血又剛柔並濟


2013年卸任外交部副部長以後,傅瑩坐上了全國人大發言人的位置。每年的兩會發佈會上,提問與應答頻頻交鋒,簡直是一場中國最高權力機關“形象代言人”與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互動。那些互動中擦出的小火花,也成為她職業生涯的一個個閃光時刻。

傅瑩前後經歷了十多次的發佈會,面對現場記者們提出的五花八門、各帶機鋒的問題,卻始終保持一個pose——

你只管問,答不上來算我輸。把傅瑩與記者的交鋒整理成冊,簡直就是一本經典的外交教科書。

當現場記者問到霧霾問題時,她笑著總結:

外媒必問軍費,國內媒體必問環境。


當日本記者提問中國外交是否會更加咄咄逼人時,她嚴肅回應:

剛才你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中國記者都笑了。其實你在中國聽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幾乎另一方面的意見,很多中國人的意見包括媒體人的意見是,希望中國“更加強硬一些”,尤其面對挑釁的時候,希望有更加強硬的姿態。


曾有日本記者感慨:“拿傅瑩真沒辦法,你一拳打過去,又被輕輕地彈了回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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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慕尼黑安全會議上,傅瑩又以一段“舌戰群儒”的精彩表現博得了滿堂彩——一位記者開口就很刁鑽:“中國是否對朝鮮失去了控制?”這個問題背後藏了個大大的圈套,回答“是”或者“不是”都等於間接承認了中國在試圖控制他國主權。

傅瑩呢,卻面帶微笑,用一種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的語氣回答:“啥?這種話很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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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美方代表一口一個“中國‘偷竊’美國”時,她一收笑容變得嚴肅:這很不尊重人,有話我們能不能攤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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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接連拋過來的問(刁)題(難),她見招拆招,卻不失風度,明明語氣輕柔、語速不疾不徐,卻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壓迫力,用四兩撥千金的力道,反擊了對方的強盜邏輯,完美展示了何為中國外交家的風采。

這次會議之後,很多外國友人都說,已經被這個言辭犀利、語氣溫柔的中國女人圈粉了。不少人甚至認為,這種將東方女性的氣質與神韻發揮到極致的風格,就是典型的“傅氏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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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瑩曾在《我的對面是你》的扉頁上寫到:“獻給我的母親包立茹。”可見,她覺得自己所取得的成績,是和母親與家人對自己的教育分不開的。

2013年,傅瑩首次作為全國人大發言人亮相時,環環曾採訪過她的丈夫郝時遠。從他口中,我們勾勒出了傅瑩的人生軌跡。

1953年1月,傅瑩出生於內蒙古呼和浩特市。她的父親早年曾就讀於馬列學院,是著名哲學家艾思奇的學生,曾任內蒙古軍區政治部宣傳部副部長。母親包立茹上世紀八十年代任呼和浩特市機械局局長,是當時呼和浩特市比較有能力的幾個女幹部之一。

在父母的教導與家庭氛圍的薰陶下,傅瑩從小就熱愛閱讀。知識的不斷累積讓她具備了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更養成了思考總結的好習慣。

1973年,傅瑩進入北京外國語學院英語系學習。除了英語,她還選擇法語作為自己的第二外語。大學畢業後,她進入外交部工作。在第一次駐外工作期間,為適應工作需要,她又學習了羅馬尼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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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外交部,傅瑩主要擔任翻譯工作。1988年1月20日上午,鄧小平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來訪的48歲的挪威首相格羅·哈萊姆·布倫特蘭夫人。時任外交部副部長周南陪同會見,傅瑩擔任英語翻譯。

這是傅瑩第一次在高層外交場合亮相。會見一開始,鄧小平就對布倫特蘭夫人說:“我今年84歲,該退休了……”或許是缺乏經驗,傅瑩一緊張,將“84歲”譯成了“48歲”。

周南在一旁聽出這個錯誤,當即告訴了鄧小平。鄧小平非但沒有批評傅瑩,反而幽默地開懷大笑:“好呀,我有返老還童術,竟然一下子與布倫特蘭夫人一樣年輕嘍。”布倫特蘭夫人聽後也笑得合不攏嘴。談話氣氛變得親切、和諧,傅瑩也放鬆下來,順利譯完了整場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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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瑩(右四戴眼鏡女士)為鄧小平和布倫特蘭夫人擔任翻譯。

因為這次的尷尬經歷,傅瑩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比以前更加用功地學習。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態度,才有了後來在應對國際問題時的從容不迫和有理有據有節。

在那之後,傅瑩先後為多位黨和國家領導人擔任翻譯,陪同領導人出訪、參加重要會議等。

1992年,作為首位赴柬埔寨參加維和工作的女外交官,傅瑩被派到局勢最緊張的馬德望省。次年回國後,她歷任外交部亞洲司一秘、處長、參贊,1997年任中國駐印度尼西亞使館公使銜參贊。1998年,45歲的傅瑩被派駐菲律賓,成為中國最年輕的女大使,也是第一位少數民族女大使。兩年後,她奉調回國,出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此後4年,她經歷了東帝汶危機、阿富汗戰爭、中國與東盟建立戰略伙伴關係等事件,並參與處理朝鮮半島核問題、推動六方會談,外交二字,真真正正地印入了她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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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28日,中、韓、日三國外交部亞洲區負責人就朝鮮核能力問題在漢城舉行“三方會議”。

2004年,傅瑩出任中國駐澳大利亞大使。澳大利亞聯邦律政部長盧鐸曾稱讚她:“她是我政治生涯中所見過的,逾千各國大使中的No.1大使,她最能代表和維護中國的利益,最富有影響力和魅力。”

告別澳大利亞後,傅瑩又到英國走馬上任。2009年,傅瑩被英國《外交官》雜誌評為“年度亞洲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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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傅瑩與澳大利亞總理及英國外交大臣參加BBC的“安德魯 瑪爾脫口秀”欄目。

同一年,傅瑩升任外交部副部長,開始在更廣闊的外交舞臺上縱馬馳騁。

面對南海和釣魚島風雲,她批評個別南海聲索國一意孤行,警告其不要肆意侵犯挑釁我國;就日方在釣魚島非法抓扣中國漁民事件,她多次召見日本大使,要求立即無條件放人;就中國航母出海、西亞北非局勢等問題,她有理有據地回答境外記者的提問……她的剛毅、果決、溫柔、細膩,成為世界認識中國的一個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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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傅瑩已經65歲了,她的丈夫郝時遠曾說:“我們家這位,最缺的就是睡眠,畢竟都是這個歲數的人了,我很擔心她的身體。”

這麼多年,傅瑩一直繃著一根弦,這根弦松不得,因為這根弦上壓著“家國天下”四個大字。因著這四個字,傅瑩與家人聚少離多。她最大的願望便是像普通家庭一樣,家人們能平靜地坐在一起,聊一些平常人家都會說的瑣事。

如今,不知“傅教授”這個新身份是否能讓她更多地迴歸自己嚮往的生活。等到傅瑩在清華開課的那天,想必是座無虛席:只見她笑容溫柔、說話得體、風采迷人,波瀾不驚地和底下學生講述著她的那些個閃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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